「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深愛著我
而我也一直深愛著那個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去去去,你們真三八,沒那麼嚴重,我要忙了,我相信我男人,你們都去忙吧!」餅大嫂不耐煩了,拿著雞毛撢子叫她們走。
胖大媽老不服氣的樣子,「你看著吧,再不注意點,你就要給休掉啦!」
「去你的,你才被休掉,看你都肥成什麼樣了。」餅大嫂在門口揮著雞毛撢子喊著。
她喊完了,剛轉身就听到餅大叔叫自己的名字,「阿蓮!」
「哎!」她一個回頭,竟然看到了夕風跟在他身後,頓時起疑了,臉緊繃起來,直盯著垂頭喪氣的夕風。
「阿蓮,她是我,我的一個朋友托我照顧的孩子,怪可憐的,能留她幾天麼?」
餅大嫂愣住了,想起了胖大媽她們的話,「你的朋友?你什麼朋友?」
「哦,是以前的朋友,他有事情忙去了。」餅大叔說得蠻生硬的,表情都十分假。
「哦!是麼?」餅大嫂嚴肅地問著,走過去仔細繞著夕風看了一圈,「蠻漂亮的丫頭,怎麼這麼髒!」不好聲氣地哼了一聲,就繼續打掃櫃子了,「家里沒那麼多碗筷呢!」
夕風委屈地看著餅大嫂,餅大叔立刻安慰到,「夕風,別害怕,可能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她是個很好的人,你不要怕!」
「呃!」夕風跟著餅大叔進去了。
餅大嫂更是警惕著,分分秒秒盯著夕風,狠狠盯著,像是殺父仇人地盯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屋子里的走廊。
「夕風,你就到我兒子的房間住吧,他去讀書了,這些天都會不來的。」
「好的,謝謝啦!」
「沒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我應該做的。」餅大叔笑著說,「我去幫你準備熱水,讓你好好洗個澡吧,看你一身髒的,我叫人給你買幾套漂亮的衣服哈,你先呆在這,我走啦!」
「嗯嗯!」夕風點了點頭,關上門,看著這陌生的房間。
文房四寶,各種各樣的書畫,死氣沉沉的,夕風隨意坐下來就托腮而愁了,「我現在要干什麼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
只有回憶是美好的,夕風靜靜地閉上眼楮,想著曾經的美好。
家,是那麼的溫暖;
朋友,是那麼的熱心;
亓犀,是那麼地呵護自己。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家?早就沒了,夕風恨透了自己的父皇,可是,隱隱之中又想念起父皇,他,曾經給我自己關愛。
朋友,被受控制的自己殺了,想到這里,夕風的腮邊流下了兩行晶瑩剔透的眼淚。
實在是太難受了,想起自己那邪惡的面孔,不住捂著嘴巴,趴在桌面上哭著。
亓犀,對自己說的話,那麼絕情,那麼認真。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再不走就殺了你」那些刀子一般的話,在夕風的耳朵里,眼楮里,心里瘋狂地刮、刺、割!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餅店。
「你叫福子干什麼去了?」餅大嫂問著剛興奮地走過自己肩邊的餅大叔,心里還念著,「看到我還當是透明的啦?」
「哦,夕風沒衣服,我讓福子去買呢!」
「我沒幾件好看的衣服,還不見你去買?」餅大嫂厲聲利氣問著。
餅大叔尷尬地笑了笑,「需要自己去買啊,錢都在你手里,你愛買什麼就買去,夕風她現在衣服髒了,沒有才去買的,你不是想要她穿上你這婦人的衣裳吧?」
餅大叔給餅大嫂開玩笑呢,可是餅大嫂一臉正經,「好,說得真好,我不和你爭。」說著把雞毛撢子往櫃台面一丟,就進去了。
「哎!」餅大叔納悶了,「今天她是怎麼了?」
「怎麼?你來這里干什麼?莫非你要煮飯給那丫頭吃?」餅大嫂悶著一肚子氣,正眼也不瞧一下餅大叔,背著他問。
餅大叔走到廚房來,見餅大嫂那生氣的樣子,所以沒說什麼了,心想著她是心情不好,就不要和她多說話了,以免傷了和氣。
「我只是燒點水,給夕風那丫頭洗個澡而已!」餅大叔說到‘丫頭’就提高了音調。
餅大嫂依然沒好聲氣,背著餅大叔就使勁地燒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餐廳。
吃飯了,干干淨淨的夕風坐在餅大嫂面前,微微笑著,「不要這樣看我啦,我會不好意思的!」夕風見餅大嫂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勉強笑著說。
「真漂亮啊,怎麼會沒人要,丟到我們家來了呢?」餅大嫂拿起筷子往桌面狠狠的戳了幾下,就邊吃起飯來邊說。
餅大叔擦擦手坐了下來,「怎麼沒有我的碗筷?」
夕風剛想吃,就放下了筷子,「這個是你的吧?」
「不要緊,你吃,我自己去拿!」
餅大叔剛轉身,餅大嫂就說,「碗都打碎了,筷子都折斷了,就剩下這兩個了。」
「哇!」餅大叔呆住了。
「這」夕風听了忙把碗筷推到餅大叔面前,「大餅叔叔,你吃吧,我不餓。」
「胡說,沒有碗我就拿瓢吃,夕風,你先吃!」餅大叔明顯生氣了,對著餅大嫂嚎了句就氣沖沖地走去廚房了。
餅大嫂猛地放下了筷子,「哼,你們吃吧!」
她站起來時,又冷冷地盯著夕風,夕風不禁低下頭,委屈地看著餅大嫂,「不要生氣嘛!」小聲地說了句,可是給剛吹過的風吹散了,餅大嫂猛地轉頭就跑出去了。
夕風歉意地低著頭,自己也不好意思吃飯了,靜靜地看著飯菜。
「夕風?怎麼不吃飯呢?」餅大叔拿著瓢過來了。
「大餅叔叔,你老婆看我很不順眼,我還是走吧!反正我去了哪里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天下之大,我還不信就沒有容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