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明明是她要挾著自己,她哭的這麼來勁做甚?
「央兒?」
「哇……師父欺負人,師父說話不算數!說好回房睡覺就都听我的,現在反悔了?大騙子!」
「為師只答應送你回房。」
「明明是‘一起回房’睡!」
……
檀香裊裊,半個時辰之後。
「誒……」
經久央暴風雨般凌厲哭法折磨,無音終究妥協。
月輝皎皎之下,西界偏殿之內,上神無奈終于只穿一層里衣假寐入眠。
姣是久央對這結果不甚滿意,但看著自家師父那堅決的模樣,卻也最終無奈作罷退而求其次。
于是,夜深,出現如此場景。
「央兒不要距離為師太近。」墨發白衣上神無奈向著床邊挪一挪,盡量與身後某狐保持距離。
「不要,師父身上香香的,久央喜歡!」死皮賴臉跟一跟。
「央兒,不許將手放在為師身上……」
「師父肌膚很滑女敕,像是蓮花脈絡一般,我才不放手。」
「央兒你別……你的手,不許像蚯蚓一樣亂動!」
「哼,師父今夜是我的,不對,師父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你不許再要求我!」久央得意眯眼,再說我?哭給你看!
場景逆轉
「唉……」
「師父不許嘆息。」
「為師是,鼻子不舒服。」
「師父不許躲著久央。」
「為師,怕熱還不行麼?」
「方才還怕冷的!」鼻音極重,淚水欲發。
「為師……」僅余的嘆息權利都被剝奪,無音唯有緘默不語「夜深,睡吧……」
…………
千萬年孤寂難得相守一夜,師徒二人同睡一榻夜不成眠,直到東方霞光升起,瀲灩泛起絲絲魚肚白。
————徹夜嘆息。
無音本是打算將久央哄睡之後便離開回到自己內殿,卻不料這小丫頭像了解自己的想法般,一夜將自己看的死死,姣是這一夜只是安穩相攜躺在榻上,但無音心底,為此依舊留下一片抹不去的痕跡。
次日清晨
清風徜徉,西界餐桌之上師徒二人面面相窺。
坐在飯桌對面的久央滿臉得瑟————師父是自己的人了!
無音則是憂心忡忡一直後悔————昨晚自己怎麼就沒擋住這丫頭的眼淚攻勢,敗下陣來束手就擒?
「央兒,此事關乎你的名節,切不可對外宣揚,你可明白??」趁著早飯這丫頭話少空檔,無音決定事先備好倫理教育課。
「我知道,師父的名節重要,師父是神尊嘛,久央不會說的!」拍拍心口喝下一口清粥,久央沒有多加辯駁。
「不是為師,是你的名譽,你是女孩子。」
「師父……」一個白眼嫵媚無聲流轉,久央不耐「師父,今這一大早你已經重復這話都不下百遍了,我真懷疑您是不是下了回音咒,我听到的都是幻覺?」
「為師都是為了你好。」
「好好好,久央記住了!」唇角微勾,明顯敷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