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帝罪妃 風華篇︰千萬美男愛上我(11)

作者 ︰ 鬼面蝴蝶

嫦虞臉色驟變,一步邁出,驚道︰「你說什麼?你家主子,他現在……他也來了?」

荊俊皺眉頭,眼中殺氣陡現,寒聲道︰「三年前,自二爺失蹤之後,我家主子就四處打听二爺的消息,不久前听說二爺在江南听香樓附近出現,不顧自己的安危,直意到江南來見上二爺一面,八月十五到了听香樓,沒想到忽然闖來一群衙役,沒頭沒胸腦地把我抓進了衙門,我重回听香樓,主子已不知去向,難道不是來找你了麼?」

嫦虞驚道︰「可是……可是,我沒見到他啊!」

荊俊冷笑一聲,道︰「如果二爺不放我主子出來,事關重大,小的也只好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跟二爺動手了。」說著,唰地一聲,寒氣滿室,已抽刀在手,在半空中劃了幾劃,刀光如泫。

眾人听他二人一翻對話,雖不知內情,卻也知道二人並不是同伙,沈玉芙高聲叫道︰「你別跟他廢話,先抓住了他再說。」

葉濤寒有傷在身,但是手上功夫不損,伸手入懷,掏出兩枚暗器,扣在指間,跨出一步,道︰「荊兄,我來幫你。」

凌禹貉胸前傷口不深,卻隱隱而痛,鮮血長流,暈紅了大片衣襟,咬牙道︰「對,我們一起上。」勁運雙臂,伺機而發。

嫦虞冷冷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們。」五指在琴尾猛地按落,但听見錚錚錚粗數聲輕響,琴弦如水,飛天而起,幻成數道明澈的清流,向四人激射而出。

傾刻之間,滿天銀絲飛繞,宛如捕獵的蜘蛛,布下的天羅地網,若隱若現的琴弦,在不大的房中交織開來。

四個人在如水的琴弦空隙間閃避奔躥,衣袍獵獵,及力地避開飛繞激射的琴弦。荊俊把手中的長刀舞得呼呼有聲,滿室生寒,忽聞陣陣清吟般的裂空之聲,卻是一道如水的清弦,流星閃電般向他的手腕卷到,忙回臂揮刀,帶起陣陣的疾風,錚然斬落。琴弦,刀光,相互激蕩,星火四濺。

又是錚地一聲輕響,卻是嫦虞指尖輕顫,把荊俊斬斷的半道琴弦向右拔動,清弦如水,半空中忽然轉彎,勁風獵獵,向沈玉芙腰間纏去。

沈玉芙待要閃避,但覺眼前青光閃動,腰間一緊,衣襟獵獵而響,啊地一聲驚呼,已給飛來的琴弦拉曳著飛向半空。

嫦虞五指成爪,凌空抓出,眼見要拿到沈玉芙手臂,忽然間人影一閃,凌禹貉身隨步轉,避開數道襲來的琴弦,左手疾探抓住沈玉芙後襟向後拉動,右手成掌,向嫦虞的手腕疾斬而落。

嫦虞收回手去,指尖輕顫,牽引著數道如水清弦,向凌禹透出。

葉濤寒叫道︰「叫花兄,小心了!」左臂一揚,扣在手中的兩枚鐵菱去若流星,同時揮出。

錚地一聲輕響,一枚鐵菱擊歪了一道琴弦,另一枚鐵菱卻擊向嫦虞撥琴的手臂。嫦虞皺了皺眉頭,氣凝掌心,凌空揮出,鐵菱為他的無形氣勁所阻,微微一頓,反而向葉濤寒倒射過去。

葉濤寒叫道︰「哎呀,不好。」木棍在

地上用力一拄,衣袍獵獵,身子斗然間向上躥起,觸動傷口,只痛得嘶牙裂嘴。鐵菱自他足底掠去,篤地一聲,直打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中。

嫦虞長袖輕拂,道︰「你這是找死。」話音不落,忽听得錚錚錚聲響不絕,卻是他剛才揮掌擊得鐵菱倒飛而出之既,拔弦稍緩,荊俊乘勢揮刀亂斬,將琴弦盡數斬斷,紛紛跌落。

嫦虞驚愕之余忽听得陣陣破空之聲卻是葉濤寒半空中又擲一菱,他見到琴弦盡數斬斷,紛紛落地,大驚之余心神不定,見鐵菱揮出,轉眼已至,已不及揮掌抵御情急之下,足尖輕點,向後疾躍,卻听得嗤地一聲輕響,菱角在臂膀上劃出一道痕跡,登時鮮血長流,嫦虞伸指疾點,封住了右臂穴道,抬起眼來,一道凜冽的目光直射到葉濤寒臉上。

