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大喝一聲︰「住口!」
堂內鴉雀無聲。小混體內的少女蛇則格格地笑出聲來,眾人听得一陣發毛。小混咳了一聲,先吩咐道︰「刑術神、立地佛、管一方听令,你三人立即與查智、王雕匯合,調派全軍之人營救地下傷者,轉移到石房之中!」
「是!」三人領命而出。
幸存下來的四個大肚礦工和一個黑身的犯人呈半圓圍在小混後身,听候調遣。小混努一努嘴,讓其分站在大廳的四個角落。小混這才放出蛇來,十幾條先是盤在一塊,後次分開,見了血如見珍品一樣,一頭扎進了血漿中。一個傷者禁不住嘴巴,尖叫一聲,引得全堂傷者極目而望,以為蛇在奪人性命。小混一抬腿,飛踢過一把刀,正中那發聲人的胸膛,刀尖穿背而過,血噴似泉,半聲尖叫噎在喉管中,兩眼翻白,撲地伸直了殘腳。眾人哪敢再出聲,連不自然的哆嗦也刻意控制著,生怕另一把飛刀穿過自己的胸膛。
青毒蛇爬到受刀者的身上,吐著芯子吸著熱血,本以為死了的尖叫者這時卻發出愉快地申吟聲︰「哎呀,好舒服呀!」
小混也甚是奇怪,只見那把穿胸的飛刀漸漸滑了出來,鋼硬的刀片也變得跟橡皮一樣發軟。那人單手抱了蛇身,不停地親吻,顯出重生的興奮。而其它的傷者,在花蛇的吮吸下,很快恢復了體力,連痛感也消失了,于是,眾人爭相去擁抱花蛇,親吻花蛇。整個廳堂變得異常地熱鬧。
「好了,傷口好了!」有人歡呼。
「哎呀,這年頭真是怪事多呀!」
「還是大哥對我們好,沒有大哥使蛇,我們怕是要痛死的。」有人開始拍馬屁。
十二條蛇在過度噬血之後,身子增大了三四倍,它們的身體也因為有了人血精元的注入,而變得有了熱度。隨著體重的增加,蛇不可能再攀爬到小混身上了,它們能像人一樣地直立身子,頭仰得高高地,以長尾支撐著血地。毒蛇少女說︰「混哥,救了你們這麼多人,總得有點報酬吧!」
眾人听到蛇語,心想該不是蛇妖吧,但不敢說出口,畢竟這蛇不壞。
小混說道︰「把你們喂得飽飽的,飽暖思婬欲是吧?」
毒蛇少女笑道︰「我的這些姐妹們功力尚在淺處,若長久離了水面,恐怕難復少女之身,她們極想回到冷水中休整一段時間。」
小混說︰「別墅區後方有片林子,林中有條小河,你們去麼?」
毒蛇少女說道︰「我們喜歡暗黑的水域。」
「既如此,就只好委屈你們到地下游泳場呆著了。」
小混抱起青毒蛇,足有七八十斤重,其它十一條花蛇尾隨其後,它們滑下台階,順著扶手爬進了橢圓形的碧水池中,水花中立即顯出十幾個***少女,一雙雙眼楮閃出電光似的紅,傳出麻辣的綿綿情意。
「哎呀,這水真香呢,可好玩了!」大女乃的少女說道。
「毒蛇姐姐,你為什麼不下水?」另一個嬌小少女說。
青毒蛇把蛇身縮小成原形,爬上了小混的身,說道︰「姐妹們暫且在水里歇息,我離開了水域也沒妨礙的,不如跟了混哥,多沾些人氣,以圖日後變成真的少女之身!」
水膜花衣少女不舍,往小混身上潑水,青毒蛇渾身濕淋,勉強現了女兒身,弄得小混色意大濃,摟著正想造愛,外頭一幫人吵嚷嚷地闖進,大叫︰「不好了,王府漢子殺過來了!」
