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臨海的某酒吧的包廂內。
煙霧繚繞之中,幾個男人或坐或躺著。不時的笑聲之中,這些大多年齡在二十到三十左右的青年,無論是俊逸的,抑或長相普通的,抑或氣質冷峻,抑或鋒芒畢露,他們的眼神卻都是自信而瀟灑的,從嘴里沖出的笑聲都是狂放不羈的。
幾人正在互相調侃的時候,包廂的門就開了。幾人不約而同地住了嘴,齊齊望向門口,見獨獨進來一人,不由地大失所望。
「唉——三少,怎麼就你一人,你不是有位小美人嗎,以為你會帶她一起來呢?!」在這些人當中,一個張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小男人直接就開口問道,他生性爽朗,所以說話的時候沒太多的顧忌,更多的時候,都是充當這些人的調和劑。
韓司佑沒有換衣服就直接過來了,一件休閑的白襯衣,一條米黃色的西裝褲,頂著一個干淨利落的發型,稍微有些凌亂,雖然一晚上沒有睡,不過精神顯得不錯。
只見他帶著一抹輕狂的笑意,自得地步入包間。
「Aaron,你怎麼變的越來越八婆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就立刻調笑道,「Aaron說看見你抱著一個女人進了醫院,司佑,你不會是昨晚把哪個女人給搞進了醫院吧?」
話音一落,引來眾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韓司佑環顧了包間一圈,挑了挑眉,微微揚起了唇角,「尹南沒來?」
一旁一個男人放下手里的酒瓶,「哦,那小子剛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他有點事就不來了,說今晚他請客。」
隨即引來一陣起哄,「尹南這小子是不是結了婚現在被他老婆管著不敢出來了呀。哈哈哈……」
韓司佑撇了撇嘴,露出一個壞笑,隨意地坐了下來,健碩修長的軀體在沙發上橫展開,透露淡淡的慵懶,但是誰也不會把他看成無害的動物,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種讓人不得不側目的威嚴。
只听他輕笑一聲,「是嘛。」
老婆?
或許天下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經結婚,但唯獨韓司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們兩人一起當過兵,在野戰部隊里是出了名的黃金搭檔,一起當過雇佣兵,殺手獵人……
雖然現在都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頂級富豪,但在他們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事,也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更清楚。平白無故的出現的一個女人,就說她是他老婆?呵。
況且……那個人突然又出現了。
莫名有些皺眉,難道她變得這麼狼狽是因為林雅 回來了?
他了解莫尹南和林雅 之間的感情,如果是因為她也不足為奇啊。
韓司佑隨手拿起桌上的灌裝啤酒,拉開拉環,仰頭灌了一嘴。「昨天干的漂亮!」
「司佑,你確定那個女人不會說出去吧?」Aaron喝了一大口酒問道。
韓司佑輕笑一聲,隨手把一個USB丟在桌上,「你們不是想看現場真實錄像嗎,看看吧。」
「哦哦哦哦……酷啊……司佑,你還現場拍攝啊!」一旁一個年紀比較大一點的男人模了模嘴興奮道。
韓司佑唇角扯了扯,「她享受還來不及,還會想到什麼?」頓了頓,「即使是想到了什麼她也不敢支一聲。」
「唉,那娘們兒夠味兒吧?」一旁有人很有樂趣的詢問道。
「那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韓司佑雙手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有些慵懶的靠在那里,看著一群人在那兒討論的起勁。
「唉我說佑哥。」Aaron還是有點不死心的湊過來,「那個被你抱進醫院的妞是什麼時候事啊,小弟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小子怎麼越來越雞婆了啊。」一旁一個右臂有刺青的健壯男人上來就把他給推開了,但是下一秒,他也咧開嘴笑的真想狠狠扁他,「唉,來說說,Aaron說看你可是緊張的要命,什麼女人,竟然讓你韓三少都緊張成那樣?肯定不是一般的貨色,怎麼,這次打算玩多久?」
包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眼楮齊刷刷的都看向了韓司佑,都很有耐心的等著韓司佑回答。
大家好奇也是正常的,因為韓司佑自打他們認識到現在,從來沒有見他對一個女人上心過。
在他眼里,女人就是床,上的玩具,好玩就多玩幾天,不好玩就做完事就立馬走人,什麼情啊愛的,對他韓司佑來說都是個屁。
「看著可憐,就順便把她送了醫院而已。」
「可憐?!」