凌禹貉轉身把沈玉芙向地上一放,葉濤寒足底落地,顧不得身上傷痛,立即奔出,道︰「芙妹,你沒事吧。」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沒事,還好。」心中怦怦亂跳,轉頭向凌禹貉瞧去,只見他和荊俊並肩而立,隔在她和嫦虞之間,骯髒的衣衫又多也幾道裂口,衣衫破裂處,已為鮮血浸染。

荊俊一步邁出,道︰「我主子現在何處?」

嫦虞咬牙道︰「我早就說過,我沒見過你主子,你跟我胡攪什麼?」

凌禹貉哈哈一笑,道︰「就算你沒見過他主子,他不跟你胡攪,叫花子幾次三翻差點給你害死,這筆帳卻不能不算。」

嫦虞冷冷笑道︰「要找我算帳,只管過來。」 地一聲,在案上猛拍一記,待案上古琴離桌飛起,長袖疾揮,卷住了古琴猛地向凌禹貉拋了過去。

凌禹貉長臂震出,轟地一聲響,古琴為他臂力裂為數塊,木屑紛飛中,忽听得扎扎聲響,卻是嫦虞啟動了秘道的機關,待身後的牆向兩邊分開,忙閃身躥入。

凌禹貉怒道︰「想逃。」話音不落,身形晃動,疾躥而出,忽覺身邊一陣疾掠起,凌禹貉和荊俊二人同時搶出。

轟轟聲響,眼見分開的牆壁又復合攏,嫦虞忽然間回過頭來,深深地向沈玉芙瞧了過去,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淒然之意,見凌,荊二人已然迫近,咬了咬牙,回過身去,長衣擺動,已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凌禹貉高聲叫道︰「可不能讓他跑了。」但覺身旁灰影閃動,荊俊身子斜側,便似一條滑溜異常的游魚,自牆臂的縫隙中疾閃而入,凌禹貉卻慢得一步,但听見轟隆一聲,牆壁合攏。

凌禹貉咬了咬牙,恨聲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擋得住我。」氣運雙臂,全力震出,但听得轟地一聲響,牆壁赫然裂出一個大洞,石屑紛飛中,閃身而入,黑暗中提氣疾追。

沈玉芙叫道︰「叫花子,等我。」搶到洞口,但見一道石價,自上而下伸進無邊的漆黑,只走得幾步,便覺地道中漆黑一片,難以視物,忙奔回地面,抓起案上的一支燭台,這才入內。

葉濤寒道︰「芙妹,我也去。」拄了木杖,緊跟在後。

地道之中,空氣閉塞,沈葉二人奔行其間,但見胸口窒悶,難以呼吸,遙遙地瞧見前方有微光透出,知道已到了地道的盡頭,忙加快腳步,疾躥而出。

寒月西斜,影動風移,沈玉芙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卻隱隱覺得四周中透著怪詭的氣息,一時又想不出有什麼不對,也不去細想,舉目四顧,但見風動亂草,忽忽有聲,卻那里還有嫦虞的蹤影。

樹木斑駁的陰影,在月光的清煇下紛然落地,無邊無際的林木間,灰霧迷離,滿地都是高低起伏的土堆,竟是一大片墳地。沈玉芙猛然驚覺,難怪剛才覺得種說不出的氣息,只怕便是尸體腐爛發出的味道了,想到這里,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心。

忽忽而響的風聲之中,忽听得身後一聲嘆息,這聲嘆息來得忽然,沈玉芙嚇了下大跳,霍地回頭,但見丈余之外的墳頭上立著一人,夜風中衣襟飛揚,獵獵有聲,正自瞧著遠方愣愣發呆,卻是叫花子凌禹貉。

沈玉芙噓了口氣,道︰「叫花子,你嘆什麼氣,可是讓嫦虞那家伙給跑了。」凌禹貉點了點頭,道︰「我追到這里,就不見了他的蹤影,就連那位荊兄也不知了去向。」

沈玉芙縱身飛起,輕飄飄地落在凌禹貉身旁不遠處的一個墳頭上,道︰「真是可惡,又叫他給跑了,希望荊俊能抓拄他最好。」

凌禹貉皺著眉頭,道︰「嫦虞他陰險狡猾,詭計多端,只希望那位荊兄不要有事才好。」

沈玉芙沉吟著道︰「我听他們二人的對話,似乎他二人早就認識,只不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覺足下的亂草微微而動,月色朦朧,低頭一瞧,只嚇得魂飛天外,但見一只只蒼白的手自亂草之中緩緩伸出,五指一緊,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足踝,觸感冰涼,全無熱意。

