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帝罪妃 風華篇︰千萬美男愛上我(12)

作者 ︰ 鬼面蝴蝶

沈玉芙呸了一聲,怒道︰「好了不起麼?我跟著你去,不過是想抓到凶手,讓他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宋煒檸是為了找我這才受傷,要是他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你要是覺得麻煩,我不來理你,你也別來理我,咱們各走各的,天涯義莊我卻是非去不可。」說完,自凌禹貉身邊快步走過,向天涯義莊的方向奔去。

凌禹貉一愣,瞧著沈玉芙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彎無奈的笑意,飛身而起,半空中衣襟獵獵,疾躥而出,只片刻間已然追上。

兩人在荒山墳地的夜霧中並肩奔行,夜風習習,在耳邊忽忽掠過。半響,凌禹貉見沈不芙仍不理他,涎臉笑道︰「怎麼?真生氣了,哎……你這人當真小氣,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讓你……」

沈玉芙轉過臉來,狠狠瞪了他一眼,縱身一躍,衣角在夜空中一掠而過,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霧之間。凌禹貉一笑,足底發勁,身形晃動,又即追上。

所謂的天涯義莊,不過是座年久失修的破廟,門窗破敗,用以暫時的放置那些無主的尸骨。

義莊之內,半截蠟燭尚在燃燒,遠遠地透出微暗的黃光,在荒山墳地間顯得異常詭異。沈,凌二人一邁進義莊的門口,便見廟堂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名男子的尸體,看衣著服飾,都是衙門里的兵丁。

沈玉芙見尸體之下鮮血殷然,流淌了滿地。血色鮮明,尚未凝固,顯然這些兵丁都沒死去多久,然而死尸雙目深陷,皮膚干枯皺褶,仿佛一具具被抽干的僵尸,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頭頂上忽忽的一陣輕響,沈玉芙悚然抬頭,但見幾只淒碧的眼楮,黑暗中發出鱗鱗寒光,虎視眈眈的向下窺視。

沈玉芙驚駭後退,嘩啦一聲,踫掉了身後斜掛的破窗,撲忽忽一陣響動,幾道黑影自頭頂閃過,穿窗而出,細長的羽翼,劃破暗色的蒼穹,卻只幾只隱身暗處的蝙蝠。

凌禹貉正蹲在地上,察看地上尸體的死形貌狀,听到響動,忙抬起頭來,見沈玉芙面無人色,依在破窗上喘氣,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沈玉芙不願意給他看低,說自己膽小,噓了口氣,看了他一眼,道︰「我……我沒事,你有什麼發現?」

凌禹貉道︰「他們都是中了尸毒而死,身體尚溫,可能凶手還沒有走遠。」

沈玉芙道︰「到底凶手是什麼人,殺人的手段這麼殘忍?」話音不落,凌禹貉眉心微皺,道︰「別出聲,有人來了。」長臂伸處,已抱著沈玉芙的細腰飛身上梁。

沈玉芙凝神細听,但听得夜風忽忽,直吹得義莊破敗的門窗格格而響,那里有什麼人的腳步之聲,不禁心中有氣,不知道凌禹貉又在弄什麼懸虛,怒道︰「你……」張口欲罵,卻被凌禹貉伸手按住。

便在此時,格的一聲輕響,卻是有人踏碎了門口的一根枯枝,七八個人飄進門來,竟如鬼魅般沒有一點腳步的聲響。

沈玉芙暗道,這些人走路沒有腳步聲,難怪我听不到了,也不知叫花子是如何發現,心中好奇,轉頭向凌禹瞧去,但見他雙眼在額前凌的長亂發之下透出光來,爛若明星,薄唇

緊閉,正低頭看著飄進義莊的幾人。

這時,只听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李師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讓他逃掉,要師傅知道,看饒不饒你?」

沈玉芙低頭瞧去,但見幾人身著一色的黑衣,說話之人正好站在沈,凌二人的足下,自上向上的瞧去,只能見到他光禿的頭頂,雖瞧不見面貌,但听聲音也知道這人年紀已然不小。

另一個精瘦高長的男子微步走出,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聲,道︰「大師兄,你也太多慮了,那人中了我下尸毒,那還能活命,而且……」說著,又是一陣得意的輕笑,「而且我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只要把我們抓住的那人獻給師傅,師傅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那還會計較這些。」

禿頭老者冷哼一聲,道︰「做事還是要小心些好。」說著,向停放在西首的幾具棺木走了過去,笑道,「不過這次出來,這收獲到還真是不小,沒想到會遇到這人,當真是天大的幸事,夜風,鬼影,你們倆過來。」說著在一具棺木上輕輕一拍,道,「你們兩過來抬它,我們連夜就走,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又生節枝。」

