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爵!」
夏涼面色一白,走上去下意識想要去奪手機。青爵又豈能被她奪到?只抬手,那手機就在半空中,任夏涼蹦跳起卻都夠不到。
夏涼又驚又囧,只能軟下來求著青爵,「青爵拜托,剛剛是我錯了,千萬不要讓伯父知曉。不為別的,只為了伯父此時的病。若听著我方才那些話,我擔心伯父的心髒……」懶
青爵冷冷一哂,「難得你這麼孝順,倒讓我意外。」
夏涼皺眉,「青爵……」
青爵卻已經不耐煩再听夏涼下面的話,只轉頭來,玄黑的目光掠過淨璃的臉。那目光,毫無溫度,「胡森他們已經埋位了,你留一下。我跟你交待下接下來的劇情安排。」
即便是真人秀,它也還是一場秀,有些必要的設定情景還是要的。淨璃只得點頭。
青爵轉眸瞥著夏涼,「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兒,跟我們一起入鏡?」
夏涼一咬牙,「青爵那你先工作。等下課了我跟你一起去看伯父。」夏涼目光清冷滑過淨璃面頰,「我爸昨晚打電話,說從國外要回來了。我爸說該跟伯父和伯母正式見個面,將訂婚的細節都敲定下來。總這麼拖著,總歸不是事兒。」
青爵只是緩緩一挑長眉,算是回應。
夏涼咬了咬唇,跺了下腳只能奪門而出。
淨璃喘息著靠在牆壁上,望著眼前的青爵,連呼吸都不敢。蟲
他挑了一把椅子,想要坐下來。卻遲疑良久。
淨璃嘆氣,從口袋里掏出濕紙巾來,給他將凳子面都擦干淨了,他這才一跨長腿,仿佛騎馬一樣的姿勢坐下來。手臂和下頜都抵在椅子背上,清冷望她。
淨璃仿佛被審問的凡人,局促地深深垂下頭去,嗓子干啞地說,「你說吧,接下來胡大哥那邊安排什麼情節?快上課了……」
「你想逃?」他的黑瞳鎖著她,略帶殘忍地笑,「剛剛跟小雌虎似的勇氣哪兒去了?這會兒怎麼這麼窩囊!」
眼楮里又腫又脹,仿佛有什麼液體不可遏制地積聚。淨璃使勁忍住,轉開了眸子,去望窗外的合歡樹。合歡花一片一片輕柔粉紅,像是鳥兒燦爛的羽毛,所以合歡在這個北方的城市里被俗稱做鳳凰花。
可是合歡花的輕柔和粉紅,卻與眼前男子的桀驁冷硬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小到大,即便情濃之時,他也極少有過宛如鳳凰花一般的溫柔。
可能每個女孩子心中也都有過得隴望蜀的一刻吧,希望身邊的男生既酷,卻又要溫柔。也許正因為如此,當年在郎溪,在那綠霧輕裊的湖畔,看見白衣的夏天時,她才會驚訝得久久轉不開目光——那時的夏天,仿佛是溫柔版的青爵。
他有青爵的容貌,卻又有青爵所不具有的溫柔與羞澀。那一刻淨璃只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心中渴望已久的幻影——他不再對她凶,他對她清淺而柔軟地微笑;他不再掐著她的脖子,以死亡威脅,他只是白衣無染,笑容羞澀。
只是,那年的夏天溫暖了她瀕臨絕望的心,可是當年的記憶卻有可能影響了夏天的一生。
淨璃眨了眨眼楮,心中難過漫開。
如果他能給她一點點溫柔,如果…….
「你干嘛?」青爵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著淨璃,看見淨璃從開始的緊張過渡到似乎失望,繼而眼中籠起淚霧,「我又欺負你了?顧淨璃,我現在跟你距離一米,我並沒掐著你的脖子!」
淨璃回神,輕輕搖了搖頭,「對不起,是我自己迎風流淚。請你快點說吧,我還要下樓去上課。」
青爵黑瞳凝緊淨璃,微微眯起眼楮,「你過來。」
淨璃不知怎地,心里莫名一緊,「做什麼?」
「叫你過來,你便過來!」青爵眯緊眼楮,「忘了,說過要乖乖當我听話的玩偶?」
淨璃閉上眼楮。
是的,答應過他。看似表面的順從,其實她卻是想要表達——既然身子被他強奪,那麼她給他的只是身子,卻沒有心!便如玩偶一般,他得到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身子!
