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生得一手好氣力,又善使斧頭,先是替人家宰牛。別人家宰牛,先將牛五花大綁于樹桿之上,四肢俱捆,用斧子砸牛頭,待其暫暈,取長刀直刺牛心。而禿子宰牛,一斧子下去,無須捆綁,牛便死了。大伙兒爭請他宰牛。禿子模清了行規,用兩假佷子的命根子錢,作了牛販子,專販些母子牛,這母牛有個好處,××露于外,碩大無比,外黑內紅,不過是女人××的改寫版。禿子舍不得花錢買女人,他有過人財兩空的教訓,擔心女人跑了,白折騰,不若母牛听話。他每晚上就×母牛,母牛躺下,他也躺下,母牛立著,他也立著×,他覺得母牛的××一點也不遜色于女人。像他這種蠻力的男人,跟母牛×是匹配的。事實上,母牛常會反抗,撞上它的××期還差不多,母牛是×冷淡之物,禿子每夜都要,先前販的幾頭母牛都不夠他使喚。後來,禿子只要從褲兜里掏出××,湊近母牛的××,母牛便扭轉身,不讓他×。
禿子兩手抓住母牛後腿,將其逼到牆根下,讓它沒有空間活動,他的嘴里咬著牛繩,扯著牛鼻子,三點合一,將母牛控制得難以動身。母牛只得就範,可能是××××××××不迎合母牛,母牛別的地方動不了,那尾巴是可以動的,一下子就將禿子的××擺出來了,禿子正在×火燃燒處,那容出×,一時×起,將牛尾纏在自家脖子上,也咬在嘴中。禿子征服母牛的精神可謂佳妙,他把這四五頭母牛看作他的三妻四妾,玩膩了再殺之,換年輕的母牛來,確稱得上是×殺的種。
魏老頭家的那頭母牛,毛色好,皮膚光滑,身材勻稱,一身跟金發碧眼的外國女郎一樣,尤其是母牛小巧玲瓏,後腳不高,一塊秀氣的××正對禿子的門戶,若是玩起來,無須踮腳跟,魏老頭沒出手時,禿子借去他家牛欄中解個手,就玩過一回,可惜剛××幾下,那母牛扭頭見了生人,竟扯起嗓子叫了幾聲,不久,外頭傳來魏老頭的咳嗽與腳步聲,禿子立馬縮回身,褲子弄×了,忙得連鏈條都忘了拉上,沖魏老頭叫︰「你這茅坑到底在哪里?弄得我繞圈圈。」
魏老頭指了指牆角,說︰「讓草給遮了,隨便灑一泡就是了,這畜牲地方,那兒都可以灑尿——你不是灑了嗎?」
禿子說︰「灑在草堆里——你這牛賣嗎?現在可是牛肉長價的時候,再延些時日,天一熱,牛肉可不好銷了。」
魏老頭說︰「兒媳魏榕早就想把牛賣了,是我扯著不肯,我說這母牛食口好,又賣力,小小年紀就產下一頭崽來了,鄉下選媳婦也就是這條件……」
「什麼條件?」禿子听到敏感的字眼,斷話問之。
「一要會干話,二要會生崽,就這麼著,長得美不美那都不重要,換不了飯吃。這母牛可乖巧了,像新娶進的媳婦,一來二去,就是與畜牲呆久了,我也舍不得出手。可魏榕沒種田地,做些臨時工,說養個牛天天要照應,天天要拉出去吃草,白搭進去一個勞力,不劃算。」
禿子看中了這母牛,適才沒玩成,耿耿于懷,尤其听到新媳婦幾個字,引得他翹起了××,突出好大一塊來,才知小鏈條沒拉,趁老頭子看牛的刻兒,趕緊滋拉地扯上。
正巧魏榕拉著個小孩來上茅房,推開兩邊門,帶進一陣風一片光來,禿子心想,要買他母牛,肯定得從魏榕下手。魏榕認得禿子,張嘴便說︰「你這禿子,平日里尋你跑斷腿都見不到你的影,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里來的呢?」
「你尋我?」
「老頭子也在,不就為賣牛的事兒嗎?」魏榕撥開草,讓兒子魏光蹲在兩條木板上,一股臭氣躥出。
禿子捂鼻說道︰「吃了什麼鳥東西呀,拉得這麼臭,咱們到外頭說話吧。」
魏老頭魏榕跟了出來,三人站在一堆牛糞旁,費了許多嘴舌,先是談賣與不賣的問題。禿子故作無所謂,調魏榕的胃口,只是替魏家著想,將牛賣了劃算,講了三大點五大條,講得魏榕的腦袋像搗蒜,魏老頭哪敵得過兩張利嘴,甘拜下風;接著扯到了價錢上,如拉鋸一樣,你扯得高,她壓得低,慢慢向中靠攏,雙方都擺事實,舉例子,講道理。畢竟女人愛吃便宜,咬著大價錢不放松,魏老頭站累了腳,忽听得茅房里嚷紙,魏榕才記起小兒子還在蹲茅坑,一看手中的衛生紙,早被汗水濕成一團,魏榕怕沾了屎,又跑入屋去扯紙條。禿子也在打算盤,按魏榕說的價錢,他雖可以××牛,在殺牛肉方面就賺不到大錢了,他精通婦人心態,索性不搭理就走,招呼也沒打,好像很生氣的樣兒。
這一招還真靈,不隔一袋煙的功夫,魏榕這寡婦婆還嘻嘻地找上門來,雙方大搞唇舌,禿子問了許多問題,如是不是真心賣?賣牛的事你魏榕作得了主麼?是單賣母牛還是一塊賣?你這牛論斤稱到底想賣多少錢?什麼時候交割?等等。禿子裝出無奈的神色,說弄得不好,連工錢都賺不回來,魏榕就一直陪笑,說怎麼也得按這個價成交,少賺一點會死呀,誰不知牛販子比人販子還黑,單注水就可以注進幾十斤去,那張牛皮也是個好價錢,若不是沒種田,這麼好的母牛誰
舍得出手,一年一胎,老頭子痛心是有原因的,事兒拖久了,老頭子易變卦,還是去牽牛吧!
禿子與魏榕出矮屋時,日頭正中了,魏老頭看這麼好的日頭,牽出牛來曬太陽,又割了些青草給牛吃。母牛是拴著的,可牛崽快活,東跑西躥,沒了影兒。魏榕將禿子帶進茅屋,推開門,干草堆里只留了一堆冒熱氣的牛糞!魏榕大叫︰「老頭子哎,你把母牛牽哪去了,人家禿老板要牛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