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佛、管一方拉刑術神在一旁,責備地說︰「大哥既拉我二位加入犯人組織,為何反與小混為敵?似此下去,你我三人必死于犯人之手,何不趁小混受制之時,舉賭徒之力,將查智、王雕殺之,獻于王府,兩軍結合,可滅犯人。」
刑術神笑道︰「我與小混沖撞,實是探測毒蛇少女的真心啊,這話小混倒不好說出,非得我替他說出,才顯得小混對毒蛇少女的厚愛。你二人莫要有非份之想,毒蛇少女既然邀請我等與她們同歡,我們還等什麼,去吧!」
立地佛說道︰「只是——萬一毒蛇少女加害于我等,我們豈不變成了果尸嗎?」
刑術神說︰「那些果尸,實是毒氣相攻而死,非蛇害死的。那些花蛇為無毒蛇,既不會害人也不會治毒,而毒蛇少女能以毒攻毒,我們之所以在礦上呆這麼久,全是毒蛇少女的毒性起了作用,你沒見毒蛇從你身上爬過嗎?它留下的毒液形成了一層保護膜,何況毒蛇少女設立的水牆也封鎖了毒氣的外泄口。沒事的,不會變成果尸的。」
管一方也問︰「礦工呆在井下沒死該作何解釋,毒氣是致死的唯一原因嗎?」
刑術神說道︰「依我推測,礦工長年累月在井下呆,對井下毒氣的侵入已形成了一種耐毒免疫,他們能像吃東西一樣,把毒氣吸進去,經過食管貯存在胃里,所以一個個像孕婦一樣,挺著個大肚皮,而且經火一點,還能噴出火來,我們在驗尸的時候不是被尸內的毒氣毒倒的嗎?這種毒氣肯定是一種可燃燒氣體,對人有窒息作用,但不會致死,果尸的形成原因一是毒氣攻心,一是黑水嗆喉。我們先前救上來的果尸,在離開黑水窟後不是復活了嗎?」
立地佛問道︰「你想過毒蛇少女的精元采取嗎?我擔心與少女長相處,也會送命的!」
「你小兒科呀,你那點精元就是人家不采集,也不是要白白地流出嗎?」刑術神說完,拉二人同跳入了少女堆中。
有黑水作屏障,天幕也黑了下來,二十幾個男男女女像跳舞一樣,在水里扭動著腰肢,不停地交換性伙伴。井窟之水突然上飆,圓形井環像**達到***一樣緊縮,而兩邊的黑土如塌天似的掩埋在井口,填塞進水中。小混等人像關進了悶罐中一樣,那些黑土夾雜在眼鼻里,肌膚內,實是難受,一時堅挺的棍棒滑出了***,軟小地龜縮進卷毛中。
眾人無從叫出聲音,也使不出勁道掙扎,像掉在沼澤池中,唯有一些泡泡證明他們還活著。這真是糟糕的事兒!毒蛇少女獲得了大量精元,生怕其他人閉死在窟中,又把責任推在她身上。她兩腳一蹬,沉入深水中,周邊的地層還在下降,空穴區的毒氣卻在上涌。毒蛇少女雙腳橫點在井壁挖痕上,兩手牽引地下之水,猛向上一發力,水勢沖破黑土,直達岸上,但沒有將人沖出去,反因水的回流而陷得更深,黑土層交錯涌入水中,所幸那些群交的男女緊抱在一塊,沒有被沖散。毒蛇少女依靠臍眼的紅光感應到眾少女的沉陷位置,化用水滴石穿之術,將周旁的一口井窟壁打通,使兩井之水相通,眾少女仰望上空,見井口似一輪失光的圓月,連忙催動波浪騰躍法,跳出水岸,那些男人在水膜的包裹之下,也跟上了岸,腳下一踩上黑土,比什麼都踏實,他們吞下了不少黑土黑水,想嘔卻嘔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礦工班長問道。
「是毒蛇少女在作弄我們吧。」管一方應了一句。
毒蛇少女最後一個躥出水面,緊接著化成了一條毒蛇,爬上了小混的腿上,說道︰「你們也別冤枉我,我沒這個能耐,地層仍在塌陷,依我斷定,周邊地區肯定受災。」
「媽的,地層還在顫動呢,毒蛇少女沒說假話——」立地佛沒說完,近旁幾口井相繼噴出黑水,地皮在斷裂,連路也斷了。
