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數聲叱喝,幾匹快馬轉瞬即到眼前。讓雨隱本是沉浸在快樂的腦子瞬間的空白!
「讓開!」
一聲厲喝讓如炸雷般響起!自己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仍然木訥地站在池邊看那馬蹄高高抬起,落下。在最後關頭,景炎猛地抱著她的腰一個躍身而起,奪過了馬啼,瞬間「呯」的一聲,斗笠從頭上掉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呀!妖怪!」
「妖怪啊!白發魔女!」
「好丑啊,老牛吃女敕草真不要臉!」
各種各樣的羞辱迎面而來,甚至有些可誤的小孩子也不明事理的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向雨隱扔過去︰「打妖怪,打妖怪!」
雨隱驚慌失措的用雙手捂著臉,面對眾人的羞辱和唾棄,她淚眼朦朦的搖著頭,痛苦的叫喊著「我,我不是妖怪,我不是,不是啊!」景炎先是一愣,沒想到出乎自己的意料外,師父竟然老的頭發都全白了,而且樣子真的太丑了,五官完全變形了,可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師父這樣暴露在大眾面前一定很痛苦的,景炎擋在了雨隱的前面,大吼著︰「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她只是一個蒼老的老人,這世上誰不會老啊?你們怎麼能這樣污辱一個老人呢,說不定,你們到了她那個年齡,比她還丑呢!」
那些人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紛紛散去了。雨隱跌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著,沒想到自己從不在乎的樣貌居然真的很重要。
「師父,別傷心了,他們都走了,其實師父一點也不難看,人老了,都會是這個樣子的,我相信師父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子。在說了,人不光是外表美的,內在才是最重要的。」
景炎從地上扶起雨隱,拾起斗笠「把它扔了吧,戴著它吃東西、喝水一點也不方便,師父不要怕把自己的樣貌暴露在陽光下,其實陽光下師父的笑臉也很美的,充滿慈祥。
第一次有人說這樣的話,雨隱的心暖暖的。片刻的失神之後,雨隱總算反應過來了,心里升起一陣惱怒,隨即凌空而起,以一種絕美的姿式直追那幾人而去。
景炎也追了過去,沒想到師父的身手這麼敏捷,僅僅數十米遠,那道白衣如飛的身影已超越了他們!穩穩地落在馬匹前方,隨即右手輕斂,一片柔白的光芒在手間匯集,她並未轉身,只是將手中能量向身後馬匹揮去,那馬,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馭——」
「老太婆,你找死啊!還不快快讓開!耽誤了老子的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她冷冷地轉身,臉上已沒有了春風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冰霜。
「啊——」
馬上的五位剽悍大漢,個個目瞪口呆!面露鄙視之色。
「頭兒,這老太婆是想男人想瘋了吧,真的還和咱們耗上了,可惜了,如果她要是年輕個二三十歲,我今天就好好讓她爽一下,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給我舌忝,我也嫌髒!」他們中的一位對另一個身著黑衣黑褲,一臉絡腮胡子的人婬笑地說。
聞言雨隱眉頭緊皺,心里對他們的厭惡頓時又增添了幾分。
「閉上你的臭嘴,你就是給我師父倒夜香也不配!」景炎跟了上來,順手一個雞蛋扔在那個男人的嘴上打個開花,男人一臉惱怒眼里噴火,雨隱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悅耳,根本不是一個老太婆的聲音,這讓景炎和那些人大吃了一驚。
「你們可知在大街上策馬狂奔會傷及無辜?」雨隱永遠是愛管閑事的。
「傷及無辜?那些都是沒用的人,死了活該。
「伺強凌弱的狗賊,今天本姑娘讓你們嘗嘗什麼叫惡有惡報!」雨隱說話間,右掌間已再次凝聚起一團白光,只是,這次的光芒白得刺眼,她凝集了足足五成的真氣,目的是想將他們一舉打下馬來。
「哈哈哈哈……」他們暴發出了陣肆無忌憚的狂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眼里。
雨隱冷眼看著他們,暗暗將真氣再提升一層,卻並不急于出手。
「就憑你?想教訓我們?」絡腮胡子目露輕蔑之色說。「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雨隱笑了,是那種冷徹心骨的笑,隨即輕輕抬起右手,指尖微點,白光分裂成五點分別對準他們五人射去。
「啊……」數聲慘叫、一陣塵埃飛揚後!五位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大漢已全部手捂胸口跌落地上了。
「哇!」他們中的一個居然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雨隱心中震動了一下,知道自己出手過重,已將他們打成內傷了。
看見他們個個面露痛苦之色,心中不忍,再輕揮衣袖,一陣香風迎面拂去,減輕了他們不少苦楚。
「女俠饒命!小的們下次不敢了!」
她原本就只想給他們點教訓,听得此話,自然厲聲教訓幾句就放他們離去了。
「嘩——」一陣熱烈的掌聲響開了,一直在遠遠觀望的人群擁擠到她面前,他們用感激、崇拜的眼光看著她,向她說著恭維的話。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度的大轉彎。
「婆婆的行為可真是大快人心啊!這些惡人一向仗勢欺人,在大街上橫沖直撞是司空見慣了,我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一位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激動地說。
「這還算小事呢!前兩天,他們見張家的姑娘長得標致,就硬虜去了,可憐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樣淪落風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