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去滄州古城轉轉,因為雲姑對曲阜的古跡鐘愛有加,所以我們在曲阜逗留了3天,然後乘車直奔北京。
我一路上一直回味孔尚任的《桃花扇》里的李香君和侯方域,回味後人寫給他們的評論︰
李香君
亦是痴情亦俠骨,風塵中見媚香樓。
顧娘脂粉柳娘淚,何似空山一羽流?
侯方域
挾策馳驅向北門,小朝廷已近黃昏。
殘余閹黨結新怨,跋扈將軍懷舊恩。
悔不死生依閣部,苦將出處屬梅村。
傷心莫話桃花扇,血淚猶多杜宇魂。
人生不正是應該「哭一回,笑一回,怒一回,罵一回」的快意人生麼?
想太多容易難過,愛太深容易寂寞。
中國的文化以唐詩、宋詞、漢文章為推崇。但我以為,以《桃花扇》、《牡丹亭》、《西廂記》和《長生殿》為主的四大名劇才是文化的集大成者。只可惜在這個快餐時代又有幾個人能能靜下心來去讀這些經典著作。更多的人喜歡看《米老鼠和唐老鴨》、《喜羊羊和灰太狼》這樣的影視劇。喜歡沉迷在六六的《蝸居》和《雙面膠》里。
一個不看書的民族,一群被影視扭曲了心靈的年輕人。
沉重的心事如鉛水壓在心頭,喘不過氣,讀書換不來顏如玉,也換不來黃金屋,書讀五年不如五年殺豬。學富五車,不如賣五車鋼筋和水泥。
我現在明白,我之所以選擇雲姑做我的妻子,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為雲姑身上厚重的文化氣息。一個瘋狂的只知道讀書的女子竟然成了我這樣的人的妻子,是一種文化的相互吸引,與金錢無關,與機緣無關。封雲、盈盈、劉嵐、圓圓、富平還有小月這些女子都和我曾經曖昧卻無法在靈魂上相互吸引,其根源是我對文化的深深崇拜!
到了北京不能不招呼我那些兄弟,只是這次我不是一個人來。再見到師弟師妹們,不知道又是怎麼一種心情?
先給老大打了一個電話,听說我帶女人過來了,老大很是開心,說今晚讓大家都帶女人過來,有孩子的帶孩子過來,我們兄弟來個大團圓。
如煙和戴芬听說我帶了女人過來,都表示要過來看看。
北京大飯店的包間里,我見到了等候很久的老大A君。老大最近聯合新加坡的一家基金會在通州做房產,生意順的不能再順了,肚子又粗了一圈。嫂夫人如今是日本櫻花株式會社在北京的高級管理人員,小孩子妞妞五歲了,見到雲姑很親切的叫姐姐!雲姑假裝生氣的說︰「叫阿姨!」
教授半小時後到,看到年輕的雲姑,雷了我一捶說︰「行啊,你老牛啃女敕草了!咱哥幾個,你最牛B」。
三弟和博士弟妹也落落大方的出現在包間里,遺憾的是博士的肚皮至今沒有任何動靜,讓三弟不免有些猴急。看到老大的女兒,三弟跑過去逗妞妞玩。
六弟把日本老婆也帶來了,後面還跟來了三歲的兒子。六弟介紹老婆惠子給大家認識,惠子深鞠一躬︰「請多關照!」
老大逗小男孩「快過來,小帥哥,你的什麼的米西米西?」
惠子拉過男孩來,一個一個讓孩子喊「叔叔好!」,「阿姨好!」
五弟帶來了她的女友,豐乳肥臀的品酒師陳樂。
最不想見的人還是見面了。如煙帶著兒子來了,小孩已經兩歲了,起名叫「江南」。老大看到小江南開玩笑說「我來看看這是誰的孩子,讓我猜猜象誰啊……」
抱著小孩到處盯著人看,看得大家發毛,我趕緊接過來孩子說,「老大,你別嚇著孩子,這孩子像我,我認下了」。
如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大伙逗孩子玩,一邊指著老大說「這個是大爹!」,指著老二說「這個是二爹!」指著我說「這個是親爹!」,大伙兒都哄笑了。如煙還繼續一本正經的說,「誰讓你認下的,你認下了就是他親爹,不是麼?」
雲姑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好玩,可是盯著江南看了許久之後,臉色開始有點難看,後來就變成了紫色,因為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太胖了的緣故,那就是一個兒童版的我。不過如煙和我出生在一個地方,眼神也有幾分相似。回到住處的時候我拿照片給雲姑類比,也沒打消雲姑的疑慮。
戴芬最後一個到來以後,大家正式開宴。老B纏著雲姑要喝喜酒,要喜煙,雲姑幫老B點煙以後,又依次幫幾個男人點了煙才算躲過一劫。輪番喝酒的事情最後交給了我。惠子和幾個中國女人倒也很熟悉,估計他們經常走動。
我和老大簡單說了上次分手以後的事情,簡單說了和雲姑的相識以及三年白鷺灣的經歷。老大唏噓不已。最近因為限購政策,他的房產項目遇到了資金難題,目前舉步維艱。我沉思了一會兒,答應回去跟雲靜商議一下,因為老大這個商業樓盤還有戲,可以以信托基金的形式進入這個項目。得到我這個消息,老大猛灌兩杯酒,和我又狠狠的握了握手,表示感謝!
和老B喝酒的時候,老B提出讓老大和我贊助他的《海上絲綢之路》的後續研究。老大一拍胸脯說「沒問題,不過這次你不能招收女研究生,否則我說了不算。」
老B老婆是外語系女教師,雲淡風輕的說︰「女人也在他的研究範圍之內,特別是生理結構問題!」大家哄笑。
做軟件的老三跟我聊到了軟件,聊到了我賣掉的公司,表示對移動平台有興趣,希望我能牽線聯系吳瓊,因為目前中軟也在大力開展OEM軟件外包業務。我嘴上答應,心里不以為然,中軟的地位和阿里巴巴、盛大相比,後者更有吸引力。特別是盛大,有一整套的軟件企業孵化經驗。
大胸妹戴芬和幾個女人興奮的喝著紅酒,她公務員老公今天又沒來,她也無所謂,難得有這麼多同學聚會,她也盡情發揮。
如煙舉起酒杯先和雲姑喝了一杯,兩個女人開心的聊著什麼,我沒听清楚,後來又過來和我踫杯,眼神中有一種意味深長的東西。
雲姑第一次見到我這麼多哥們,第一次看我喝酒喝的這麼高興!也逐漸興奮起來。也頻頻舉杯,和大家喝酒聊天。
喝到九點多,帶孩子的家庭陸續離開,教授夫婦,五弟和他的女友,以及三弟夫婦,戴芬我們幾個人繼續卡拉OK廳去 歌。
雲姑喝的有點多,唱歌卻不含糊,一曲《相識風雨中》,引起陣陣掌上。
戴芬唱了一曲《怕黑的女人》,竟然把田震的歌曲演繹的風塵味十足。讓我們刮目想看。
五弟和女友對唱《糊涂的愛》、《縴夫的愛》倒是搞笑十足。
教授也不甘示弱,竟然唱起張靚穎的《印象西湖雨》。仔細听來,竟然也中規中矩。
唱到十二點的時候,大家戀戀不舍的分手,我和雲姑就住在老大安排好的北京大飯店的18樓客房。
雲姑酒意很濃,睡到半夜還在喃喃自語,仿佛在說夢話。「江南,那個江南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