包廂內幾個男人一時訝然,面面相覷幾秒之後,不約而同地哄然大笑了起來。
堂堂的韓三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差點沒把在場的人的牙給笑掉了。
見慣了打打殺殺,也見慣了各種被逼流落風塵賣身的女人,也見慣了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兒寡母,都未曾有過什麼憐憫之心。習慣了在黑暗之中生活的人,信服的便是「適者生,不適者亡」的道理,哪里還有那麼多婦人之仁。他今日卻偏偏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怎能不讓這一幫兄弟覺得
玩味。
「oh,myGod!三少,你這次可是要玩大的?!」
女人如玩物,區別就是怎麼玩,是要玩大的,還是玩小的。玩小的,那麼用過就棄之;玩大的,就是徐徐圖之,時常獻殷勤,當然,最後的結果還是得到了、厭煩了就棄之……
「唉,我說司佑。」那個右臂有刺青的男人笑歸笑,但他在這里年紀最大,有些東西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的,「我說玩大就玩大的,但是你可別和尹南一樣,最後把自己給玩兒了進去。」
眾人听聞,也止住了笑,一旁的Aaron有些後怕的撇了撇嘴,「就是,南哥就是玩太大了。」
韓司佑微眯了一下眸子,搖搖頭,搖晃著手里捏著的易拉罐,腦海中竟不住的想起了那個蜷縮在他懷中,就好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貓咪一般的女人,狹長的眸子緩緩的眯緊。
「放心,我有分寸的。」包廂里有點暗,韓司佑半個身子窩在沙發中,讓人有點看不清了。不過那線條優美的軀體流向,以及緊繃結實的肌肉,依然在告訴他人,這個雖然穿著最普通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年輕人,依然是一匹讓人看不透實力的惡狼。
他是想要得到她,但絕對不是現在。
韓司佑自認為自己應該不算是什麼好人,對于他盯上的獵物,他可從來沒有說會大發善心的放過,尤其是這個讓他想了好幾天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呢?
只見他晃晃了手里的啤酒,「來,說說正事吧。」
听到這句話,包廂里幾個人也都嚴肅了幾分,那個刺青的男人也稍稍冷峻了幾分。
「昨天干的不錯。」
「那個廳長以為自己是高官就想左右的了咱們,真是開玩笑!」
「哼,真是自找死路。」一旁的Aaron笑了笑。
「但是……」一旁的手臂帶著刺青的Seven卻有些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韓司佑,「司佑,昨天似乎不只有一個人看見你,你處理干淨了嗎?」
韓司佑微皺了一下眉頭,也不知道那女人知道了多少,那個女人不是隨便哄哄就可以的吧,她可是一只會打人的貓。
他似乎還記得昨天臉頰處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他抬手模了模那個被打過的地方,其實說實話,感覺還不錯。
「放心,我會處理的。」
頓了頓,一旁有人突然開口道,「最近我听說你在處理尹南的一批貨,他以後要和你合作?」
「耶?尹南怎麼突然改了合作對象?」Aaron有些疑惑。
眾所周知,這一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向都是一對一的,中途臨時改變合作對象的風險非常大,即使是認識的,朋友或是別的什麼關系。
「呵,大概就是唐胖子把他給惹惱了。」韓司佑隨意的說道。
其實雖然他們一直都認識,但外面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多的過去,或許都比很好的掩藏在了那份光鮮之後……
韓司佑抬手看了看手腕處的表,「好了,我今晚你們玩,我就不奉陪了。」
「是佳人有約吧?」Aaron調笑道。
「她在醫院,我不放心,過去看看,你們玩。」說著韓司佑將面前剩下半灌啤酒給喝干了,站起身就徑直的離開了。
看著韓司佑離開,那刺青的男人的微皺了皺眉頭,一個人拿起一罐啤酒,喝了幾口。
「Seven哥,你怎麼了?」Aaron湊上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總覺哪里不太對勁,說不上來。」Seven皺了皺眉,他是所有人里年紀最大的,他雖沒有莫尹南和韓司佑有那麼大財富,但他對他們兩個還是有影響力的。就像他們大哥一樣。
莫尹南和韓司佑很多地方都太像了,所以讓他有一種不安,總覺得他們總有一天會因為同一件事情而鬧翻……
Seven將手里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干淨,好吧,就當是他雞婆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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