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玉惱怒的轉過頭,口里丟一句︰「廢物。」
董小玉在搜過所有床鋪和房間之後,仍然找不到她所丟之物,憤憤的將幫忙搬東西的兆平拖到長凳子上狠狠地打了十大板子。
兆平拖著血淋淋的躺在床上的時候,薛祥禮來了,來為他治傷。
妙雲將一碗清水端給他,偷偷打量他,他比之前又高了許多,渾身透著文雅之氣,目光堅定,行事利落。
薛祥禮喝一口,叮囑兆平︰「不要逞強,這次這十板子是個教訓,幸好我趕來及時,不然……,以後我可不能再來照看你了。」
兆平欲起身辯解,奈何疼的厲害,他只能咬著牙說︰「我沒有逞強,是董小姐她……」
妙雲眼里只有她的薛祥禮她的小毅,听他說以後再不能來了,急忙問道︰「為什麼你以後不能來了?」
薛祥禮深深地將頭低下,思索一陣,將妙雲拉至一旁,悄聲說道︰「皇上下了密令,想讓醇王府派人到別國去學習洋務。」
「洋務?」妙雲心里一驚。
薛祥禮輕輕點點頭,解釋道︰「我自願前往,好好求了貝勒爺,貝勒爺才答應了。」
「什麼是洋務啊?為什麼要去學?要到哪里去?幾時能回來?」妙雲急匆匆的問。
薛祥禮將她的雙手捂在手中,輕輕拍一拍,笑道︰「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沒事的,還有一段時間才走呢。」
妙雲輕輕將手自他手里抽出來,神情落寞,張口欲言,想一想又沒有說出來。
「來,這個手絹兒給你,是我慣用的,你放在身邊,就當是看到我了。」薛祥禮自袖袋里取出手絹兒來放在她手里。
妙雲看看,那分明就和之前他給的那一條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這個舊一些罷了。
她小心的收起,凝眉望一望比她高出一頭的薛祥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將脖子上掛了許久的那枚‘哄月’取下,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他的手心,說道︰「這是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我現在將它放在你這里,你一定要回來親自將它還給我。」
薛祥禮本想推辭,話未出口就被妙雲堵了回去。
「無論何時,我都等你回來。」
妙雲說這話的時候臉漲得通紅,她的衣角就要被她捏碎了。
兆平在一旁鬧著笑道︰」你們好沒良心,我被打成這樣,你們卻在那邊卿卿我我,談情說愛。」
「誰卿卿我我啦?」薛祥禮與蘇妙雲異口同聲起來還真是般配。
兆平指著他們哈哈大笑,妙雲羞得無地自容,丟一句︰「我去練功」慌忙跑了出去。
*
師傅的技藝日漸增進,無暇顧及妙雲與梅香,董小玉也更加忙碌起來,有時徹夜不歸。
妙雲與梅香除了練功之外,便是在無人注意她們的時候,偷偷的跑出去在院子附近的僻靜角落閑逛。
此時,梅香與妙雲正爬到一棵大樹上,那棵樹像極了她們賣藝的時候那棵歪脖子大樹,只是品種略有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