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哀求、她的痛苦、她的眼淚,區銘瑄置若罔聞,他只想盡情宣泄他對她的憤怒和不滿,全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在她身上發泄著。
「啊——」刺銳的慘叫嘶啞,區若紫本已潛入混沌的意識又清晰異常,痛苦更加鮮明。
「你不是愛楚良嗎?你不是愛他嗎?今日我讓你知道我才是你該愛的人,我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不會再懼怕任何一個人!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不是!」區若紫悲鳴著,已經陷入了絕望。
許久,四周凝固的空氣漸漸歸復了平靜,區若紫僵硬的身子這才緩緩放松。她猶如殘花敗絮,軟躺臥于床上,衣不蔽體,淚已干涸。
恐懼的夢魘成為了現實,渾身的顫搐疼痛清楚的告訴她,是真的真的被哥哥強暴了,不是在做夢……她的雙眼黯淡無神,呆注著房梁頂。倏地,一陣淒厲狂笑,混著苦澀、悲哀、傷痛和怨恨。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趨于平靜,區若紫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耳畔傳來的一個陌生的女聲,使陷入昏迷中的區若紫悠悠地轉醒,視野朦朧,那床幔,已經不在,一切真的不是夢,她被哥哥給強暴了!
區若紫隨即挪動身子,可渾身就像要散架了似的,酸痛不已。不斷傳來的刺疼感,在在提醒她,這才是現實。她寞然地抬起左手置在額間,嘴角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笑痕,嘲諷著自己的傻。
咦?她意識到她的雙手竟可以自由活動,不由得納悶,蹙起秀眉,上面除了手腕處的淤痕外,已無任何的血跡,而身上原本破碎不堪的衣裳也被新衣所取代。
「小姐,爺讓奴婢來伺候您洗漱!」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上前來。嬌俏怯柔的嗓音,透過薄薄的紗羅蕩入了區若紫的耳中。
「你為我換的衣服?」區若紫坐起來,雙眸對上小丫鬟那明亮的大眼。
「不是,是爺換的!」
區若紫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去了哪里?」
「爺在外面等小姐用膳!」
心中一顫,區若紫聲調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是嗎?」區若紫的頰上浮現出一抹淡漠的苦笑。不再說話,屋里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區若紫漾起一抹澀然的笑容,一行眼淚不爭氣地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楚良,你在哪里?我再也不干淨了,無臉見你,再也無臉見你了!區若紫的淚嘩嘩的流下來。
突然,小丫鬟渾身一顫,跪下緊張道︰「爺,小姐剛醒!」
原來是他進來了!區若紫的嘴角扯起一抹混沌的澀笑。「你滿意了?兄妹***,你想把我置于何地?你想怎樣你才滿意?」
區銘瑄身著一襲黑色錦袍,墨潑的發絲以一根紫色緞帶束于腦後,狂傲冷酷的眼神,有著烈焰燃燒般的氣勢。「你我不是親兄妹,你放心好了!以後你只能跟著我,不許你再想那個死鴇公!」
「為什麼?」區若紫大喊。她現在這樣無臉再見楚良了,這輩子她也難再見楚良了!她也不想活了,若不是為了月復中胎兒,她醒來就該自盡了。「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毀了我?」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我養大的你,早在五年前我就想要你了,只是你太小,我舍不得,如此而已,沒想到,沒想到被楚良給佔了便宜去!哼哼!也好,反正他也活不成了,若紫,你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區銘瑄大步流星上前,狠狠捉住她縴瘦手臂,將她整個人,按住。「過兩天把這孽種拿去,咱們就成親!」
「你說什麼?」區若紫大喊。「你殺了楚良?」
