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一自己很霸氣,就是他手下的什麼保安,跑二排的也很霸氣,很多人都惹不起。
听說前幾個月的一天,他手下兩個小霸王來市里洗桑拿,結賬的時候說小姐服務沒讓他們舒服,不願意付那麼多的錢,結果打了小姐,桑拿老板出面,被打得渾身是傷,桑拿老板的舅子是市里的一個什麼局的局長,不依不饒,刁德一一個電話打到公安局長文強,這事就擺平了。
「看來刁德一吃得過的就通吃,這人不好對付了。江總的勢力肯定超不過他,雖然江總也是美迪產地的一個股東,但他只是股東之一,實力遠遠不比不上他。」我對石頭兒與阿牛分析著說。
「胡涂兄弟分析得對,如果他吃不過江總,欠江總的幾百萬,至少本也早早就還了,而今連本帶利一起吃。」石頭兒搖頭感到十分的棘手。
「如果我們硬來,肯定不會象對待吳少七那樣容易得呈。」我看著石頭兒,又看了看阿牛說。「我們還能想想別的辦法呢?」
其實阿牛也是很有頭腦的,他雖然是武警部退下來的,但是他的武功不敢讓人恭維,但他分析事情的思路也相當清晰,只听他這樣分析︰「我們先讓江總先出面找文局長,因為文局長與刁德一的關系過得去,再說他刁德一不可能不听文局長的,因為文局長還是市里一個堂堂的公安局局長。到時後追回債,二一添作五,分幾十萬好處費給文局長,這事不就好辦了嗎?」
「阿牛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我說著向石頭兒要了一支煙,點上後繼續說,「如果江總出面,這事情才好辦,如果江總不出面,就叫我們幾個毛頭小伙去死拼硬打,那可能落得的是人財兩空。」
石頭兒也從香盒里抽出一支煙,煙盒里是最後一支煙了,拿取出遠後,用手把那軟中華煙盒一捏,把整個煙盒成一個紙團,扔到塑料的垃圾藍里,然後叫阿牛去再去買一包煙。
阿牛為人也很憨厚,就匆匆出去了。
石頭兒吸了一口煙,望著那快要從煙頭上掉下的煙灰,然後用手指彈了彈說︰「問題是江總會不會出面找文局長。」
「江總也不是與文局長關系不錯嗎?」我說。
「關系是不錯,那不是平級關系,那是官商關系。」石頭兒有點不服氣了,「再說,如果江總出面能找文局長就把事情辦妥了,他江總早還不親自去辦了,還要我找你干嗎?」
據我分析,江中正與文強的關系,不一定趕得上刁德一與文強的關系,江中正雖然也是一老總,他經營的方式估計與刁德一不一樣。
「有道理。」我听了石頭兒分析後說,「那你說下一步怎麼辦?」
「只有硬來,能追得回來就追回來,萬一追不回來,我們算白干一場,大不了得罪他刁德一,以後大不了就不在道上混了。」
「呵呵,得罪刁德一的不是你我,是江總,你要知道。」我笑了笑說,「我與刁德一最多見那一面,他以後不可能還認識我呢。」
很快阿牛買煙回來了,手里拿了兩包「中華」,一包遞給我,另一包遞給了石頭兒。然後問我︰「胡涂兄弟,你說怎麼辦,你是大學生,有頭腦。」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在將我軍,我還是那句話,江總不出面找文局長,那就不好辦。」
「不好辦?你的意思與上次到吳少七那兒追債一樣的方法嗎?」阿牛問。
「既然江總這樣叫我們去,那肯定是他無奈何才走這一步,如果他有辦法,他自己找不去收債了。」我說。
「就按上一次的方法,我們要去試一試。」石頭兒說著,把委托書遞給了我,「把這委托書放好,明天出發。」
「如果追不回來,又是什麼樣的結果呢?」我接過委托書看了看問。
「不用想那麼多,萬一收不回這筆債,我們只有在江總面前不好交差,別的沒有多大影響。」阿牛說。
沒有量商出一個確切的結果,已經是深夜了,樓下的夜總會那男男女婦還在唱著《糊涂的愛》,男的鬼哭狼嚎般,像殺豬一般的叫聲,女的也鬼聲鬼氣,像母雞下蛋,難產一般尖叫。
石頭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與阿牛留在一個房間,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