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雖然是九月份,秋老虎還在施展它的婬威,太陽一出來,地上像一團火,一些似雲非雲的灰塵低低地浮在空中,天空一絲涼風也沒有,街道上躥動的人少了,只有幾個怕陽光紫外線貴婦人打著傘在不停地穿梭,沒有打傘的男人們卻放開了腳步。
下午,這時我的手機振動起來,一看是刁雯雯打來的,我忙接下電話,只听到刁雯雯在電話里嬌滴滴地說︰「涂哥啊,有空嗎?」
「雯雯,什麼事啊?」我第一次稱她為雯雯,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是約你去游泳嗎?你忘記了嗎?」
「哦,沒有,沒有。」我忙說,「好吧。」
「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明白她所說的老地方就是川江交大旁一個大黃角樹下。
從空調屋走了出來,整個天空像一個大的蒸籠,要把整個大地這塊大的面包烤燋一樣。
我驅車來到黃角樹下,她正在那兒等我,她今天打扮更加漂亮,看樣子要向我PK,她著一身十分典雅迷你裙,顯示出那修長又勻稱的雙腿,苗條婀娜的身姿,顯得更加豐韻多姿,光彩耀人,一頭柔亮的秀發披在兩肩。
我停下車,她上了車,我還傻傻地望著她出神。
「怎麼了,不認識了嗎?」她見我還在望著她,「開車啊!」
我才回過神來,啟動了汽車。
我們來到宏聲賓館,停下了車,年輕漂亮的大堂小姐見到刁雯雯走來,忙站起身來,向她問候,呼叫著雯雯,熱情地說︰「雯雯,來玩嗎?」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宏聲賓館也是刁雯雯的父親刁德一開的,刁雯雯與她父親來過很多次,但卻不知道這是她家的賓館。
「我們想來游泳。」刁雯雯來到賓館的大堂前說,「多少錢。」
「開玩笑,雯雯,你來游泳都收你錢啊。」大堂小姐笑了笑說,「你們直接去吧,剛才換了水。」
「那謝謝了。」刁雯雯不失禮貌地微笑著向對方示意。
我隨著她輕盈的腳步子來到了游泳館,這個位置在賓館後面,周圍是高高的圍牆,游泳池一般不對外開放。
她向游泳池旁邊的的服務台要了兩件游泳衣,我們就分別進了更衣房。
我換了游泳衣跳下游泳池時,她才從更衣房走出來。身著灰色泳裝的她更襯托出那肌膚的白女敕潤澤,她體態的勻稱優美,曲線分明,我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這個散發著強烈青春活力的天使。
她飄逸地踏上跳台,雙手一伸,一個魚躍式動作,啪的一聲跳進水池,猶如一條活躍的美人魚,水里立即蕩起晶瑩的浪花。美人魚一下子潛游到我身邊浮出水面,我不由得拍手叫道︰「哇,好棒啊!」
其實,我的水性也不賴,無論仰泳、蛙泳、潛水泳,可謂高手,在小學時,我在全村孩子中游泳是最厲害的,記得九歲那年,我與幾個孩子在我家附近的河里游泳,我正在潛水游,三分鐘後,我露出水面,見河岸一個農婦不慎掉在水中,其他孩子看到那婦女落水後只是不停地叫,我見此情景,奔了過去,在水里把她頂出了水面,然後順利送上了岸邊。當我發覺自己還赤著身子,小弟弟還左右不停地搖著,很不好意思,又一下扎進了水中。
今天,面對刁雯雯的挑戰,我也不示弱,我從水里爬起來也走向跳台,在空中連做了兩個空翻,噗的一聲潛入水中,又快速潛入了深水區,在里面足足呆了五分鐘沒露面。
潛水,也是我平時訓練出來,小時就與一些孩子比賽潛水,開初進行一分鐘的潛水比賽,讓兩個孩子當裁判,我竟然潛了足足兩分鐘。
後來一次次增加,我竟能在水下潛五分鐘,當我露出水面里,河的兩岸已站滿了人,他們都以為我被水淹死了,並有一個小伙伴跑回家去叫我父母了,看到父親扶著母親哭哭泣地跑了過來。還讓他們虛驚了一場。
今天,刁雯雯見我半天沒我動驚,也在大聲地呼叫,我在水里听得很真切,馬上露出水面,又躍了起來,在離水面一米的上空又連做了幾個空翻。
「你嚇死我了!」刁雯雯大聲叫喊。
「沒事的,放心吧!」
我的潛水泳並沒有引起她的驚嘆和欽佩,反而讓她感到恐懼,這時,刁雯雯游到我身邊,她說︰「你來追我,如果追上你就算贏,追不上你就算輸。」
「如果我贏了,你獎勵我什麼?」
「你說呢?」
「獎一個吻吧」
「去你的!」
