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追出去時,禿子雜在人群中,鑽進了一家商場,而甜甜也不知去向,有沒有被禿子控制,還是個未知數,至少沒落在警方手中。警方一面拉響警報,四圍包抄這家商場,清退顧客;一面通知土窪鎮警方,他們在事發房內搜出二十多張牛皮,全未出手。而那個被禿子殺傷的老人,正是橋頭橋尾的老母,她與老橋在牛市發現了禿子,仔細對照,此人便是在井下擊死她兩個兒子的惡人,于是報了案,且引警方來到了這間屋內。那好,牛刀傷在鎖骨上,若是再偏一些,非割斷脖子不可。
紫橙帶了兩百多人,驅十輛敞蓬軍車,風馳電掣般地向商場開過,車上的警報器哇哇作響,攪得普通市民人心惶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後听說商場潛進了一個殺人惡魔,或許就在你的身邊,市民嚇得連東西也丟了,抱頭只顧逃命,警察限制的出口道擁塞吵雜,他們一個個檢查,一個個排除,其中幾個光頭也被莫須有地扣押起來,懷疑是禿子的同伙。
外圍布控嚴密後,本地警方在商場的電梯處設了一處關卡,另抽調一部分精兵強將到各樓搜查。因商場內的售貨小姐听到有惡魔潛進,都躲進了非售貨區,關起了門。而有些膽大點的男市民借內亂,在商場內拿貴重物品,跟著人流溜出,商場負責人要求警方在抓捕凶犯的同時,要保護好商場內的商品。
那些上樓的警察在三樓出售床上用品和女人衣飾的地方,發現了兩具女尸,從一旁剝落的破碎服裝看,女尸是商場兩位年輕漂亮的售貨員,她們全身***,躺在被賣的高級暖絨床上,血順著絨被凹槽濺在光滑的白磁磚上。警方懷疑凶犯就躲在附近,四處掀掀,又喝叫了幾聲,不見動靜。他們走近女尸,拉開被子,女尸呈剪刀形相疊,**俱被銳器所割,胸部兩個大窟窿,而頭上,在遭受重物所擊的同時,連發帶皮給扒光了,血淋淋地一個頭顱,女尸的眼楮也被挖下,尖刀就插在女尸的軟月復之上。警方不忍看,但又不得不看,挪開上邊女尸,下邊女尸也是如此,手段一樣殘忍,她們的有殘液流出,肯定是奸婬過的。女尸的皮肉尚熱,插刀處還在汩汩地滲血,但凶手到哪里去了呢?
凶手為什麼敢在追擊之時,大施婬威,殺人奪命呢?這讓警方無法揣測,個個心中發毛。下邊又上來了幾十個刑警,俱說所有人都檢查了,沒有發現禿子。那些可疑之人也被相關家屬領了回去。難道說當初看錯了對象,禿子或許根本就沒到商場來,或許到商場之後又乘虛溜了嗎?那兩具女尸如何解釋,是別的凶犯干的嗎?凶犯為什麼明知警方要來還要殺人呢,是想制造更大的恐慌和混亂嗎?
紫橙持槍上了三樓,分開人群,看了現場,他拔出女尸身上的月復中刀,一注血嘩地流出。此刀的刀把上還套出標簽塑料,顯然是商場之刀。根據導購確認,刀具是放在二樓商場的,警方又重點在二樓搜查了一陣,購物架上缺少兩套上等蒙古刀具,這說明凶犯身邊還藏著刀。
紫橙仔細地看了看女尸的死相,發現女尸的***和連皮的長發都不在現場,他猛然問了一句︰「有可疑的黑胖女人下了樓梯嗎?」
一個警察說︰「黑胖女人?!凶手不是個禿子男人嗎?跟黑胖女人有什麼關系?」
紫橙大喝道︰「我只問有沒有,快說!」
另一個警察驚惶失措地答道︰「對,對——」
紫橙迫不及待地問︰「對什麼?!」
那人說︰「我在守電梯口時,是有一個黑胖女人扶著電梯下來,她一頭金絲卷發,戴黑邊眼鏡,挎個藍大包,胸部故意挺起,她的手是插在褲袋里的,一身的寬大花衣,我正想攔住她問問,旁邊一陣***亂,那女的從我身旁溜走了,我看見她衣服邊還掛著標簽,當時一心想抓男的,就沒有在意這女的,紫局一說起來,我就對這女人印象特深,覺得她不像是個女的。」
紫橙果斷地說︰「禿子化女人妝,從我們眼皮底下鑽出去了!那黑胖女人,就是禿子所裝扮,趕緊去追——」
周邊警方恍然大悟,難怪女尸被挖乳揭發的,估計給禿子產生了靈感,讓他裝扮成女的來,紫橙的分析是對的,禿子不可能從商場蒸發,他不扮女人,又如何能逃月兌數百警方的追捕,看來禿子不但凶殘,而且狡猾!
禿子從商場里大搖大擺地逃出之後,又作了一個大膽地決擇,仍然回到那家出租房。由于他走得匆忙,一些出售牛肉的票據還留在一個皮包中,沒有這些票據,他即便逃出來,也過不上好日子的。無論如何,他想趁商場之亂,來一個金蟬月兌殼法,把警方的視線移開。他認定警方光顧了出租屋,肯定早走了,頂多帶走那二十幾張未出手的生牛皮,而他的皮包,是藏在牆壁內的,沒有人能一下子發覺。
禿子推開門,當即躥出兩個警察,他向後一退,頭上的金卷假發已被一只粗實的手抓掉,露出透光的禿頭。這兩個警察嚇呆了,他們以為是禿子的女人回家了,想把她抓起來記一筆功勞,沒想到是凶手禿子,禿子是宰牛的,能怕警察麼?當即與他倆斗起來,兩名警察原本就沒什麼力氣,個頭又小,只
是安插下來守二十幾張牛皮的,另外看守一下現場,這回與禿子拼上,他們的力氣哪抵得過一頭牛?牛在禿子手下也得翻下,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警察連槍也未能拔出,就被禿子給放倒了,呈剪刀狀疊在一塊,禿子抽出一把蒙古刀,像穿牛肉串一樣,將兩警察穿月復而過,警察的嘴里噴出一口大血。禿子從藍包里取出一柄斧子,在兩人頭上悶錘了一斧子,把地上的木板也敲碎了。兩警察當即昏死過去,禿子月兌下女人花衣,把套在胸前的幾個疊加也扯了下來,從藍包中取出一套黑色男裝,迅速穿上,便鑿壁開洞,欲取出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