小混看清來人,是些女犯人,慌慌張張地,見小混摟著個***女子,連忙背轉身去,毒蛇少女變回蛇形,盤于小混的脖頸之上,把女犯人嚇得呀呀直叫。小混喝道︰「叫什麼鳥,沒一點膽識,那王府漢子來了多少人?」
束腰的女犯人說道︰「鋪天蓋地,數也數不清,紅旗招展,殺聲震天,許多賭徒望風而逃,石房地段已被他們攻破,很快便要攻入
礦區。」
小混笑道︰「來得好!老子正找他們,他們反倒送上門來了!哈哈!」
女犯人不解其意,左右不是,卻見水池里浸泡著十幾位絕色少女,正在水中擦著身子,斗膽問了一句︰「她們不冷嗎?好像沒見過她們呢?」
小混喝道︰「去去去,把些傷殘犯人集合起來,準備戰斗!」
暗夜驚魂,敵來偷襲,對羊石房犯人組織而言,可謂雪上加霜,查智、王雕身旁只帶得數百人馬,全部用于傷員救治,忽聞王府漢子策馬前來,急用弓箭射之,擋其大道進攻。但王府漢子人多勢眾,如洪水泄堤,區區弓箭實難湊效,又兼是夜晚,看不甚清。查智、王雕棄了傷者,投別墅跑來,路遇刑術神、立地佛、管一方等人,刑術神將石房賭徒盡皆集在身邊,有上千人之多,人多膽便大,此五人連手又殺回去。沿途尸積如山,滿目瘡痍,哀號聲不絕于耳。那些被壓石板之下的犯人、賭徒,把手伸得長長地,原指望路過之人出手相救,哪知遇了戰亂,露什麼便割去了什麼,斷肢殘腿頭顱四散而拋。
刑術神探得王府頭領乃是刁三,使一柄寒冰劍,著實驍勇,不敢與之硬打。刑術神忽記起石房前頭的沼澤地,上覆枯草,值夜難辨深淺,便引一枝兵佯裝沖入王府陣中,刁三性起,趁勢追來,刑術神殺得幾個漢子,提馬便跑,卻在池沼旁繞著大彎,而後邊王府軍則直追而來,速度其快,正中刑術神陷池之計,大片漢子陷進泥里,大喊大叫,而後邊兵士渾然不知,繼續跟了進來。刑術神哈哈大笑,正欲飛刀去砍池沼中的刁三,豈知刁三也不是好惹的,雖身陷池沼,暗使寒冰劍凍住一旁泥地,雙手一撐,騰躍而起,硬從池沼躍出數米之高。刑術神大驚,掉馬頭便跑,外圍又殺過四支兵馬,皆舉紅旗,分別是趙飛達、曾成、標通、斷指漢子。
內中一人大呼︰「他是刑術神!殺了他!」
「嗖嗖——」有人放了兩槍,打在馬腿上,馬嘶鳴一聲,栽倒在地,把刑術神甩出數丈開外。
刑術神驚得魂飛天外,心想還有人叫出他的名姓來了,這人是誰呢?他迅速鑽進一個石洞中,月兌了衣服,罩在一具死尸上,然後躲在石背。外頭王雕、查智、立地佛、管一方迎戰王府四漢子,都是刀來劍往,從馬上戰到馬下。而刁三則借寒冰劍威力,將沼澤地冰凍出一條條線路,讓陷泥漢子借硬冰爬上來,可是寒冰劍並非亂使之物,也有個極限,何況池沼之寬,是凍結不了的,刁三借意念驅使至寒冰劍上,但因心緒急切,只凍了小部分面積,池沼雖硬,卻連漢子一塊凍結了,仍是起不來,于是出現兩種現象,一邊漢子漸漸沉入泥中,冒泡完事,一邊漢子凍在泥內,活活冰死。
刑術神听到王府漢子慘死的呼叫,心里直發毛,正想咳嗽一聲,卻見兩個影兒奔過來,持槍在他的衣服上連打了數槍,硝煙味直嗆他的嘴鼻,他使一招鉤拿之術,將兩個影兒攬進了洞中,死死地勒住他倆的脖頸,細一看,認得是黑臉和他的兒子,細罵道︰「媽的,原是你叫我名姓,開槍打我馬匹,今天讓你父子倆同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