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善為表兄弟情深,舉起鳥銃往王魔頭腦袋上打去,桃富眼疾手快,將鳥銃一拉,發散的子彈射入了王魔頭的左腳上。他痛得哎喲直叫。
「你為什麼阻止我?差點傷到自家兄弟!」趙善說。
「打死他干嘛?慢慢折磨嘛,他有的是錢,我們正好趁機撈一把。」桃富嘿嘿地笑。
「這鳥銃打不死人的。」趙善說著,又開了一槍,王魔頭條件反射地翹動。
魏軍抓起他的衣領,一陣拳頭打在胸前,王魔頭從地上閃出一掌,正中魏軍月復部,彈出幾米之遙。
「這魔頭功夫不小,得防著他。」桃富跑過去拉起魏軍。
魏軍從腰間抽出一柄劍,瞅準心窩奮力一刺,王魔頭抬腳一蹬,那劍啷一聲,飛入半空,斜插在一棵大樹桿上,劇烈地晃動。
黑鐵塔與桃富拉緊了鳥網,將王魔頭死豬般地綁在樹上,然後說︰「軍哥,盡管打好了,他再無還手之力。」
魏軍拔下劍,一個弓步橫插要害。王魔頭將眼一閉,大呼「救命啊」。此時,只听當地一聲脆響,一顆鵝卵石正中魏軍手腕,他手一酸麻,軟了勁,劍鋒垂下。
「你等混球,休得傷人性命!」聲大如雷。
只見樹叢中跳出兩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少。魏軍仔細打量,不覺倒吸一口寒氣,他破口大罵道︰「刁三畜牲,我大哥被你父親所殺,不曾找你算賬,今番又來擾事,是何道理?」
刁三說︰「你踢死我父兄,既然警察局不管,今天正好作個了斷!」
刁三說完,使一根齊眉鐵棍,與魏軍斗成一團。魏軍哪是他的對手,連連後退,桃富手執大刀,迎上前去相幫,刁三以一敵二,毫無懼色,越斗越勇。
黑鐵塔上前與貴貴赤手相搏,兩人是一村人,為著包電的事曾有過結,貴貴的弟弟方方上任村支書以來,盡給黑鐵塔小鞋穿,黑鐵塔苦于無兄弟相幫,不敢放肆。現如今結拜了異性兄弟,是出氣的時候了。他三拳兩下將貴貴打翻在地,兩只手已掐住了脖子,貴貴頂住他的下巴,兩腳照他的月復部一使勁,將黑鐵塔頂了個四肢朝天,滾翻在貴貴的頭後。與此同時,貴貴一個鯉魚打挺,轉身跨在黑鐵塔的背上。
王魔頭一看斗得歡,拿牙齒咬斷鳥網,拖著麻木的雙腿,緩緩爬出。他的褲子已被鮮血浸染,無有反擊之力,便悄悄躲藏進樹叢里。黑暗籠罩叢林,魏軍乘虛刺入一劍,正中刁三側腰,他呀地一聲,收了鐵棍,撫住傷口。貴貴一看不好,危難之中,想起了那群禿鷲,他將手指含入嘴中,吹響了哨子,在幽靜的亂墳嶺傳得很遠很遠。桃富趁機投刁三的胸前砍去一刀,幸得鐵棍攔架,只將衣服劃破。
黑鐵塔挫了銳氣,一個就地滾,端起鳥銃,扣動扳機,貴貴忙躲入大樹後背。
魏軍氣焰囂張地說︰「打死他,打死他!」
此時,樹葉中飛出一群猛禽,哇哇狂鳴,貴貴效鳥獸吼了幾聲,那禿鷲似乎听懂了,箭一般躥下來,向那三人展開攻擊。黑鐵塔舉銃掃射,一只大鳥中彈身亡,那鳥銃打一槍得扳一下,動作緩慢,禿鷲毫不畏懼,奮勇當先,喙爪並用,那三人驚惶失措,拼命逃跑。禿鷲緊追不舍,果將桃富抓住,魏軍與黑鐵塔哪敢來救,遠遠停下來只顧唉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