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手如絲滑來回靈巧游動,似在挑.逗?卻更像是在好奇玩弄!
她簡直是將自己當做標本一般實驗欣賞了!
這孩子……
無音無奈微啟瞳眸,卻見久央依舊未著寸縷‘干淨’站在自己眼前,此刻那如小鹿般惶恐的眼眸,更是惹人一陣憐惜。
干淨通透的仙心,不論是見了什麼都是坦然平靜相待的。不過久央畢竟是女孩子,需要名聲。
無音別過頭去「天涼,去穿上衣服罷。」
在這樣‘乖巧’的久央的面前任誰都發不起火來,更何況素來沒有脾氣的無音?
「我不冷。」
「央兒,不許再胡鬧。」一丁點力度都沒有,這溫柔的語氣令無音自己听來都感覺無力。
「師父,我沒胡鬧,師父現在模過久央,久央也模過師父,以後你可就是久央一個人的啦,你可不能再嫁給別人啊!」
有了靈巧前車之鑒,久央提前封死後路預下訂單,同時眼巴巴盯著無音生怕其不答應。
「央兒……」似乎現在除卻如此呼喚她,自己竟是別無他法。
小腦袋搖晃在白衣如雪懷中蹭蹭「師父,我們一起洗澡吧,反正現在師父都是久央的人了,不怕不怕,久央會對師父負責的!」
無奈「為師不用你負什麼責,快快回房歇息去。」
「呀?師父居然讓我白佔便宜?好!那我們現在就回房去‘同床共枕’!!」
「央兒!」
這孩子盡是胡言亂語,莫非酒勁未醒嗎?
「師父?走呀,下水了……」久央死命往水池拖拽無音,絞盡腦汁想與其洗一次逐邪口中日夜期盼的‘鴛鴦浴’。
無音垂眸看向久央,依舊不動。
「你……」
明明是干淨沒有絲毫雜質猶如白紙的孩子,現在卻非要在其干淨的思想上舞幾筆墨汁,且那墨汁還沒有用對地方,歪歪斜斜,導致現在的狀況龍飛鳳舞,啼笑皆非。
抬掌憐愛揉了揉久央頭頂,無音不禁軟聲「央兒,听話,以後有些語言組織要慎用,在為師面前倒是無妨,但倘若……」
「在別人面前,我才不會說這些話!」
干淨脆生生的回答,無音一愣。
與逐邪在一起久了,久央經常會听到一些聞所未聞的詞匯,如今不顧其意義一股腦的全部用出來,反倒得意洋洋。
這些悱惻之言,只與師父說……
時光流轉千年之後,無音會偶爾會回憶起那啼笑皆非的一幕。
彼時淡淡的紅暈依舊會不受控制攀上臉頰,也就是千年之後,他才知曉,原來自己在久央面前情緒不受控制的原因,皆是因那萬般難解的‘情’字,只可惜,待到那時有所覺悟,滄海桑田早已為時已晚。
夜夜懷揣回憶入眠,似乎是這孤寂萬載之久的神尊唯一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