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把這個千年古鎮洗刷的干干淨淨,5月的大理古鎮,古老的建築顯得那麼的和諧,幽靜。平日里出出進進的車子突然像從大地上消失了,只有幾個來往的行人,撐著各色的雨傘,漫步在青條石鋪滿的小巷。雲姑換上帶來的紫色旗袍,撐一把黃色小花傘,在小巷里回眸,讓楠楠用數碼給她留下燦爛的微笑和鏡頭里的端莊。楠楠和慧慧在身後時不時發出的笑聲,如銀鈴般在我耳邊回響。
來之前,有朋友說,到大理要去看「風花雪月」,即「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但是我不喜歡即景式的拍照,也不喜歡到此一游的膚淺,我喜歡偶遇,也喜歡在不經意中去捕捉一種感覺,一種欣賞。就像現在,雨後的小巷,依然有水在流淌,偶爾經過的姑娘,踢踢踏踏的穿著現代的雨鞋,撐一把小傘,消失在小巷的盡頭。這種感覺能讓我想起我到過的黃山宏村的安靜,想起歙縣古巷的鐫刻在記憶中的畫卷,有歷史和神聖崇拜的清流在腦海中翻滾流淌。我很欣賞戴望舒的《雨巷》,此刻的雲姑不正是那個「結著愁怨的姑娘」麼?雲姑表面歡快,那是因為她不想讓她的兩個如花美眷感到她的不開心,但骨子里,我能看出她的深深的惆悵,正如戴望舒筆下所寫的︰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在這樣的雨季,這樣的小巷,這樣的一個經歷很多感情一直未能遇到那個人的內心填滿的不正是「丁香般的惆悵」麼?
我知道,我現在想做的和我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跑過去,和她緊緊的擁抱,讓時光在此刻停留,讓天邊的彩虹永遠留在地平線上。
我快走幾步,扔下背包,也扔下矜持,在楠楠不解的目光中把雲姑抱了個結實。抱了許久許久,不肯放手。
雲姑用手理了理我被雨打濕的頭發,輕聲說︰「大男孩,你抱疼我了。放松一下,吻我吧!」
我低頭,去尋找雲姑薄薄的雙唇,雲姑撅起小嘴,讓我吻了個結實。一分鐘,不,三十秒,三十秒的時間。雲姑突然推開我,跑過去,抱住楠楠,瘋狂的去吻楠楠,就像我吻她一樣。吻完楠楠再吻慧慧,然後抱著兩個人一起痛哭。我遠遠的站在小巷的台階上發愣,我能體會雲姑的掙扎,卻無法體會雲姑對兩個女孩的感情。多年以後,雲姑告訴我她愛女孩勝過愛男人,女孩對她的愛是那樣的純粹,而不像男人,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女孩們愛她,任由她睡覺,寫詩,我行我素,任由她一個人焚香誦經,帶發修行。這些都是世俗的我所做不到的,雲姑說我不是她的最終的歸宿,她也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只是對她充滿了憐愛,她只是把我當成她的至親。
又是一個夜晚,我們四個人一起玩斗地主,我總是那個不幸的地主,一次次被她們斗爭。斗爭輸了的時候,她們每個人在我臉上留下一個唇印或者在我背上留下一個牙印。如果我贏了,可以親吻某一個女生的一個部位。三個人團結一致對外,我是輸的多,贏的少,但是我比較狡猾,還是把雲姑從腳跟吻到了鼻子,耳朵。雲姑的牌局逐漸向我傾斜,從而瓦解了他們的桃園三結義。不過慧慧和楠楠要求無論輸贏不準我再親吻雲姑,害的我抱住楠楠的耳朵狂吻。幾個女生咬牙切齒,在我的背上留下不少牙印。
快到12點的時候我們結束我們的牌局,雲姑懲罰我,讓我陪著楠楠入睡,她和慧慧睡在隔壁的床上。呼呼大睡的楠楠一直枕著我的胳膊,直到早上六點。
六點半我們搭上去香格里拉的車子,在搖搖晃晃的車上,再一次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