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爬出來的?」
「井底下有暗道,直通山洞口。你下來洗洗吧,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她毫無顧忌地月兌了衣服,跳入了水中。我們在水中嬉戲,猶如童年一般爛漫有趣。我輕輕地撫模她的傷口,對她說些溫存的話語。她轉身倒在我懷里,吻著我的臉頰。我心里暗暗竊喜,她是亞菲該多好啊!我一個快要死的人,居然抱上了洪書記的老婆。
她不小心觸到我的,驚嚇地問︰「蛋蛋呢?」
「掉井里了。」
「唉,可惜。」
「沒什麼可惜的,我早就沒有性功能了,那東西有沒有一個樣。」
「我老公就是那兩個蛋蛋作怪,害得我死去活來。我把他半截舌頭吃下了肚,他依舊和那婊子打得火熱,他既然熱衷于那事,連老婆、家都不顧,我就索性成全他,讓他看著婊子干著急!」
「哈哈哈!」
「你笑什麼?」
「女人真毒啊!」
「這都是男人逼的,他還要整死我呢!」
「你未必能成功,他對你有防範的,哪會跟你上床?你已經失去了魅力。」
「我會唆使別人去干的,他看中了一個叫甜甜的姑娘,我就從她身上下手,哼!」
我不敢說出甜甜就是我兒媳婦。
「你這樣做太危險了,會鬧出人命來的。你不但害了自己,且牽連無辜的人,何苦呢,過過清靜日子不好嗎?」
「你看看我身前身後的刀傷,我活到現在這個份上,只圖出一口氣了,放你在我這個位置上想想,你難道會忍氣吞聲嗎?」
我聯想到自身的遭遇,田氏雖然死了,魏蔣卻逍遙法外,心里頭不是個滋味。
「你郁悶嗎?是我攪亂了你的心情吧。」
「沒有,我在想老尼姑的死,她一定也有什麼解不開的情結。」
這時,獵狗在不遠處的樹叢里發出驚魂的叫嚎,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正在掙扎。我與柳倩上了岸,循著叫聲走去。猛听到有人在說笑,我們忙躲進樹叢,但狗的叫喚已听不到了。
「一定是出了什麼危險!」
「噓——」
兩個漢子從陷阱里拉出狗,狠狠地踢著它的腦袋,狗一動也不動,嘴角流著血。
「魏哥,把它吃了吧!」
「慢著,我看那臭女人就在附近,她跑不了了,等抓到她,一塊吃!」
我趕緊讓柳倩藏進山洞。
她瑟縮一團,問︰「你呢?」
「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
我潛進茅庵,在箱子里搜出一套衣服,扮成尼姑的模樣。為了不讓他們辨明聲音,我裝成啞巴,盤坐在草蒲團上閉目養神。
魏蔣走在前面,標熊拖著那條死狗跟在後邊,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心兒「咚咚咚」,像要蹦出胸膛。萬一被魏蔣識破,我只有付諸一搏,就是死也要死得壯烈些。
他們走進茅庵,從背後仔細地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