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你看著他們,我去去就來!」玉真道長道。
玉真一走,夏候便捧著懷里的水壺迎上雪瑩,從懷中掏出絲帕,輕輕地替她拭去汗珠,「快喝點水吧?女兒,如果受不了就說一聲。」
拭汗的時候,夏候會摘下雪瑩的面紗,龍躍天正用手袖擦汗,猛一抬頭便望見了那張絕美的容顏,白里透紅,竟是另一種美。
孫鶴鳴發現龍躍天正在凝望雪瑩,一個箭步站在中央,大聲喝道︰「臭小子,快練劍!」
雪瑩飲了一口,捧著茶壺,走近龍躍天笑意盈盈道︰「龍公子,你也喝一點吧!」
未待龍躍天接過茶壺,竟被夏候語一把奪了過去︰「女兒你身子不好,這是專為你配制的養身茶,男的不能喝……」
「干娘——」雪瑩嬌慎地喚了一聲,從夏候語的手里奪過茶壺再次遞給龍躍天。
夏候語像看仇人般惡狠狠地注視著龍躍天︰臭小子,今日算你走運。不過,明日有你好看。
一連習練了半個月,劍法竟不見半點進步。
雖然雪瑩將鳳舞劍法中所有蝶舞的影子去掉了,而龍躍天的劍法逾加純熟,不知如何,兩個人卻只是各練各的,不能融合一起。
玉真道長,決定斥走夏候語、孫鶴鳴,讓他們自行練習。
眾人一走,雪瑩收住劍法,好奇地注視著龍躍天。
龍躍天抬頭深情的淺笑,雖然這是他幾年來最辛苦的時候,心里卻異常甜蜜。
「我有一個想法……」雪瑩道。
龍躍天收住劍招,「說來听听!」
「我們都因為各自習劍十余載,一時也改不了老毛病,不若你學我的鳳舞劍,我學你的游龍劍,你看如何?」雪瑩道。
「甚好!」龍躍天表示贊同。
「那好,你先把游龍劍法完整地習練一遍給我看……」雪瑩微閉著眼楮,她是在調養內息,一方面想讓自己盡量忘掉以往所學,能夠全身心地記下游龍劍所有的劍法招式。
想到忘,她竟情不自禁地跳起忘舞。
玉真道長走了一段距離,突然感覺到來自桃林的氣波。快速地回轉身子,不遠處,雪瑩的身子周圍閃著淺紫色的光芒。大叫一聲,快速地奔向桃林。
「雪瑩——」玉真道長大叫。
雪瑩還在時急時緩地舞動著,像一個精靈。
「龍躍天,快制住她!」玉真道長道。
龍躍天一個箭步,走近雪瑩,根本不能近身,在近她身子的剎那,能感覺到冷的灼熱,熱的寒冷。兩種怪異的現象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
玉真道長飛身向前,輕輕地抱住雪瑩,還未能近身,便被巨大的氣波推出丈許外。
「啊——」驚叫起來。
雪瑩听到聲音,緩緩地收住氣波。睜開雙眼,驚異地注視著龍躍天與玉真道長︰他們二人雙雙跌倒。「怎麼了?」
「啪——」玉真道長巴掌擊來,厲聲道︰「你什麼時候修煉的魔功?」
「魔功?」雪瑩一臉驚疑︰「忘舞……」
「明明是魔功!」玉真道長道。
雪瑩驚魂未定,忘記一切是錯麼?在所有的記憶是一片空白的時候,她喜歡跳這支舞,只屬于她的忘舞。
「你跳舞的時候,周圍有極強的氣流,玉真道長和我根本不能近身,時冷時熱……」龍躍天道。
玉真道長握住雪瑩的手腕,認真的診脈︰奇怪,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她分明感覺到了那一股怪異的內力,險些還被那股內力所傷。「到底是什麼武功?」
雪瑩沉思片刻,低聲道︰「莫非是蘭心劍法?」
「你說什麼?」龍躍天道。
雪瑩能夠肯定,一定是自己將蘭心劍法記得太牢,太熟,即便在自己失去的記憶時,無意間還習練著蘭心劍法。猛一憶起,她還能清楚地記得蘭心劍法的心法口訣。「蘭心劍法!」
「蘭心劍法?」玉真道長聞到此處,臉色俱變,「蘭心劍法乃是流傳數百年聖女所修的神功,你怎麼會……」當年,玉真道長也想要修煉此功,怎乃自己年少輕狂,早已不是處子之身只好作罷。
蘭心劍法又稱聖女劍,顧名思義,只有聖女才可以修煉,此宮傳聞是由幾名得道女冠所創。她們升天之後,便留下了此劍法。
「前輩,這江湖中有這門功夫嗎?」龍躍天問。
玉真道長將雪瑩拉至一旁,低聲道︰「當真是蘭心劍法?」
「嗯!」雪瑩應道,「有何不妥?」
玉真道長一想到龍躍天的痴情,再看看雪瑩,心中不免擔憂,「你可知其間的厲害?」
雪瑩點頭又搖頭。
「蘭心劍法又稱聖女劍、**劍,修練此劍乃是妙齡少女,失去貞潔的女子修練必會走火入魔。一旦修練此功終身不得婚配……倘若婚配重則喪命,輕則瘋癲……」「你一個如花女娃兒為何修練這門功夫,實在不妥,豈不令自己終身遺憾麼?」
聞到此處,雪瑩臉色俱變,當日在莫度、黃芸夫婦洞穴中發現此武功秘笈,自己還視為珍寶,而今看來這東西倒實在不該留在人間。
「蘭心劍法乃至陰至純的武功,而鳳蝶神功又揉合陰陽,你這樣練下去,一定會走火入魔……」玉真道長說到此處,一掌擊在雪瑩的背部,「我現在便盡數散去你的功力,你年紀尚幼,絕不能因為此功害你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