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我先給雲姑打了一個電話,匯報一天的工作情況。把洗澡的情節忽略了。雲姑很贊賞我不喝酒的做法,讓我認真學習工程技術,並且要求我一周回一次象山,讓她檢查檢查我是否變成非洲黑奴。是否重新變成了農民工。
劉嵐看到我回來了,很是高興,纏著我讓我到外面請她吃飯,剛好富平也回來了。我帶領她們去阿瓦山寨吃湘菜,富平最近買了一個polo紅車,來回開車上班,很是拉風,听說我請客,很是開心,主動提出開車帶我們去阿瓦山寨。
坐在後面的座位上,我和劉嵐玩了一會兒小朋友拉拉手的游戲,手指在她手心不停的寫字,她很是開心。阿瓦山寨我和富平來過,劉嵐第一次來。典型的湘菜風格,讓富平點了她最愛吃的魚頭,排骨兩吃,劉嵐要了3瓶紅酒,我們三個人一起慢悠悠的喝酒。富平聊起她的工作來,眉飛色舞,最近公司對她的國內貿易部的業績很是肯定,半年給她發了3萬元的獎金。比去年一年還多。劉嵐也給我匯報了她公司那個排骨男人的情況,富平听了蠻有興趣的,我就趁熱打鐵,「給你介紹一下?」,富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接下來幾天,每天鄔工都電話指揮我去工地檢查,按照他說的要求,我打印了很多表格,按照表格一一進入工地去核對,瘋子每天都陪我吃飯,不過我都是和他去小飯館吃,時間長了和瘋子也混熟了。瘋子見我說話文靜,人也沒有架子,就和我說話越來越多,瘋子告訴我,他在寧波有三個工地,這個是剛開工的一個,其他兩個都已經接近完工了。這樣的工程都是墊資完成的,壓力很大的,白鷺灣工程要求很高,致力于打造精品住宅,所以他接這個工程的時候很有壓力,因為這個工程比較大,樁基工程完成以後就可以收到一大筆錢,拿到錢得趕緊給工人發工資了,現在寧波市政府查的很嚴,不允許拖欠農民工工資,他一般是三個月付一次工資,加上設備租賃費,運輸費,清潔費,道路佔用費以及他銀行里的貸款利息,這個半年要付500萬,壓力很大。
經常有個30歲模樣的女人來找瘋子,時間久了,我就問瘋子什麼關系,瘋子很坦然的告訴我她是瘋子的小老婆。瘋子說大老婆在淮北老家,遠水解決不了近渴,這女人最近死了丈夫,肺癌死的。家里一個兒子,目前在幼兒園托管,兩個人半夜在網上通過QQ聊天認識的。
我沒想到白天工地上一身泥巴的瘋子還這麼時尚,我以為他屬于那種沒事去洗頭房的包工頭,原來還會網上和MM搭訕,不簡單。
瘋子和他請人約會的時候,總是換一身干淨的媳婦,然後開著新買的電瓶車,帶著他的女人去兜風。
瘋子經常去女人家里過夜,每次女人都讓他衛生間里洗很久,有時候還用潔爾陰洗他,防止他有傳染病。瘋子也很自覺,每次都帶著套子和女人ML,女人把ML叫做洗頭,每次要和瘋子ML的時候就對瘋子風情萬種的說「你該洗頭了」。
我有時候也在瘋子的工地上吃飯,工地上40多個男人吃飯,負責收拾工具的還有幾個女人,做飯的是兩個女人。每天從周邊的菜場上買菜,買饅頭,買肥肉。大鍋燒飯,大碗吃面。男人一頓要吃四個饅頭,外加兩碗面條。晚上就睡在集裝箱改造成的房子里,每個房間睡6個人,有兩個大號的風扇吹著。女人們有時跟男人開著半葷半素的玩笑,還有人試圖用沒洗干淨的手去偷襲女人的,女人很放肆的大笑,然後飛快的躲開。
累了一天的男人們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有兩個睡不著的就到工地上抽煙。女人們經常拿著手機給家里的婆婆和女圭女圭打電話,囑咐孩子們注意安全,和婆婆嘮叨一下村里誰家又做了房子,誰家又添了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