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寫我心 伐檀

作者 ︰ 不怕心碎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漣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貆兮?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坎坎伐輻兮,置之河之側兮,河水清且直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億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特兮?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輪兮,置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淪猗。

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囷兮?

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鶉兮?

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我剛開始看《伐檀》,以為是一首寫勞動快樂的歌,沒想到是一首鳴不平的歌。

我先看「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  的砍伐著檀樹,可以想象伐木丁丁的聲音,和晨起的鳥兒的啾啾,混合成一種渾厚的開闊而散淡的音色,「河水清且漣猗」,這檀樹生長在的碧水邊,多美麗的環境啊!應該唱著的是一支歡快的歌,仔細看下去,卻是一副怨聲載道的曲子。

其實收獲是一種美,勞動也是一種快樂,就看這勞動的人,為誰忙,為誰辛苦了,為自己,為家人,這其中的歡樂是會沁入心扉的。可惜他們是為可恨的奴隸主勞動,而且還是一個像周扒皮這樣的大壞蛋勞動,于是心里就怨恨了,就不服氣了,這是可以理解的。

這首詩肯定不是伐木的勞動者寫的,詩的作者也不僅僅是把矛頭指向,局限于伐木者壞心腸,貪得無厭的主人,在《詩序》中有言道︰「伐檀,刺貪也。在位貪鄙,無功而受祿,君子不得進仕爾」。喔!原來是「君子不得進仕」的人寫的,即如詩中所言「彼君子兮,不素飧兮!」,這樣的正直的君子寫的,這是一首諷刺貪官污吏的詩。

真正的受壓迫的人,寫不出這樣的詩,而要有學問的人替他們喊冤,我覺得心里有點淒然,那伐木的工人,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受剝削的人,卻站不起來叫屈,或許想說了,也說不出這樣好的詩,這是一種悲哀。

由外人寫總歸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許這其中的哀傷,只寫了千分之一還不到,于是後面就開始用對比的首法,來標榜君子的美德了,因為這是一首君子寫的詩啊!他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說自己「不得進仕」嗎?

而且先前的起興也不好,那樣美的環境,那樣熱鬧的場面如何是唱一首哀歌,我想那些伐木的工人,如果一邊想這樣的歌,一定不會有精神頭去干這伐木笨重的體力活,他們會像陳勝吳廣一樣喊出「王候將相,寧有種乎」然後,一撂斧子,起義去了,去殺地主斗惡霸去了。

不是我不喜歡這首歌,我實在是認為這樣美的清晨,這樣的綴滿露水的伐木聲,實在是應該唱的是一首歡快的豐收之歌啊!

我覺得如果改成一首現代歌唱豐收勞動的歌,一定很美,就如這樣寫︰伐木聲丁丁地飄出幽谷,放下飽食過稻香的鐮刀,裝下秋天肥碩的果實,竹簍棲息在農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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