兩名年紀較輕的男子應聲而出,奔近木棺,躬子,伸手扣緊了木棺的低陪。禿頭老者右手一揚,兩名男子抬起木棺,余人手中各摯引鬼帆,哭喪棒等物,八人排成一列,似一支送葬的隊伍,身影飄忽,夜游的鬼魂般,飄飄然向門口移去。

忽然間倏的一聲響,一道黑影自幾人的頭頂奔躥而過,衣襟帶風,半空中獵獵而響。禿頭老者大吃一驚,月光之下,一道長長的剪影投進廟堂,禿頭老者的目光順著剪影的向前方移去,但見一個破爛的花子,雙手抱胸,斜斜的依在門框之上,額前凌亂的長發夜風中微微而動,擋住了半邊臉頰,瞧不清面目,只一雙明亮的眼楮,在凌亂的長發後透出砭人的寒意,自有一種超月兌的凜然之氣。

禿頭老者一驚,道︰「什麼人?」

凌禹貉緩緩抬頭,寒聲道︰「你不用知道我是何人,你只雖要知道,如果我問你的事你不老實回答,你會性命不保,好了,我不想殺人,你最好快點告訴我噬血毒王現在何處。」

禿頭老者臉上肌肉微微扭動,顯然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中當回事,怒極反笑,道︰「是啊,我沒必要知道你是何人,因為……因為,對一個死人來說,他的身份已不重要。」

話音不落,哧地一聲,哭喪棒向前一送,徑往凌禹貉胸口戳去。凌禹貉知道自己的功夫遠高于對方,見哭喪棒已點到他胸上衣襟,輕輕一笑,右臂微斜,左手順勢前探,手腕翻處,已抓住他哭喪棒,向後拉扯,禿頭老者立足不穩,眼見順著哭喪棒向凌禹貉懷里撲去,忙運勁手臂,向後力奪,不料凌禹貉忽然松手,右臂彎轉,呼地一聲,勢挾勁風,向禿頭老者的胸口猛擊過去。

禿頭老者大驚失色,剛才動手之際,他已經知道對方武功遠勝自己,這一掌要擊在身上,還那有命在,情急之下,揮棒疾掠,向外擋格。

騰地一聲,凌禹貉手掌擊在他哭喪棒上,禿頭老者但覺得一道奇大的邊道自棒上傳來,只震得禿頭老者虎口劇痛,鮮血長流,稍一松手,哧地一聲,哭喪棒自虎口穿過,棒端對著他胸口反擊過來。

但覺胸上一陣痛楚,哭喪棒的棒端已透胸而入,禿頭老者身子被余勢帶起,向後跌出,半空中鮮血噴酒,騰然落地。

兩名男子快走搶上,把禿頭老者扶到一旁,余人各挺兵器,把凌禹貉團團圍住。凌禹貉長袖揮灑,蕩開一柄斜削而來的長劍,雙足起處,已踢翻兩人。

忽听身後風聲勁急,凌禹貉知道有人持刀自身手襲來,也不回頭,斜身反手,奪過剛刀,手肘順勢回撞,只听啊地一聲大叫,那持刀之人向後摔去, 地一聲,撞在牆上,挾了大片震落的泥沙,跌落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便在此時,听只沈玉芙的聲音在頭頂叫道︰「叫花子,別跟他們嗦,快讓他們交出解藥啊。」話間不落,沈玉芙衣襟獵獵,已頭上腳下地向下撲落,揮手擊倒一名持劍的男子,待身子接近地面,伸手在地上一按,倏地一聲,向前躥出,和凌禹貉並肩而立。

凌禹貉看了她一眼,笑道︰「解藥我要,可是噬血毒王的所在我也要知道。」

驀地寒芒閃爍,無數細小的銀針,燭光煇映之下,似流星閃電,狂風驟雨般激射而出,轉眼已至。發針之人,正是那姓李的高瘦男子。

凌禹貉驚道︰「小心了。」伸左手把沈玉芙頭臉護在懷中,右手剛刀疾閃如電,將激射而來的銀針一一拍落,但听叮叮當當之聲不絕于耳,飛至的銀針,盡數為他的刀風所阻,斜斜飛去。幾枚銀針插在窗格之上,哧哧幾聲,竟冒出縷縷白煙,隨風而散。

凌禹貉一凜,道︰「噬血毒王的手下,也只會使這些鬼域伎倆來害人,我今天倒要你們瞧瞧,是你們邪魔歪道的伎倆利害,還是咱們武林正道的功夫高明。」

放下沈玉芙,揮袖掃出,卷住數十枚毒針,倒擲而出。姓李的見勢不對,縮身急退,抓住兩名同門的後襟向外推出,但听見啊啊兩聲慘呼,兩人中針倒地,立即扼住咽喉慘呼大叫,神情可怖。

凌禹貉不意那姓李的為求自呆,竟不惜犧牲兩個同門的姓名,可知其心思歹毒,見他飛身向門口逃去,怒道︰「想逃,可沒那麼容易。」拾起兩枚石子,運勁揮出,哧哧兩聲,兩枚石子破空而去。