「對!我殺了他!喂了他最毒的毒藥,活不成了!」區銘瑄嗜血的笑著,「我的女人他敢踫,先前若不是我武功不如他,早就殺了他了,現在我不怕了,我的武功已經練成了!」
「你殺了我吧!」區若紫心中痛的無法呼吸,冷哼一聲,水眸極為不屑的冷睨著他,唇角含怒,「我討厭你!」
區銘瑄軒怒不可遏,大手掐住他的臉頰,「你是我的女人,我踫就踫!殺你我可舍不得?我的妹妹!」
區若紫臉上染起憤怒的薄暈,怎麼也抽不回手,她嬌小的身形,被他高大的身材,完全籠罩住。區銘瑄濃眉緊蹙,伸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一片白皙春光陡然暴露,眸中極升的欲火,夾雜著一抹狂猛的欲火,「這等絕色,我真後悔沒早早的把你給…….」
「放開我!」區若紫渾身一陣抖顫,眼中流露出憤怒與恐懼的神情。
「那怎麼可能?」區銘瑄冷冷一笑,眉峰泛起寒意,大掌覆上她光果的肩,向下蔓延……
這個曾經最疼愛她的哥哥,怎麼能這樣傷害他?「你不許踫我,你說你不是我親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以後再說,現在我要你!」區銘瑄的手繼續游弋。
「下流!不許踫我!」區若紫柔美的小臉慘白,美眸泛紅,整個身子縮成一團,掙扎中,反手一揚,失手抽了他的一記耳光,雙雙怔住。
「區若紫!」區銘瑄怒聲咆哮,下顎驟緊,額上的青筋暴起,面色冰冷陰沉,大手鉗制住的她的蜂腰,陰冷道︰「你再亂動,我現在就把你的孩子打下來!」
「區銘瑄,你禽獸不如!」區若紫渾身一怔,她的腰月復被他握住。
「你口中禽獸不如的男人,以後就是你的夫君,佔有你的身子,天經地義!」區銘瑄黑眸緊眯,眼里的冰冷到了極致,幾乎將她的心凍結。
「你敢踫我,我就咬舌自盡!」區若紫羞怒地咬著唇,一想到又要遭受那件可怕的事,心中的恐懼極速上涌,她寧可死,也不要受他侮辱,如果她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用生出來受苦!
點了她脖頸處的穴位,區若紫登時使不上力氣,也說不出話來,「你還咬嗎?」
區若紫驚呆,她完全沒有對抗這個魔鬼的力量,他的話讓她感到毛骨悚然,渾身抑制不住的戰栗。區若紫眼神空洞,眼前俊美的臉龐,猶如生長在陰濕之處曼珠沙華,預示著瘋狂和血腥,伴隨而來的是災難與死亡。
區銘瑄一手握著她小巧的下巴,深邃的瞳眸望進了她幽靜充滿恐懼的美眸,看似愛憐摩娑著她的秀發,唇角翻飛似有若無的弧度。
區若紫面色慘白,呼吸急促,瞳孔縮小,神情怔忡,櫻唇不住的顫抖,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不甘,憤怒,刻骨銘心的恨意,滿滿的充斥在腦中。
區銘瑄俯,雙手捧起她的頭,迅速地吻住她的紅唇,他的吻像是一種宣泄,也是一種佔有,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區銘瑄從開始一瞬間的呆滯,後轉為劇烈的掙扎,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力氣,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吻得更深,炙熱的吻緊吮著她的唇不放。
區若紫止不住的嘔吐,她覺得惡心,好惡心!這個曾經最親的人,現在成了傷害她最深的人,為什麼?楚良,你在哪里?你真的中毒了嗎?
祝家。
「楚良和若紫怎麼還不出來吃飯?難道他們新婚燕爾睡過了頭?」萬豆豆和祝夕兒在新房的門口納悶的說著話。
「不知道啊,都午時三刻了,也該醒了是不是?」
「夕兒,昨夜你夫君是不是懲罰你了?」豆豆賊賊的笑問。
夕兒臉一紅,「難道你沒被懲罰嗎?」
「哈哈,我覺得若紫是被懲罰最厲害的那個!」萬豆豆望著新房的門,「我再叫一遍,若是還不開門我們就去闖!」
「好吧!」夕兒點頭。
「楚良,若紫,開門了!太陽要下山了!你們快起來吧!」萬豆豆高喊著。
無人應聲。
「怎麼睡的這麼死?」夕兒蹙眉。
一定是他貪欲唄!萬豆豆繼續道︰「快開門,不開真的踢門了!」
還是沒動靜,萬豆豆走到門邊,使勁的踢了一腳,發現還是沒人開門。兩人這才感覺不對勁。「夕兒,咱們是不是來了好久了?」
「嗯!」
「壞了,快叫人來!」豆豆大叫。「馬鳴,快來啊,馬鳴!」
聞聲而來的馬鳴也覺得奇怪,三人奮力踹開門,發現楚良一個人昏在床上,鼻子下的呼吸已經快要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