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風刺骨，彎月高懸。
小混披衣坐在潭水邊吸煙，眼楮凝望著遠處閃著火光之處，那是王府的方向，他曾經坐在王府的大殿內逍遙過一段時日，他覺得那應當是他坐的位子，頗有些土皇帝的味道。可是，敗軍之將只能躲避在簡易而冰冷的石房中度日，他看見這些石房，就想起關押在黑崖角監獄里的辛酸歲月，那是他作為犯人蒙受恥辱的地方，他想起來有些後怕。不過這時候，他記起了趙夫人的好，畢竟是在患難中救他出獄的恩人，成就了他掌控犯人組織的夢想。他與趙夫人之間的情緣很短暫，他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只準自己到處嫖女人，趙夫人稍與一只公花豹親熱一陣，他便起了殺意，把趙夫人趕了出去。如今失意之時，又妄想趙夫人能不記前嫌，發兵相救。他一直在揣摩著高官小情婦能否把趙夫人從原始森林里請出來，從王魔頭是趙夫人的殺夫仇人考慮，趙夫人是有希望出山的，他在那封信上也寫得十分突出，將這次奪王府之舉，說成是為趙夫人報仇，以報趙夫人牢獄相救之恩。而女人的心向來是軟弱的，易動感情的，即便兩者之間有些不愉快的磨擦，早被時間沖淡了。他知曉趙夫人報仇的願望是超強烈的，如果不是為丈夫報仇，她早就自殺了，這是她親口對他說的。單憑這一點，趙夫人來的概率是蠻大的，而只要趙夫人一來，那些個活尸、毒蜂算得了什麼，他是見過趙夫人本領的，能化古樹為兵將，絞殺士兵，氣勢嚇人。
想到此，小混的嘴角動了動，露出一絲微笑，只要事態按他想像的發展，王府唾手可得！
他感覺後背的披衣動了動，像風的吹動，同時一股寒氣力透他的脊背，他哆嗦了一下，打了一個噴。月光灑在潭水中，陰寒的美，他看得連牙齒都咯咯地打起架來，這在往日是沒有的事兒，若是有興趣，他可在寒冷的潭水中洗個澡，讓***的外身蒸騰起一層像月光般薄紗的水霧。他反手向後背模了模，模到一條滑膩冰冷的東西，頓時，他的毫毛全豎起來了，毛孔收縮成雞皮疙瘩。他清楚那是一條蛇，他的手閃電地縮回，另一只手去拉外衣，想把蛇抖去，許是他想入神了，連蛇爬上了身他都不知道。人的生命一旦隨時處于危險之中，是極可怕的事兒。當他把外衣剝去時，情況更加危險，蛇爬上了他的脖子，像圍圍巾一樣繞在他的頸部。他只覺呼吸急促，大量熱氣被蛇所吸，而蛇並沒有咬他的意思，行動舒緩，像貼著他的粗頸不停地親吻似的，把粘液沾在頸間，流入胸部。但願沒有毒，小混在心頭苦苦祈禱！他清楚當蛇在受到襲擊時，容易反擊，他要將蛇制于死地，而不傷著自己，已經不可能了。他只能嚇著，任由蛇來擺布，他的眼珠極限地向下探尋，只要找到蛇頭，他便可以一招掐住蛇的頭骨，把它扔進潭水中。
他的余光掃在吐著芯子三角扁平的蛇頭上，蛇的七寸處有一個印記，從它的體色可以明顯辨出，這是一條竹葉青，是劇毒之蛇！他的眼一閉，腦袋轟地一下，完了，別指望攻打王府了，自身性命難保，蒼天無眼，憑空里掉一條毒蛇在背脊上，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去死嗎？他下意識地迎接死亡的到來，傳說樹間竹葉青，百步取人，爬走如飛，毒針一扎，七步斃命！可毒蛇還是輕輕地撫模它，毒針向外，小混又掃了一眼，看有沒有機會下手，他覺得這條毒蛇好像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尤其是七寸處的一塊印記，他不是在洞中活捉過一條蛇嗎？那毒蛇擊退了紅衣漢子的進攻，使他得以逃出洞外，而且，那條毒蛇還鑽進他的褲子內，不想出來，後被貴貴招喚而去。而此地距王府三十余里，山嶺重疊，水窪交錯，那毒蛇如何到得了羊石房，尋得著他小混呢？
蛇的怪異讓小混更加懼怕，一個想奮斗想做出一番成績的人，好端端地被蛇勾了性命，這是極其痛苦的事兒。他至少不想現在死，蛇圈得他已透不過氣。這時，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心頭生成，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做一番嘗試！他望著眼底的一潭陰寒的墨綠之水，雙腳一點，內氣上提，兩手一劃，身子已離了高地，在半空中翻了一串跟頭，一頭插進潭水中，濺起數丈水花。他妄想用水花將蛇身沖走，環境的改變，或許能改變一個人的處境。
