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朕來這套,你這個女人,你是專門來跟朕作對的。」景昊氣的臉都紅了。
雨柔撿起列表,解釋道︰「皇上,月貴妃捐款捐的最多,為了表彰她這種憂國憂民的精神,所以臣妾就自做主長多安排了幾天。臣妾認為皇上也喜歡這種顧全大局的女子。」
「什麼捐款,什麼憂國憂民,你們懂嗎。」景昊不屑地說。
「皇上,你這就小看臣妾了,臣妾雖然是個女子,但是也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則,臣妾知道皇上這些日子愁于錢款的事情,也想出一分力氣,所以臣妾號召後宮進行了捐款。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雨柔故做委屈地說。
「沒想到你還懂得國家大事呀,不知道一共籌備到多少銀兩?」景昊根本不相信雨柔會為了災民籌款,還以為她是巧立名目趁機掠奪。
「回皇上,後宮半年的節余加上各位嬪妃的捐款不多不少正好200萬兩。」雨柔拿出一沓銀票遞到譽天手里。
景昊沒有想到雨柔能籌到200萬兩,剛才還在為黃河水災沒有錢發愁,沒想到讓雨柔輕松解決了。怎能不讓他感到震驚,景昊拿著銀票半天沒出聲。
「皇上,皇上。」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看來我應該對你進行從新的評價了。」景昊認真的盯著眼前的雨柔,雖然她臉上現在仍然是一塊大疤,可是在景昊的眼中卻越來越順眼了。
「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何況臣妾還利用了皇上的名義,請皇上不要忘了列表上的嬪妃呀。」雨柔好心地提醒道。
「我看你不止是籌款那麼簡單吧,想報復是真的吧。」景昊給了雨柔一個非常值得回味的笑,看的她傻眼了。
被揭穿了「陰謀」,雨柔有些尷尬,「怎麼會呢,臣妾和皇上沒有仇呀。」
「朕覺得你越來越有趣了。哈哈哈。」景昊哈哈大笑。笑的雨柔有點不知所措。
「朕會常來的。」說完景昊便走了,留下雨柔自己模不著頭腦,景昊怎麼這麼反常呢,想起那玩味的笑和臨走之前的話,雨柔不覺得紅了臉。
「涼兒,听說這次你捐的最多,是不是多想朕來幾次呀。」景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把涼妃抱在懷里懶洋洋地半臥在貴妃椅上。
「皇上,臣妾听說百姓受苦,很是心痛,臣妾只是盡了自己的一點薄力,希望能夠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月貴妃說的冠冕堂皇,還虛偽地擠出幾滴眼淚,讓景昊覺得很不舒服。
「這麼說來,朕是自做多情了。」景昊不滿地問。
「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請皇上您不要生氣。」看見景昊臉色變了,涼妃嚇的不輕趕忙賠罪,還不時地用她的大胸脯使勁地往景昊胸膛上蹭,引誘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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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景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皇上,臣妾自從見到您的那日起,就認定您是臣妾的命,後宮妃嬪眾多,臣妾只是希望皇上您能夠多來看看臣妾,讓臣妾為您生個小皇子,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景昊在心里冷笑,野心還不小呢,還想懷上朕的孩子,好母憑子貴,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嘛,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涼兒,那可就看你的表現了。」景昊冷冷地說道,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得到皇上允許的涼妃,還以為景昊被她所迷惑,拼命地表現著自己,大膽地邀請,放蕩地大喊。
而景昊的思緒早已經不在她的身上,為什麼連說個假話也沒有雨柔動听呢,不知不覺雨柔的身影越來越清楚,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自己的心,該死,怎麼最近總想起她,景昊拼命地要把雨柔從他的心里拿走,卻總是揮不走。只有用力地在涼妃的身上發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清冷的月光透過層層黑雲零碎地灑了一地,襯著金碧輝煌的東宮殿堂竟是異樣的流光溢彩。
東宮殿里一片燈火灼灼,歌舞升平。
琵琶的四弦音清越地響起,殿堂上十五個婀娜的身影在奢靡的燈光下顯得益發的妖嬈。
坐在那奢華雕花椅的景昊不知為何,竟饒有趣味地盯著殿堂下一名輕歌曼舞的舞女,手指亦輕輕地在桌上敲打著拍子。
被景炎密切關注的舞女是雲國送來的舞姬,她卻似渾然不覺,仍舊舞動著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
湖藍色精致的舞裙如一朵鳶尾般熱烈的綻放,少女秀麗得絕塵月兌俗的臉龐在碧色海藻似的長發里急速掠過,宛若顏料渲染而來的媚惑緊緊地扣住了人們的知覺。
而此時,景昊面對如此驚心絕色卻陡然心如止水靜靜喝下一盅玉釀,漆黑若墨夜的瞳孔卻早將一切看在心底。
眼里陰鷙過後,呈現出一片深邃,歲月給這名榮權在身的男子添的不僅是一筆風華,還有一抹絞纏的寂寥。
歌舞依然在繼續,同樣止不住的還有那滔滔暗涌的竊竊低語。但就在眾人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舞蹈著的絕色少女蔥白般縴細白皙的十指上竟不經意閃動著屬于絲線的特別光澤。
琴聲此起彼伏,景昊微微倚袖支頜,雍容的金邊綢衣逶迤在地。
舞蹈著的少女因為這驚鴻一瞥幾乎連連踩錯了好幾個步子。她斂了眉,將蕩漾的心神塞回,眼神重新恢復澄淨。
少女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寂笑容,碧發被拂動在那一瞬間掩去了她的姣好面容,等長長的發絲風流雲散的時候少女臉龐上剩下的只是嫵媚膩人的甜笑。
在琴音再次步入***時,少女縱情舞蹈著,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卻停留在景陽的身上。
景陽依舊是默默的品嘗著佳釀,直到喝完最後一滴,滄桑的臉上有了微醺的醉意,仿佛是仍不解意,他隨手取了桌角放置的一壺酒,倒了一些在杯里,剛要倒進嘴里時,忽地又停下來了。
竟警覺地取下旁邊侍女發髻上的銀簪,插進了剛倒好的酒杯里。這種行為是見怪不怪了。位高權重的人常常心疑別人會在飯菜里下毒害自己,于是喜歡用銀制物品測驗一下是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