姓李的右足剛邁出門口,陡然間全身劇震,兩枚石子都擊在他背心之上,晃了幾晃,撲身倒地。

凌禹貉拍了拍手,回過頭來,見沈玉芙飛來躥去,衣裳飛揚,掌影翻飛,和兩人斗得正急,但他知道自己如出手相助,沈玉芙定然不滿,因此只負了雙手,站在一旁,叫道︰「還不向左右,啊,不對,他要攻你下盤了,你快縱起身來踢他,哎呀,真是笨啊,你好好打他,他是打你不過的,哎,小心,又來了。」

那兩人武功也不是如何高強,等了半天,沈玉芙仍制不住二人,凌禹貉不奈煩起來,一步搶出,伸手抓拄二人的後襟向里拉扯, 地一聲,兩人的身子已撞在一起,便即跌落在地。

沈玉芙正打得起勁,以往和衙里的官差比武打架,官差里雖然也有武藝高強者,但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自然是處處容讓,不盡全力,便是宋煒檸也是如此,剛才和二人打斗,雖久戰不下,卻覺有趣,見凌禹貉一出手就制住了二人,雖然佩服,也不禁生氣,道︰「你干什麼呀,我自己也可以打敗他們的。」

凌禹貉撇嘴道︰「等你把打敗打敗,你那位捕快朋友,只怕早到地府報到去了。」

沈玉芙哎呀一聲,道︰「我差點忘了,對啊,得讓這些人盡快把解藥拿出來救命啊。」快步搶到那姓李的男子身前,用劍指著他咽喉,道,「喂,是你打傷宋煒檸的吧,快,你快把解藥給我拿出來啊,不然我可要……我可要抓你去見官了。」

姓李的抬起頭來,只道她要說用什麼惡毒的法子來對付自己,不料她卻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不禁一愣。

凌禹貉啞然失笑,不住搖頭,道︰「讓我來。」抽出腰間的短劍,蹲子,冰冷的眸子,瞧著青光隱隱的劍鋒,刷地一聲,揚手把身旁的供桌切下了一角,寒聲道︰「別看我這把劍不如何鋒利,可殺起人來一樣好使,等會兒我有話要問,如果你所言不實,嘿嘿,說不定也會在你身上切下點什麼。」說著,在那姓李的人眼前虛劈了幾下,刀光閃閃,呼呼有聲。

刀鋒自姓李的那人耳邊掠過,只刮得他臉上隱隱而痛,不由得雙眼中露出恐懼之色,顫聲道︰「那麼……那麼,你要讓我說什麼?」

凌禹貉一笑,道︰「很簡單,外面墳地里那個捕快身上你下的是什麼毒,把解藥拿出來,也就行了。」

姓李的顫聲道︰「可是……可是解藥只有我師父身上才有。」

凌禹貉笑道︰「好啊,那你就帶我卻找你師父,反正我也有事要找他算帳。」

姓李的渾身顫抖,囁嚅道︰「不行……不行,要真是那樣,師父他……他會殺了我的。」

凌禹貉道︰「如果你不說,我也會殺了你的。」說著,短劍劍鋒在他眼前劃了幾劃,刀鋒在他身上來回移動,似不知先從哪里下手,笑道︰「哎,我這人就是心太軟了,叫我殺人,還真下不了手了,既然這樣,我不如先割你幾刀,再刺你幾劍,這可比殺了你有趣得多。」

凌禹貉說出這翻話來,只是想嚇他一嚇,卻見那姓李的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成了綠色,似驚恐萬分,陡然間瞪大了雙眼,充血的眼中滿是痛苦之色,暗道,我還沒刺呢,就這麼痛苦?

燭光搖晃之中,驀見他彎起的嘴角流淌出一道暗色的血來,驚道︰「不好!」只見他雙足挺了幾挺,便僵直不動。

沈玉芙見他僵死的臉上兀自透出詭異的笑容,不由得心驚,瞧著凌禹貉道︰「你……你把他嚇死啦!」

凌禹貉皺著眉頭道︰「他不是我嚇死的。」

沈玉芙道︰「他不是你嚇死的,那麼他好端端的是怎麼死的。」

凌禹貉皺了皺眉頭,道︰「他不是我嚇死的。」說著,伸手在他掌心里拈出一枚銀針,道,「他是自殺,用有毒的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手心。」

心中卻道,我只道噬血毒王的弟子殺人的手段殘忍無比,豈知對自己也是這般狠戾,不由得向噬血毒王的其他弟子看了一眼,暗忖,這些人雖然受傷被制,我這樣強人逼問,只怕他們也未必肯說,倒不如先帶回丐幫,以後再慢慢察問。

點了余人身上所有大穴,使其不能夠自殺,回頭對沈玉芙道︰「我去去就回,你在里幫我看著他們。」說著,邁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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