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笑站在原地,夜色將他的輪廓隱在黑暗之中,她張了張嘴,終于還是問出了口,「賀叔,這次我爹地停職檢查,是不是跟你有關?」
十字路口,綠燈跳成了紅燈,車流連接成長龍,偶爾有一聲兩聲的喇叭聲。
深邃的黑眸里映著女孩有些緊張的小臉,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只握住他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她在害怕,怕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既然害怕,那為什麼還要問。
「你想要听什麼樣的答案?」他不答反問,聲音透著幾分淡冷,
連笑一怔,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瞳仁里,卻尋不到一絲一毫她想探究的答案,握著他的手不禁又加重了幾分。
她咬唇,「我相信你。」
清脆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定,就像那一天,她毫不猶豫的說,賀雙城,如果你在這一秒死了,那麼下一秒躺在你身邊的人就會是我。
黑眸驟然轉深,如果那天他對她的話是輕蔑,是不屑,那麼,今天,她的話無疑是在他的心上掀一層細浪。
翌日,東城日報,市長千金再登頭版頭條,滿篇幅的報道經過添油加醋後就變成了市長千金粗口辱罵記者,怒砸相機。
DQ店,
寶珠將報紙往桌上一扔,怒道,「這個什麼狗屁報社,根本就是不實報道!欺騙廣大群眾!」
相對寶珠的火冒三丈,連笑顯得淡定很多,拿過桌上的飲料,吸了一口,眸光一瞥報紙上的照片,皺眉,「那男的估計後來用的手機,像素果然不行,都把我拍丑了。」
寶珠差點被她氣到吐血,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晚上去看電影去不去?」
「最近有什麼新片上映的麼?」
「不清楚,去電影院看看再說。」
「嗯,晚上我過去接你。」
……
……
和寶珠分開後連笑先去了趟超市,冰箱里的冰欺凌已經所剩無幾了,她必須大采購,心滿意足的拎了兩大袋子零食回到公寓,剛進門她就眼尖的發現賀雙城的拖鞋不在鞋櫃上。
他回來了!
這個念頭一起,放下東西,也等不及換拖鞋了,赤著腳就咚咚咚的朝書房跑了去。
站在書房外,連笑正抬手準備敲門,里頭醇厚的笑聲自虛掩的門縫里清晰的傳出來,揚起的手微微僵住。
「呵呵呵,好,下個月我就過去看你。」
「……」
「嗯,決不食言。」
「……」
「我也很想你,好了,你早點睡,晚安。」
一直到那個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消失在耳畔,連笑都保持著抬手敲門的動作,心像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又酸又痛。
他平常就很少笑,更別說這樣溫柔的語氣了,那個人會是誰?
他說下個月要去看她,還說很想她,連笑下意識里已經將那人認定是女人,
是他愛著的女人嗎?
賀雙城剛通完遠程視屏,準備出去倒杯咖啡,一開門就看到連笑站在門口,眼圈泛紅,見他出來,似乎一怔,隨即伸手抱住他的腰,收得緊緊的。
賀雙城蹙眉,「怎麼了?」他低聲詢問,
連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搖頭,「你今天怎麼在家?」悶悶的聲音自胸前傳來,溫熱的鼻息透過薄薄的衣料若有若無的噴灑在他的胸口,癢癢的,無意的撩動著他的心。
兩條劍眉擰得更緊了,盯著那顆紅色小腦袋,賀雙城微微推開她,他的動作似乎讓她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個小嘴,仰頭盯著他,眼底蓄了委屈,手臂依舊環在他的腰上,甚至有些故意的在他腰上來回摩擦。
黑眸一黯,他的手捉住她的,出聲警告,「再不安分點待會有你吃苦的時候。」
她似乎一怔,他以為她被他嚇住了,哪只那雙小手卻更加的不安分了起來,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紐扣。
「連笑。」他叫住她,他分明感覺到了她今天的不對勁,
連笑咬一下唇,下唇唇瓣上即刻現出幾個清晰的齒印,她突然踮起腳尖,白細的手臂已經環上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瑰麗誘人的唇瓣一張一翕,「賀雙城,我想要你。」
這是一場天雷地火般的激烈糾纏,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賀雙城掃了眼時間,七點,原先岑白的天空已經變成墨色,滿月的銀霜撒進房間,落在女孩光*果瑩白如玉的雙肩上。
女孩咕噥的翻了個身,薄被蓋至胸前,露出一截白皙細膩的脖頸,幾枚紅紫曖昧的點綴在鎖骨上。
賀雙城坐在沙發上,許是剛洗過澡的原因,黑眸氤氳深邃,落在女孩姣好的睡顏上。
激情雖已褪去,但空氣中彌漫的情*欲氣息卻仍提醒著不久前的瘋狂。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踫女人了,還是這具年輕的身體太具有讓人沉淪的資本了,每次一觸到她,那隱藏在身體里的***就像是一頭被剛放出牢籠的猛獸,一次次的不受控制,一次次的得不到饜足。
這樣的失控在他三十多年人生中還從未有過,他從來不是個重欲的人,但在她的身上
,他卻一次次的失控。
這並不是一種好現象。
思緒被一陣音樂聲打斷,眸光尋去,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機,朝床上的人兒看了眼,起身。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稱,賀雙城知道,是聶笒的那個佷女,電話剛接通,就傳來女孩連珠帶炮的聲音,「笑笑,你屬烏龜的啊!怎麼還沒有過來,這都幾點了,齊小秦都已經在我這兒了,我們…」
女孩絲毫沒察覺電話這頭的人並非她所要找的人,猶自滔滔不絕中,賀雙城皺眉,出聲打斷,「不好意思,她還在在睡覺。」
電話那頭的聲音嘎然而止。
「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告。」賀雙城難得這樣的好耐心。
那邊沉默一陣,道,「沒,沒,沒,沒事,再見。」電話瞬間被掐斷。
抱歉,最近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