眾人撒腿便跑,遠處的樹翻出了根系,倒得亂七八糟,大塊的石頭往山頭上滾去,真是見鬼,而他們跑了一身臭汗,仍舊跑回了廢棄的鐵架旁。天上無月無星,萬物死寂一團。這是怎麼回事?被鬼附上了嗎?眾人憋著一泡尿,快炸破膀胱了,刑術神說︰「看來是神火迷住了我們的路徑,我們灑一泡一尿,可沖破神火的迷陣。」
「有這樣事?」小混問道。
「有的,神火分兩種,一種為明火,似球體,能追人;一種為暗火,似旋渦,顯幽幽之光,多是地層毒氣所致,滋擾人的視線,形成幻境,而人尿能解毒氣,快灑吧!」
刑術神說著,率先掏出了軟棍,在黑地上繞著圓,熱尿揮發到空氣中,果然明朗了許多,蛇女們則嘻嘻地笑,一條條蛇身牽引著小混向前拽,似長出了無數只手。他們跑到黑山腳下,兩個似***的黑山頭也露餡了,山包子外圍裂出無數條溝溝,還滲出黑水來。
小混驚問︰「怎麼回事,適才打澇上岸的尸體到哪里去了?」
立地佛說道︰「大哥真是的,活人尚顧不了,還管死人做啥,多是被神火給燒了。」
「不可能呀,他們濕濕地身子,怎麼燒得著呀,再怎麼燒,骨灰總要有的。」小混回頭望望。
刑術神說︰「八成是地層吞吃了,你想想,我們在井窟中陷進七八米深的泥里,那些尸體早被埋進了土層,還省得我們挖坑填埋,大哥莫去操心。」
這時,礦工班長看見土層中伸出一條腿,叫道︰「確實被埋了呢!」
小混搬了塊斷石丟在尸腳旁,說道︰「我原說將他們葬于亂墳嶺的,他們光著身子來到這個世上,又光著身子去了,此處地黑,極難投生,日後奪回王府,必將其重葬!」
小混、刑術神等人在幾里路上行了七八個小時,方才到得羊石房,因為路上實在是太爛了,高低不平,塌陷坑無數,險象環生,四處在黑夜的映襯下如萬千怪獸,面目可憎。
羊石房哀號聲一片,變成了一座廢墟城,一個垃圾場,死尸遍地,房屋倒塌,唯有王雕、查智所居的別墅區巍然不動,宛如一蹲雄獅立在歪倒的樹枝間。眾人跑向別墅區一看,地上躺滿了殘腿斷胳膊的犯人與賭徒,血似紅漆涂滿地面。
「怎麼回事?」小混實感震驚。
傷者見了老大,哭哭啼啼地說︰「不得了啊,比亂墳嶺還邪門啊,地皮塌陷了十幾米,吞吃了無數的百姓牲口,我們斷手斷腳的還算幸運呢!」
小混安慰說︰「你等好生療傷,無需傷悲,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為也!查智、王雕何在?」
傷者爬近身說︰「兩位頭領已奔赴礦區木房,搶救傷員去了——哎呀,你身上有蛇,快掐死它,好多條呢?」
小混將蛇腦袋藏進衣服中,說道︰「這些蛇不會害人,反會幫人,能懂人語的。」
毒蛇少女復探出頭說道︰「人血乃精元能量之物,如此白流于地,實在可惜,何不讓少女們照應這些傷員,為他們治傷吸血,可減除他們的病痛,而我們的功力也會大大增強。」
小混一听,覺得有道理,便大聲說︰「各位弟兄,如今重傷在身,生不如死,而路斷房毀,一時也無有藥物可治,我身上現有十二條蛇,它們與我心靈相通,能悟人語,此蛇有醫治傷痛的能力,只要讓它們把你們身上的瘀血吸干淨,用它們的粘液為你們的傷口消消毒,你們很快便會康復的!」
「蛇?蛇會咬人的,何會治病?」一傷者懷疑地說。
「大哥不會嫌我們拖累,特意使些毒蛇送我們上西天吧?!」另一人說。
「蛇是冷血無情之物,陰陰的身子爬在身上怪嚇人的,我與其死去,也不讓蛇在我身上蠕動!」斷手的傷者坐起來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