她說完,啪的一聲,她開始了,只見這條美人魚隨心所欲地「跌宕起伏」,悠閑沖刺,一潛一伏的動作,叫人看了簡直叫絕,我知道,她要使我望而止步。
為表現一個男人的風度,我箭一般地游過去,有如一只艦艇,一直在水中追趕,直到追上為止,只用了十多秒鐘,我就抓住了她的游泳衣。她那肉嘟嘟的腰,真的讓我感到全身血液沸騰起來。
「該你獎勵我了。」我說。
「去去去。」她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好啊,說話不算數。」
我放下了她,她轉身向我笑了笑︰「還是我來追你吧!」
「也行,你要加油哦。」,我說完,又噗地游了起來。
在水中,我有了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自然,她不容易趕上我,為不叫她失去信心,我會有意放慢速度,待她逼近我,大有伸臂可觸之時,我又奮力伸臂蹬腿,嗖一聲遠她而去。
她大概覺察出我的故意這樣,她也懶得追我了,慢慢放慢了游泳的速度,我也只好放慢速度,故意等她游上來,她干脆不追了,在原地游著不動,像直升飛機在天空中盤旋。
「雯雯,來啊!」我向她挑釁著。
「不了,我累了,累死我了!」
「哈哈,」我笑道,「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好男不與女斗,你勝了我,這能算什麼啊?」她呵呵一笑說。
我和她在游泳池里追逐打鬧,有如一對鴛鴦戲水。我們簡直忘了自我,忘記疲勞,忘記了男女有別,在池里游了一個小時。
我到跳台去,在空中又做了幾個空翻,慢慢降到水里,又噗一聲,潛在水里不動。
我又突然听到了叫聲,我還以為她又認為我被水淹了,叫岸邊人來救人。可是,我一露出水面,只听她在大聲說︰「我的腳抽筋了!……」
我猛回頭看,她沒有在原來的地方了,她卻在深水區掙扎,一雙手使勁地伸向空中狂舞,兩腿在下面亂蹦。不知她什麼時候進入了深水區了。
眼看她要沉入深水中,我忙又一個潛水泳,幾秒鐘就撲到她身邊。我把她輕輕往上一托,她輕漂漂地浮出水面,我再用左手伸進她的背部與兩臂之間,右臂使勁地劃著水,我的雙腿強勁地後蹬,攜帶著她富有彈性的身軀游至了淺水區。
她的水性本來就很好,很默契地配合我的救護,可是,她的腿仍然在不停地抽筋,她已經不能在水中站立了,我干脆把她抱起來,就像上一次發生車禍時那樣抱起她,她的身體濕漉的,與我濕漉的身體接觸在一起,一種舒適的感覺。
我把她抱上了岸,她根本不能站立,只好坐在岸上磁磚上,她還是感覺很疼痛。只听得她發出痛苦的嚀嚶,我伏子,把雙手伸進她的腳下,雙手用力地托起她的身軀,她順勢用雙手勾住我的脖頸,害怕從我的懷中月兌落掉下,我干脆抱著她走進了更衣間,輕輕地更衣室的木床上。
她的臉上閃現一絲苦笑,喃喃地說︰「我從來沒有過的,今天怎麼了?」
「沒事的,我也遇到過的。」我安慰著她,「一會兒就會好了。」
我左手扶住她的肩,右手握住她的腳脖,用力推拉,又輕輕向上向下,這些都是我小時向爺爺學的,這樣能緩解腿部抽筋。
她早已失去了先前應有的活力,只是平靜地躺在那里,閉上眼楮,似夢非夢,似醒非醒,她沒有阻力我在她身上施展各種動作,任我推拉著她修長的腿。時而發出輕微的疼痛的叫聲,時而又是咯咯的笑聲,我簡直分不清哪是笑聲,哪是叫聲。
我很有耐心地運動著她的腳脖,她帶著一種享受地躺著,過了很久,她感覺輕松多了,估計是腿不再抽筋了,她慢慢地睜開雙眼,眼楮有了無限的光茫,一雙眸子向我送出了秋波,輕輕地說︰「沒想到在你面前出丑了,你又救了我一次,我怎麼來報答你呢。」
「你看著辦法,你還沒有獎勵我呢。」
「去去去,你想獎勵,那還要看你表現。」
「我今天表現得不好嗎?」
「還過得去吧。」刁雯雯笑了笑,又深沉地看了一下我,「看天色不早了,我覺得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點什麼吧。」
「呵呵,我們有同感,你不說還倒沒有覺得,我這時肚子還真咕咕地叫叫我呢。」
「到天堂小街那邊吃小吃去。」
「又是小吃啊?」我很驚異地問。
「那你說吃什麼?」她又反問我。
「行,你說吃小吃就吃小吃吧。」我啟動了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