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休息,王興兒闖了進來,他一臉焦急地看著我,然後說︰「兄弟,你真的願意入伙嗎?」
「怎麼了?」
「以前你干過這行的,我們都清楚是運毒出緬甸,這是我們拿生命開玩笑哦,賺錢是老板,犧牲是我們的生命啊。」
「這有什麼辦法呢?我們先只有暫時在這兒干,否則我們人生地不熟的,立足之地也沒有啊。」我說。
王興兒又湊近我一點說︰「在緬甸運貨,幾乎是走山路,並且路上隨時有攔路匪,一旦到了目的地,又有警察關口,再說子彈是不長眼楮的,再說我們玩那幾天的槍法哪有別人天天玩那麼準呢,比我們生活在中國還艱難。」
我听了王興兒的,還真有點氣憤︰「你說怎麼辦,那你回去吧。」
「我不是想回去,我是說,如果我們每運一筆貨後,老板能給我豐厚的待遇,我們還是干。」
「你怎麼知道辦事沒有豐厚的待遇呢?」
「我听鐵柱對我說過,他們每一次運貨後收入不過一兩萬美元,而王頭兒估計就是上十萬美金。」王興兒還一個勁地談著錢的事。
我想了想說︰「先干著,如果模清了貨源,我們還是可以自己干,這當然是以後的事了。」
王興兒只得點了點頭說︰「我們吃的是血飯啊。」
「呵呵,你怕了?」
「我哪里怕呢?我只是覺得……」王興兒話還沒說完,便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我開門,原來是鐵柱進來了。
「來來來,坐這兒。」王興兒忙搬來一把椅子說。
鐵柱一坐下便對我們說︰「王頭兒叫我來再向你強調一下我們的紀律,泰國老板說的,我想用不著重復,我們都是老熟人了,我只是對兄弟伙說說我們的工作情況。」
「請講鐵柱兄弟。」我說。
「我們都不是外人,都是生死兄弟。」鐵柱咽了一下口水,繼續說,「我們每一個月估計有一兩次運貨,一般情況是運出緬甸,交了貨我們就沒事了。」
「一般情況是什麼貨呢?」我不解地問,也許是明知故問。
「至于什麼貨,老板不可能告訴我們,一般是兩種,要麼是冰毒,海洛因,要麼是槍。」鐵柱看了看我說。
「路上有多危險呢?」我又問。
「有時很順利,沒有任何危險可言,但有時不一定了,一旦出現了那些劫貨的亡命徒就不好說了,那些亡命的家伙多半是中國人,也有外國人。我來半年多時間,路途中交過兩次火,死了四個人,其余的非常順利。」
「那還是危險呢。」王興兒答話道。
「是的。」鐵柱說,「我們都要帶槍,真槍實彈的,我想你們玩槍的本事也不錯,胡兄弟,不阿軍兄弟我最了解,不只是身手不凡,而且槍技也不錯,我們在一起幫江中正干時他就不錯。」
「那什麼時候有任務?」我問。
「說不準,有時是臨時通知,說不定今晚有任也有可能。」鐵柱說著忙掏出香煙,遞給我與王興兒一人一支。
鐵柱還說,泰國老板對王頭兒親近有加,兩人交往了多年,王頭兒是我們的直接指揮者,有時親自出馬,有時叫我自去。
泰國老板與王頭兒稱兄道弟。當然了,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人心隔肚皮,彼此心中究竟怎麼想只有自己明白。泰國人和上次就叫王頭兒招兵馬,如何將那一大批毒品運出緬甸,打向國際市場。
王頭兒手中還有自己的配方,他很坦然,甚至直言不諱地告訴泰國人只要從中國或者其他國家弄到機器,就可以生產出高凝集的冰毒以及比四號還要精純的海洛因,這讓泰國人異常地高興。
對于如何將生產出的產品運出去,也就是如何招兵買馬,泰國人自有他的主意,那就是招募各類雇佣兵,網洛金三角大小單飛的毒梟,同時想去收服那些在叢林中打劫運輸毒品商隊的土匪強盜。當然,作為商人和老板的他不可能去冒這個險,一切艱巨任務他全交給了王頭兒還有泰國人的幾個心月復。
換句話說,泰國人想的是獨攬緬甸的海洛因以及鴉片的生意計劃,至于怎麼樣更遠地銷售到外國各地,他沒有更多去考慮,即使要走這條路,那也是後一步的路,只憑自己的關系,只要生產出的商品進入中國和泰國就有錢可賺,再說當前國際毒品市場風雲莫測,各國都在肅毒,誰也不能保證通道就一定能通,所以下一步怎麼走也沒有去考慮,這樣更為保險。
鐵柱對我道出了這些,說千萬要保密,這是王頭兒對他說的,因為他已得到了王頭兒的信任。
至于下一步是怎麼安排,我們就等消息。
可是,一到下午,鐵柱又進來了,他小聲地告訴我與王興兒︰「準備出馬。」
「今晚嗎?」我不解地問。
「就是現在。」鐵柱說著就遞給我與王興兒一人一把五式手槍,「每人一把,里面有六發子彈,AK-47式與八一杠在小車上。」
然後叫我穿上防彈衣,馬上到樓下集合。鐵柱然後神色慌張的先離開了。
我與王興兒打理好後,也趕往樓下大廳,我原以為有多少人,結果加起我與王興兒只有六個人,帶隊的是王頭兒,他沒有說半句話,也沒有布置什麼,只是向大家招了招手,意思上車。
六個人分別進入兩輛黑色的越野車里,王興兒當然是與我進入一輛車,駕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戴著墨鏡,看樣子是今天早上對我武功進行了檢驗的家伙。不過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掏出煙來遞給我與王興兒,便一心駕著他的車。鐵柱那輛車在前,我們坐的車在後,一前一後的兩輛車開始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