小混盡量往深處游去，水溫不是太冷，他的兩只手不停地向下伸，因為他清楚，蛇是不喜深水區的，除非水蛇。所幸他還活著，思維還清晰，這說明他還沒死，當他的手指觸到泥沙時，他再也承受不住深水區的水壓，鼻子與耳朵內都不向程度地嗆進去一些混水。他不敢去模他的頸，生怕竹葉青仍纏著他不放！水的摩擦減輕了他投冰冷的蛇皮那方面思維。不過憑著靈敏地觸覺，他仍感覺有冰冷的東西像水草一樣纏在他的脖間。他斗膽爭開眼，四處血紅一片，細微的懸浮物飄在他的眼簾旁。他隱隱見一條人影貼在身
邊，而兩只手去攀住他的頸，這使他愈覺得透不過氣來。
難道遇上了水鬼？光線太暗，他看不甚清，從粗略的輪廓看，像是個長得極標致的女子，而那條毒蛇真的沖刷掉了嗎？女子的手慢慢垂下，從她的臍眼中發出一片紅黃相間的燈光，照得水中光燦如霞。
「嘻嘻，不認識我嗎？」女子笑著對他說。
小混大透一口氣，吞進了一些水，不過呼吸馬上通暢了一些，他與女子的周邊像用一層膜將水隔開來了一樣。
「你是——」小混很驚訝。
「你不是找我嗎？」
「找你？你怎麼沒穿衣服？噢，你是水膜***！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你不是在王府地洞之中嗎？我記得你的姐妹有十二個，個個驚艷出世，打上回老尼姑攪擾我們的好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著你，如今老尼姑重掌了王府，還險些要了我的性命，我想逃到你處，卻迷了路，這回好了，又見面了。」
「我不一直在你的身旁嗎？還記得銅鏡邊深井處的那條蛇嗎？不是它及時出現，你恐怕早變成了一堆白骨了。」
「那條蛇跟你有關系嗎？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它為什麼不咬我，反鑽進我的褲子中，把我嚇得夠暈。剛才一條蛇無聲地落在我脊背，才使我跳入潭中，與你見了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
少女輕點腳，兩條秀腿夾在他的腰際，一對女敕乳抵在他的嘴邊︰「難道什麼？」
小混偶感此少女胸中有一股妖氣，探測地說︰「你就是那條毒蛇嗎？」
「蛇雖毒，卻救了你的命，你怕什麼？」
小混推開她，少女似蓮花盛開般往下倒，兩條腿仍夾住了他的臀，而兩個女乃包子左右晃了晃，甩月兌了**的水滴，露出一抹濃重的紅暈，宛如兩朵裹緊的荷花包。少女如蛇的腰肢隨即彈起，又攀在小混的胸前，這回小混禁不住誘惑，張嘴去咬兩個女乃包子，咬得少女一陣抽搐。
停下嘴，他用手摟住了她的腰，和緩地說︰「你的身體怎麼冰涼的？」
「沒得到你的溫情嘛！其實你只要在井中拐一道彎，就可以找到我們，那井中之水與洞中河床是相通的，你因為怕蛇，絕不敢往里探進，我也不想把王府的漢子引到河流中來撕殺，特設了一道屏障，讓你從另一出口逃了走。」
「你鑽我褲子中干嘛？」
「與你親近呀！」
「可是在戰場上，你噴出毒汁殺死漢子之時，又為什麼听候貴貴差派？」
「那後生好不厲害，善能呼使動物，精通法術，我變得蛇身，卻難擺月兌他的束縛，因此化為人身，夾了一團紅霧，逃到地下。當時對你不太放心，怕你身死，我把毒液沾在你的大腿上，那些個活尸、毒蜂一聞到我的氣味，便不敢對你動手。」
「你為什麼要變成一條蛇，變少女不好嗎？你的同伴呢？」
「我一月兌離水面，是不能成人形的，否則很快會像沾在你身上的水滴一樣蒸發。那十一個水膜少女沿著陰河也相繼去了別的地方，因為沒有男子相陪，我們會像花兒一般枯萎。」
「少女，毒蛇，冰的血，你一定不是人！不是人的東西時常要害人，你們跟男人玩樂，是否會奪去男人的性命？」
「我奪了你的性命嗎？你這人好不識趣。」
小混拂去了心頭的一絲恐懼，把***抱起，再舉起，讓她的兩腿反架在脖子上，他的舌頭伸進了少女的皺褶處，像一條水魚在水草飄動的岩洞邊游離。少女扭動蛇形的腰肢，向後翻去，低垂的秀發像簾子一樣，她的嘴含住了玉米棒子，這時，小混沸騰的血流傳感到少女的體內，給她帶來了溫度，她的臉色紅女敕，細膩的身體漸漸滑下，頭漸漸抬起，她的卡在一個樹樁上，頓了頓，兩張混雜不同沾液的嘴通過舌尖攪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