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一動,臉一陣羞紅,忙從他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指︰「沒關系的,一會兒就好了,謝謝!你好好練功吧!」聲音婉轉動听。一個轉身,雨隱急急忙忙地抱著琴離開了。
景炎呆呆駐站在那里,剛才師父的聲音,好似一個害羞的少女,剛才師父彈琴的身姿如天女下凡,從沒有對師父的容貌有過猜想,可是現在卻越來越好奇了。
「你想知道她的樣子?打消這個念頭吧!」背後出現了一個男子沉重的聲音,景炎轉過身去雙眼正對上狂風不羈的雙眼,四目相對。
「你是天定的主宰,這天下會是你的不要把心思用在不應該用的地方,還是想想你自己應該如何利用這兒的財富,如何成為一統天下的民主?」狂風激情澎湃的說著。
「我沒有想過要用這兒的財富,更沒有想過要一統什麼天下,我看你和師父都一是搞錯了,我是一個從小就沒有心胸大志的人,你們應該去找我大哥,雲羅都說過他是龍的兒子,那個一統天下的人應該是他。」景炎無精打采的說著,他是怕,怕自己不知道怎麼拒絕這樣突如其來的使命。
「你,你?????」狂風氣的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家伙比自己想像中要差勁多了,正如他說的那樣胸無大志,難道真的是自己搞錯了,不,不會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的他儒子不可教也。
坐在床邊,雨隱又拿出自己做的干草女圭女圭,依然的上面寫著「笨蛋」兩個字,為什麼越是想忘記越是忘不了,為什麼不願意想起,可是自己偏偏又要想起,這樣活著真的好累,好辛苦,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相愛?不,景昊愛不愛自己,雨隱根本不敢肯定,也許對自己他有的僅僅只是內疚。
「師父,你那個干草女圭女圭一點也不好看,我重新用布給你做了一個布女圭女圭,送給你!」景炎從背後拿出一個白布做的女圭女圭,雖然做工有些粗燥,可是的確是比干草做的要成形的多。
上面竟然用紅線繡著「笨蛋」兩個大字,雨隱接過景炎手中的布女圭女圭笑了笑。
「我想這個笨蛋一定是師父很重要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師父你這麼想他,為什麼不去找他呢?」景炎恭敬認真的說著。
「我,找他?可是?」雨隱輕輕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那盛開的雲羅花若有所思︰「有些事,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怎麼會呢?師父不是常教導弟子要相信自己嗎?為什麼師父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呢?在說了,這事是師父想做的,就應該去做啊!師父不應該畏畏縮縮,這樣痛苦的還是師父您自己,就像我,明明知道與大哥作對是以卵擊石,可是為了心中所愛,我也要拼一拼,師父,你不應該這樣認命的。」景炎說的激動,眼里閃著淚光。
「看見師父經常在月下獨自對月嘆息,我就難受,師父,你希望弟子幸福,弟子何嘗不希望您幸福呢?雖然只是短短幾日的相處,可是師父讓我想起了我的母後,想起了那消失多年的母愛。」景炎越說越動情,眼角竟然有淚水劃落。
雨隱沒有轉有頭,她一臉平靜地依然看著外面,心里卻激了千層浪,是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能這樣認命,不能。她激動的轉過身子直直的看著景炎「我絕不認命,你不是不想做那個一統天下的真主嗎?那我們就去做我
們想做的事情!」
「嗯「景炎用力的點著頭,隔著那白紗斗笠他隱隱可以看見雨隱難得的微笑。
「景炎,去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我們三更就離開這里去尋找我們真正想要的。」雨隱下定了決心。
「嗯」景炎應了一聲就飛快跑了出去,他沒想到師父和自己一樣的,一點也不像一個什麼事都要深思熟慮的老者,師父的行為舉止有時幼稚極了,像那個布女圭女圭,師父拿著它的時候那一臉幸福的表情,雖然看不清,可是卻能深深感覺到。那麼,解釋只有一個,就是師父不老,甚至比自己都還小,這,這可能嗎?
湖光十色,明亮如鏡。手里的饅頭沒有了,那尾紅色的鯉魚卻遲遲不肯離去。它探出頭,靜靜的望著雨隱。雨隱輕輕一笑,低聲說道︰「沒有饅頭了。要不我下次再給你帶些過來。」
「師父。它怎麼可能听得懂你在說什麼?」景炎一臉迷芒。
雨隱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用心去問它,它會懂的。」
景炎深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還殘留著雨的芬芳。心情跟著舒暢起來,笑容也變得明亮起來。四周很多人都被他的俊秀吸引著,人們看著,說著,那位公子的笑容很美,讓人如浴春風。
更是吸引了很多少女的目光,她們都紛紛向景炎拋著媚眼,招首弄姿,可是又對一旁一身白衣還戴著一個長長的白紗斗笠的雨隱卻是白眼相加。
「那個女的一定很丑,所以用那麼長的斗笠遮住自己。」
「嗯,就是,一定很丑,不過她怎麼可以和那麼美的男子在一起,真好讓人羨慕啊!」
「也許她家錢錢,這個美男子是圖她家的錢吧,唉,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不生在富貴人家。」
眾人議論紛紛,讓雨隱和景炎無言以對。
雨隱不理會那些冷嘲熱諷,再一次俯身看紅魚,那條紅魚已經離去。幽幽嘆一口氣,她繼續欣賞湖邊的風景。明明是清冷的雨水,卻因為有太陽的滋潤變得溫暖,甚至是晶瑩剔透的。這樣的景象好奇怪啊。雨隱第一次失了風度,像個孩子一樣又叫又笑。
她的舉動,更讓景炎確定自己師父是個小女子,不過,無論她是不是小女子,她也是自己尊重的師父,只是對她的樣貌是越來越好奇了,這讓他不由想到過去的國師,最後傳聞國師美的是驚天地,泣鬼神,那麼師父呢?為什麼美麗的女子都要神秘的遮住自己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