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亂墳嶺 372、門外挪進一雙壽鞋

作者 ︰ KKUU

作陪女子與葛杰抱成一團,將情戰場所由地板轉移到柔軟的沙發上,她主動迎合他的***,還發出陣陣申吟,好像這樣還不過癮,她又伸長手,將所有的筒燈、線燈全按亮了,這些裝飾燈亮度不大,由血紅、海藍交織,冷暖色調搭配,照得大廳跟區一樣。男人的性敏感多在視覺上產生,經作陪女子一渲染,葛杰滿懷激情,像從來沒沾過女人的漢子,作出了波濤洶涌的回應。作陪女子全果在紅藍輝映的色彩中,優美的線條隨動作閃動著,像一支悠揚、舒緩的曲子,在合奏中發出悅耳動听的聲音。

葛杰被壓的大腿泛著酸味,他的思緒漸漸由女人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沙發吞沒了他三分之二的身體。從她嘿嘿地笑聲中和她熟練的性技巧上,葛杰斷定她不是原來的紫白,她更像一個妓女,猜透了男人的心思,懂得男人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哪些是多余的。

紫白每回與他合歡,連暗示都沒有的,當他解開她的衣服時,她尚會假意地拒絕,即便她心里想要。當倦意襲向葛杰時,紫白仍會從自身角度作考慮,仍向葛杰索求一段溫存的時光,就像一塊燒紅的鐵不可能一下子冷卻到冰點,而此時的紫白卻沒有這樣做,而像一個勝利者似的,從葛杰身上跨過去,在茶幾上扯下一團餐巾紙,扔給他,便一頭鑽進了衛生間,放出嘩嘩地水聲。

葛杰的疑慮更重,紫白難產,即便活過來,也是坐月子的時候,身體極度虛弱,能像現在這樣高山流水式地尋歡嗎?不,她不是紫白!但為什麼又跟紫白長得一樣呢?難道紫白從棺材中爬出,就換過了一個人嗎?

作陪女子驚叫著從衛生間跑出,接著是貓的叫喚,跟嬰兒啼哭一樣。它不知從哪里鑽出來,身上帶著一股惡臭,兩只眼楮發綠光,毛濕成一團,後腿有些拐,下月復開著一道長長地口子,沒有毛,像剖月復產的孕婦縫了線一樣。這分明是紫青家的那只貓!作陪女子撲向葛杰的懷里,指著後邊說害怕。葛杰將她推開,他沒有去追貓,貓的叫喚讓他想起了嬰兒,哭得是那麼悲情,他于是問道︰「你生下的嬰兒呢?」

「死了。」作陪女子輕描淡寫地說。

「我想看看他,他畢竟是我的孩子。你把他放在什麼地方?」

「我也沒看孩子一眼,這事你問豆春好了,是她弄走嬰兒的。」

「可是她已經死了。」

「她死是活該!弄走了孩子還想跟我搶老公,天下哪有這樣的美事?」

「你……你根本就不是紫白,不是我老婆!憑什麼你要掐死她!」葛杰指著她的鼻子說。

「老實告訴你吧,紫白已經死了,從棺材中復活的是我,我是作陪女子,借了紫白的身軀來與你繼後半生的情緣,這是上天安排的。豆春命短,不能怪我,她是被嚇死的,不是我掐死的,是紫白陰魂不散,硬將豆春拉走的,你若不信,可看豆春尸體!」作陪女子已經將衣服穿好。

葛杰恍然記起豆春還在臥室,光著腳推開門,一只綠眼貓從里邊鑽出,嘴里還餃著一只人耳。葛杰按亮燈,惡臭嗆得他幾作嘔吐,他踫到兩條僵硬的腿,一具腐尸半坐在門角落,兩只耳朵被貓叼走了,眼眶里爬出蛆蟲,半截舌頭也爛在外頭,唯有一口的牙完好無損。從她的外形上還保留著驚嚇過度的神情。

「豆春,這是你嗎?——哎呀,你怎麼成這樣子了?」葛杰帶著哭腔,聲音為他壯膽,「剛才還好好的,豆春,你醒醒呀,你說話呀,是誰把你害成這副模樣的?你讓我不敢踫你呀!可惡的蛆蟲!可惡的貓!它們怎麼會跑到你身上來?你的美呢?嗚嗚——」

葛杰去模模她的亂發,她的秀發已經像枯草一般,觸之即落。葛杰撫模的頭發竟帶起一層頭皮,他趕緊丟掉,接著撥開她的衣角,馬上有蛆蟲從里頭爬出,他嚇得向後退了幾步,頭撞在門上,他的襪子上也沾滿了蛆蟲,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來的,難道也想把活人化成腐尸嗎?葛杰連踢腳,將蛆蟲抖落得到處都是,他又拿腳去踩。這時,門外挪進一雙壽鞋,踩得蛆蟲畢剝作響,葛杰心頭一震,回頭一看,高挑的帶著幾絲嘿笑的作陪女子跟在他身後,他竟沒有發覺。

豆春的死,葛杰是不敢伸張的。他用床單包裹了腐尸,開車丟在墳地的空穴中,像丟一條死貓一樣。至于殮裝紫白的那口棺材,也藏在車庫里。對外人的解釋便是,紫白沒有死,只是昏迷而已。葛杰便把作陪女子當作紫白,不管在任何場合。

聞听得洪書記老來得貴子,葛杰與作陪女子備了重禮,前去祝賀。洪書記雖在官道上走得順,威風八面,可在娶妻生兒育女方面受盡折磨。先是與第一任妻子柳夢生得一個女兒亞菲,因為婚姻之事上吊而死;次與第二任妻子柳穎生得一個兒子貴貴,剛出生便被佳美給換走了,落得個女兒豆璀,卻跟了黑社會的桃富;後與第三任妻子柳倩生得一個兒子洪圖,又因懷孕發高燒,把孩子燒成了痴呆兒;這回抓了甜甜借月復生子,名份上算作紫青的,正是個孩兒,卻有幾分怪氣,長了小牙還會說話,瘦小得像只老鼠,相貌

與紫青相似。洪書記快退休的人,又失了性功能,名副其實的太監,這可是最後的一根苗了,能不大張旗鼓地慶賀嗎?

于是四方客官雲集洪運賓館,擺下百桌宴席,全樓包下,共賀三天,請得一班當地的歌星明星,載歌載舞,毫不熱鬧。

為避嫌疑,作陪女子盡少露面,連父親紫雄發也沒敢去見,畢竟紫青與葛杰都知她的底細。作陪女子一見嬰兒,那嬰兒當即在紫青懷里大哭,兩只小手指向作陪女子。葛杰甚是奇怪,總覺得嬰兒的眼神極像自己,看上去也甚是熟悉,這是怎麼回事呢?葛杰的眼是一只大一只小的,嬰兒的眼也是一只大一只小的,且都是雙眼皮,他定神地看了看,再沒有往下想,畢竟這是洪書記與紫青的歡愛結晶。作陪女子順勢抱過嬰兒,嬰兒便停止了哭聲,拿眼沖葛杰笑,好像很久就認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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