涼風陣陣,砭人肌骨,沈玉芙但覺一陣陣寒意自足底升起,連心跳也快要停止,暗道,這荒山墳地,難道是遇到了僵尸。沈玉芙越想越是害怕,終于哇地一聲大叫,飛腳甩出,但見足下的亂草之中飛出一人,啪地一聲,跌在不遠的草地之上,一動也不動了。

與此同時,葉濤寒驚道︰「芙妹,怎麼了?」凌禹貉呼道︰「姑娘,你沒事吧。」身形晃動,兩人同時搶出。

沈玉芙伸手指著前方,顫聲道︰「僵尸,有僵尸。」

凌禹貉滿面疑惑,道︰「那里有什麼僵尸。」順著她手指方向瞧去,果見個團黑黝黝的事物,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樹陰下的亂草之中,皺了皺眉頭,凝氣掌心,緩緩移近,只要那困事物稍有異動,便立即出手,拍他個粉身碎骨。

沈玉芙緊緊捉住葉濤身上衣襟,只緊閉了眼楮不敢去瞧,忽听凌禹貉咦地一聲,顫聲問道︰「叫……叫花子,你把僵尸制住了麼?」

凌禹貉笑道︰「什麼僵尸,這跟本就是個人,大驚小怪。」

沈玉芙一听,心中有氣,怒道︰「其有此理,三更半夜裝鬼嚇人,太可惡了。」既然不是僵尸,就算是玉皇大帝,十殿閻王,那也用不著害怕,放開葉濤寒,向那團黑黝黝的事物走了過去,「我倒要瞧瞧是誰在這里嚇人。」

長風動草,忽忽有聲,伏在亂草中的那人一聲申吟,微微側頭,月光斜在他蒼白無力的臉上,微皺的眉宇間透出怪詭青氣,暈迷中露出痛苦之色,葉沈二人一見到此人面目,不由得其聲驚呼︰「宋煒檸,怎麼會是宋煒檸。」

沈玉芙知道自己剛才那腳踢得不輕,還道是自己把他踢傷,見他暈迷中透出痛苦之色,頗感內疚,忙彎下腰,伸手相扶,卻听凌禹貉驚聲呼道︰「不想活了麼,你別去踫他。」

沈玉芙不明其意,心中怒道︰「我踫他怎麼是不想活了。」思緒未定,月光之下,忽見宋煒檸睜開眼來,喜道︰「你沒事……」一句話尚未說完,宋煒檸左臂倏地探出,五指成爪,徑往沈玉芙咽喉捏去,這一下變起倉促,沈玉芙無倫如何也不會想到,宋煒檸為何會忽然向自己出手,驚駭之余,竟忘了閃避,一呆之下,宋煒五指已破空而至。

葉濤寒驚呼,道︰「芙妹,小心了。」月光之下,見宋煒檸向沈玉芙忽然出手,也顧不得身上傷痛,全力撲出,但兩人相距甚遠,便是立即似暗器擲出打他手臂,也救不了沈玉芙性命,身在半空,心急如焚。

眼見宋煒檸冰涼五指已觸到肌膚,沈玉芙驚駭之間,忽覺有道極大的力道把自己向旁推送,但覺衣裳長發獵獵飛起,身子斗然間如同秋天的落葉,身不由主地飄了起來,隨即便是啪地一聲輕響,沈不芙不知發生了何事,半空中因過頭去,但見凌禹貉手背之上鮮血淋灕,流血處傷口深可現骨。

情勢危急,卻是凌禹貉硬生生地為她攔下宋煒檸抓來的的手爪,除此之外,倒是也無法可想。

凌禹貉見宋煒檸勢若瘋狂,雙手疾揮,咽喉之中發出  聲響,皺了皺眉頭,手腕一翻,拿住他揮來的手掌,右手倏出,一指點在他腰上的穴道之上,宋煒檸雙眼翻白,立時軟倒,跌落在地。

葉濤寒扶過沈玉芙,驚問︰「芙妹,你沒事吧?」

沈玉芙面無人色,驚動不定,搖了搖頭,瞧著凌禹貉道︰「這……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啊?宋煒檸他怎麼要殺我?」

凌禹貉面色凝重,皺眉不語,底著頭察看宋煒檸面上氣色,但見他眉宇間透出怪異青氣,微紫的的嘴唇不住抖動,目光迷亂,暈迷之中仍露出恐懼之色,不由得鎖緊雙眉,道︰「難道是他,難道是他。」

