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的滋味是那麼的青澀,海棠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弄懂了什麼是純潔的女兒身,當她明白什麼是女人最最珍貴的時候,這一切,已悄然離她而去,她年輕的心開始有了些憂慮。
俗話說的好︰「女大十八變!」海棠也是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且不說她那精致的五官,就她那一米六幾的身高,蜂胸縴腰,就讓她在女孩子中亭亭玉立了。
因為是在研究所打工,她接觸到的大部分是名校畢業的大學生,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海棠總會有些自卑心理,她平時言語不多,踫到熟人也只是微笑點頭而過。
然而,故事還是在她的身上發生了。那天,有一批來讀電大的學生住進了招待所,頓時,招待所里顯得熱鬧非凡,歌聲、笑聲,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海棠也因為他們的到來忙的不可開交。
「……那天晚上,有美麗的月光,沒和你走在小路上,那天晚上,有美麗的月光,沒讓你依偎我身旁……」張薔的歌聲被幾個剛住進來的青春男孩唱成了合唱,他們住的是五人間,海棠正忙著給他們送開水呢,當她出現在他們視線的時候,歌音嘎然而止。她婉若飄然而至的小仙女,一襲隻果綠的裙子把她高挑的身材打扮得玲瓏有致,齊眉的童發自然飄逸,恰到好處地修飾著她那圓圓的臉蛋,一絲微笑展露著迷人的小酒窩,微啟的紅唇被他們打量得說不出話來。
劉家陽正是這批電大生中的一員,他身材高挑,皮膚黝黑,眼楮炯炯有神,性格有些內斂,給人一種性感、陽剛的感覺。他似乎很能讀懂海棠的心思,也會玩些撲克牌算命之類的游戲逗她開心,他的幽默、風趣讓他散發著迷人的風采。
看電影自然成了他們約會的開始,什麼片名是記不清楚了,好像主角的扮演者是他喜歡的阿蘭德龍。當劉家陽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海棠的心有些亂了,面對他那樣無聲的交流,她忘了女孩子應有的矜持,沒有拒絕,只是靜靜地讓他的溫情漫延開來。
他們沒有等到影片結束就匆匆離開了電影院,回去的路上兩人肩並著肩,沒有說太多的話。當快要分手告別的時候,他突然拿著她的手走進了街道旁的樹林里,他輕輕地摟住了她。在昏暗的路燈下,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她的溫存婉轉讓他的吻甜而纏綿。朦朧的夜色里,那肆意釋放著男性陽剛之氣的身體有些讓她透不過氣來,她那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被他摟得更緊了。在他的懷里,她的軀體及靈魂都隨著他的激情在飄蕩、飛揚……她是愛他的,愛得不懂拒絕。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存在,只有相擁的兩個互相捕捉的靈魂……夜,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她願意就這樣讓他吻著,她感覺到他也是愛他的,她認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愛情就是不計後果地為心愛的他付出一切……他終究是停了下來,吻了吻她因激動而發紅發燙的臉龐,兩個人依依不舍的道別。
隨後的日子里,海棠的心是暖洋洋的,劉家陽的身影總是不經意地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她不光是喜歡他的長相,更喜歡的是他是個電大生,找個有文化的男人相伴一生一直是她的夢想,她珍惜與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只要他的到來,海棠的臉頰便會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個溫情可愛的小女人,已經深深地墜入愛的海洋。
終于,在那樣一個有著蟬鳴的午後,和風徐徐。熱吻後家陽輕輕褪去了海棠粉綠色的裙子……一縷夕陽的余暉緩緩地照進了樹林,映照在她那白皙豐盈的胸前,他月兌下他的上衣鋪在了青苔上,陽光下的肌膚折射著他青春的活力,他吻在了她那蓮花般聖潔的溝壑之間,游離到她那有些顫悠的小花蕾上,感受她因激動而越來越急促的心跳……他放縱著內心的狂熱情感,他的觸踫讓她情不自禁地抱緊了他那健壯而結實的身體,有了嬌羞的吟唱……他的嘴捕捉住了她的紅唇,緩緩壓住了她那充滿誘惑而有些扭動的,當他強力地進入她那柔軟而濕潤的聖地的時候,她的心是歡愉的……他的沖擊讓她心醉,醉得銀牙輕輕地咬住他的耳朵……他又像個好斗的勇士,一股男性的野性力量瞬間傳達到她的全身,她抱的更緊了,仿佛抱住整個愛的世界……任由肌膚隨著他的激情起伏疊蕩……那種融為一體的甜蜜讓海棠興奮不已,她開始不斷的回應著他的熱吻,不斷的迎合他的身體……
隨後的炎炎夏日里,他們總是會抽空見面,湘江河畔,輪渡碼頭,總會有了他們親密的身影。劉家陽開始教海棠游泳,他讓她把頭埋在水里,然後放松身體自然浮起來,海棠第一次下水就學會了這招,只是埋著頭游的不太遠。水的柔性對于戀愛中的男女來說,便是一種很好的**劑,耳鬢廝磨的嬉戲後,家陽會從後方輕摟她的縴腰,她也會溫柔地回頭來接上他的深吻,像一對水上鴛鴦,肆無忌憚地享受著屬于他們倆的愛情。
也許,太過完美的開始意味著不完美的結局,那天,劉家陽來找她,神情有些憂郁,沉寂了幾分鐘後,他平靜地說︰「我們分手吧!」海棠听後沒有太多的驚異,她擔心的事情終于來了,在那個很看重戶口的年代,她認為劉家陽是不要一個鄉下戶口的女孩來做他的老婆。她只是顯得那麼孤立無措︰「誰讓自己是鄉下人呢?!」。可劉家陽的答案無疑讓海棠的心雪上加霜︰「我不在乎你是鄉下人,在乎的是你不是處,女!我的內心始終解不開這個心結。」
女人的第一次是那麼的珍貴,但海棠卻是把自己當成了試驗品,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買的。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寫下一張紙條壓在桌上的小鏡子下面︰「我是一個惰孩子,活在這個世上太累了,與其這樣累下去,還不如惰死算了。」當家里人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都以為她不在人世了,幸好招待所一個叫明子的同事察覺到海棠的心情不對,那天晚上把招待所的大門鎖上了,海棠沒有出得去,明子可算是救了她一命。好人是有好報,多年後這位老大難的明子姐找到了一位如意郎君,她的夫君現在還當上了副省長的秘書。
這件自殺的事情後來終究成了一個笑話,海棠把我是一個懶孩子寫成了一個惰孩子。那幾天,母親讓姐姐一直跟著她,擔心她想不開再去尋死。劉家陽也趕過來了,他在房間沉默了很久,海棠卻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只听到他對著牆壁猛砸了一拳,血便從他的手背涌了出來︰「你的父母讓我過來勸你,我也從來沒有勸過人,也不知怎麼勸才好,如果你真要那樣想不開,我只能現在就打包回家,這書我也不念了。」那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卻痛在了海棠的心里。她幾天沒吃飯了,只覺得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只是喃喃地說︰「你怎麼來了,不關你的事,是我活得有些累了,你去念你的書吧,我不會再尋死了。」她可不想讓不愛自己的男人斷了學業,因為她是愛他的。再說,感情這事本來就是相互的,既然他的心里沒有你了,你還何苦糾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