從郎溪回來的那段時光……淨璃此時不願追憶。
那時他如同瘋了一般,欲.望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囂張地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想要,他便會強行侵佔了她!
「小孩兒,過來……」他的嗓音竟然詭異地帶了溫柔。
淨璃真的仿佛牽線的木偶,身子不由自主向他走去。
「乖。」他殘忍地笑,伸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
淨璃輕喘,「你要,做什麼?」
青爵起身,頎長的身影,黑暗地籠罩了淨璃,「背叛了主人的玩偶,有資格問麼?」
他的手指修長,扣住她的唇。
曾經,那些瘋狂的時光里,他強迫她的時候,怕她喊出聲來,便會在最激烈的時候,將他的手指伸入淨璃口中,讓她含著。
可是此時,他竟然便這樣!淨璃驚得瞪大眼楮,「青爵求求你,你別……」
修長的手指卻霸道地直接扣住她柔軟的唇,肆意揉動。他的嗓音冷酷卻又奇異地溫柔,「小孩兒,還記得我當年警告過你的話麼?我說過不許別的男生踫你,哪里都不行!如果你敢背叛,我會殺了你……」
當年那帶著死亡氣息的威脅,淨璃如何敢忘!
尤其,從郎溪回來,尤其他得知了夏天的存在之後,他對她的懲罰,她如今仍然有切膚之痛!
那些呼吸迷亂的暗夜,那些她無法
對人說出的疼痛;那些糾纏不清的愛恨,那些——她刻骨銘心的掙扎……
當年不過是遇見了個夏天,不過是普通的少年朋友,便讓他那麼發瘋一般地雷霆震怒。而如今呢,如今她跟韓賡過了一夜,他是不是更要殺死她,連同靈魂才能平息怒氣?
淨璃說不出話來。不僅是因為當年的恐怖回憶,更是因為——他的另一只手已經伸進她的衣裳里,嫻熟卻略帶粗暴地一寸寸解開她的衣裳!
「唔!……」淨璃唇里被他的手指霸佔,她的腿被他的長腿夾住,她的雙手被他反剪壓在牆壁上,她只能扭動身子表示抗拒。
慌張,讓她瞪大了眼楮望他。
他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害怕。」他的目光玄黑且沒有一絲表情,「我就是要讓你害怕!」
衣裳被扯開,身子一寸寸暴露在空氣里。他垂下眸子去,一厘米一厘米查看。他玄黑的眸子還不忘回來凝望她的眼楮,「我不會去問韓賡,我也不必問你。」
淨璃心里咕咚一聲。屈辱,卻不知怎地,似乎放下了心。
他不問她,他只是去檢視她的身子。這是不是說,他不信流言,他只相信她真實的反應?
「很好……」
淨璃閉著眼楮承受他的檢視,良久,他終于沙啞宣告。他唱歌時候的音色清亮華美,可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卻嗓音多數磁性又沙啞——或者說,這是他動情時聲帶的反應?是不是,他這樣的音色,也只有她才能听得見?
女人真的都是矛盾的動物,方才一刻還在覺著屈辱,可是此時,心底卻又涌起奇異的詭秘的小小甜蜜……
淨璃听見自己的喘息聲,宛如絲綢在小小的教室里滿眼開來。身子真是個不爭氣的家伙,一點小小的甜蜜,便讓她掩藏不住了,真實的顫抖……
「小妖精。」青爵殘忍卻沙啞地低喃,手指猝不及防下滑,便驟然穿入淨璃身子中!
淨璃驚得一震,身子驀然抽緊,卻終于還在他的節奏下,緩緩放松下來。
再防備,卻不是對他;再過分,卻也只因為是他,她便都能接受,都願意配合……
青爵按捺不住,一口咬住她耳珠子,低低嘶吼,「小孩兒,這回算你走運——你的身子這麼渴望,我有理由相信你昨晚根本就沒做……如果你敢藏著任何一點反應,從而誤導了我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
冷酷的話,讓淨璃心內顫抖,卻不由得慶幸。多虧是他,多虧她在他眼前從來掩藏不了自己真實的反應——否則如果他誤會她昨晚真的做過了,他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小孩兒,從豎店回來,我還沒要過你……」青爵手指邪佞捻弄,早已呼吸如狂,「你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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