沈玉芙道︰「你說什麼?是誰把宋煒檸傷成這樣?」

凌禹貉神色凝重,道︰「希望是我錯了,但是……」尚未說完,卻听宋煒檸一聲慘叫,驚心動魄,三人都是一驚,轉目向他瞧了過去,只見他臉上肌肉扭動,似是痛苦已極,嘴角向上彎起,透出古怪笑容,嘴唇忽開忽合,反反復復地低聲而語,卻不知在說些什麼,聲音越來越低,終于不聞。

沈玉芙邁出一步,便想伸手去扶,但想到剛才他的瘋狂之態,兀自驚心,雖然已點了他身上穴道,仍不敢接近,只猶豫片刻,見他一臉痛苦神情,咬了咬牙,終于還是走過去。

沈玉芙扶起宋煒檸,讓他靠在一塊岩石上,忽然間咦地一聲,但見宋煒檸懷里露出紙張的一角,沈玉芙不知何物,忙伸指拈出,卻是一皺褶的信箋,雖為鮮血浸染,卻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凝固的殷紅下透出「欲救沈玉芙,速到天涯義莊」幾個黑字。

凌禹貉道︰「是什麼?」伸手接過,把紙上的字看了一遍,皺眉道,「難道他是在天涯義莊遭到襲擊,然後逃到了這里,只是……只是若真的是我猜測的那人,他又怎麼會讓他逃到這里,難到……」抬頭望月,滿眼都是迷惑不解之色,喃喃道,「難道除了那人之外,還會有人會使這樣的功夫。」

沈玉芙見宋煒檸滿面痛苦之色,忍不住問︰「他還有救嗎?」

凌禹貉道︰「他中的尸毒不深,雖然暫時還沒有生命危,但是時間長了,只怕……」

沈玉芙道︰「那怎麼辦?」

凌禹貉道︰「唯今之計,只有盡快地找到下毒之人,讓他把解藥交出,也許還能救回他一條性命,對,天涯義莊……」回過頭來,對沈,葉二人道︰「你們兩呆在這里不要亂走,我到天涯義莊瞧瞧去。」話音不落,飛身掠起,轉眼間已在數丈之外,鬼魅般透空而去。

沈玉芙道︰「葉濤寒,你在這里守著宋煒檸。」回過頭去,高聲叫道,「叫花子,等等我,我跟你同去。」衣襟帶風飛起,幾個起落,已追了過去。

葉濤寒不願和沈玉芙分開,道︰「妹,芙妹,我……」沈玉芙哪里理他,一句話尚未說完,早去得遠了。

凌禹貉見她追來,足下不停,奔行中回過頭去,嘻嘻而笑,道︰「你跟著我做什麼,這荒山墳地,說不定有鬼,我听人說那些孤魂惡鬼,僵尸怪物,最喜歡吸漂亮小姑娘的血了,你不怕麼?」說話之間,又躥出丈余。

沈玉芙呆了呆,顫聲道︰「你……你嚇唬我嗎?我才不怕……」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陣涼風吹進後襟,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舉目四顧,月影朦朧中,低矮的蒼穹透出詭異的暗色,四周林木黑黝黝的一片,仿若鬼影,正自驚疑,忽然間人影一閃,風聲勁疾,月光下兩手成爪,破空抓來。

沈玉芙大驚,哇地一聲大叫,慌慌張張地向後退開,卻听得哈哈哈地一陣大笑,定眼一看,卻是凌禹貉去而復反,見沈玉芙滿眼驚駭,笑得更得意了,道︰「哈哈,你還敢說不怕麼,惡鬼又來抓你呢。」說道,五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做勢欲抓。

沈玉芙一愣,怒道︰「死叫花子,你竟敢嚇我。」

凌禹貉頭一撇,笑道︰「你自己膽小怕鬼,那還能怪我,既然你自己害怕了,那就別去,雖然叫花子英人俊瀟灑,卻不喜歡女女圭女圭跟在身邊給我找麻煩。」

沈玉芙呸了一聲,怒道︰「好了不起麼?我跟著你去,不過是想抓到凶手,讓他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宋煒檸是為了找我這才受傷,要是他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你要是覺得麻煩,我不來理你,你也別來理我,咱們各走各的,天涯義莊我卻是非去不可。」說完,自凌禹貉身邊快步走過,向天涯義莊的方向奔去。

凌禹貉一愣,瞧著沈玉芙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彎無奈的笑意,飛身而起,半空中衣襟獵獵,疾躥而出,只片刻間已然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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