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冷帝罪妃 風華篇︰千萬美男愛上我(13)

作者 ︰ 鬼面蝴蝶

來到義莊門外不遠的空地之上,凌禹貉伸手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流星火炮,向空中發射,隨著一陣尖銳之極的破空之聲,幾道明亮的紅光沖天而起,夜空中轟然炸裂,星火四射,染紅了半邊天空。

不一會,只見東北方向的天邊也是幾道紅光沖天飛起,半空中火光迸現,知道丐幫中人已瞧見自己發出的信號。

便在此時,忽听見一陣驚呼自義莊傳來,听聲音正是沈玉芙。凌禹貉大驚,不知義莊里發生了何事,轉身回掠,向義莊急奔而去。

半截蠟燭已然燒盡,義莊之內,一片漆黑。

凌禹貉驚道︰「姑娘,你怎麼麼了?」奔回義莊,游目四顧,黑暗之中,隱隱見到沈玉芙依在牆角,呼吸凝重,卻不知剛才發生何事。

凌禹貉見她安然無恙,噓了口氣,道︰「你怎麼了?」自身上掏出一支蠟燭,重新點上,放在身旁的供桌之上。

沈玉芙轉過頭來,明亮的眼眸,在蠟光之中閃爍不定,又是驚疑,又是害怕,顫聲道︰「我……我好像听見那具木棺中有什麼古怪聲音。」

凌禹貉奇道︰「木棺里有古怪聲音。」順著她目光向那具木棺瞧去,正是禿頭老者等人準備抬走的那具棺木,暗道,這些人三更半夜到這荒山墳地中來,難道就是為了要把這具木棺抬走,莫非這木棺之中當真有什麼古怪,斜眼向禿頭老者看去。

惡斗之時,禿頭老者給凌禹貉擊暈在地,這時已然醒轉,只是身上穴道被點,手足難動,一雙眼楮,卻瞧著木棺,目光有異,見凌禹貉向自己瞧來,忙轉過眼去。

凌禹貉心中一凜,難道……難道噬血毒王便藏身其中。便在這時,果听得一陣極輕的聲音自棺中傳出,凌響貉壓低了聲音,頭也不回地對沈玉芙道︰「你站得遠些,我倒要瞧瞧這木棺里是什麼怪物。」運勁掌心,緩緩緩走近,回臂屈肘,對準棺蓋,全力拍落。

轟地一聲,為他掌力擊斷的半截棺蓋,翻轉著沖天飛起,沖破了屋頂,直飛出去。泥瓦紛飛之中,兩人的目光同時向棺中射去。

月光如水,自屋頂的破洞中傾入棺中,待二人看清棺中事物,都不由得咦地一聲,又是不解,又是奇怪。他們見到的,不是僵尸,也不是怪物,而是一個面目清朗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臉上身上尤帶血跡,雖然受傷卻並沒死去,暈迷中似感到身上傷痛,微微申吟。

沈玉芙笑道︰「這人可比你英俊多了。」

沈玉芙道︰「你認得他麼,可是你要找的那個什麼噬血毒王。」

凌禹貉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重來也沒有見過此人。」

沈玉芙奇道︰「那他是誰?」

緩步走近,仔細瞧來,但見這男子臉頰瘦削,長眉入鬢,干裂的嘴唇沁出幾點清亮的血珠,滿頭青絲,用一只極精致的白玉冠綰在頭頂,衣著華麗,嚴然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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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玉芙笑道︰「這人可比你英俊多了。」

凌禹貉撇了撇嘴,不屑道︰「他英俊那又如何,還不是給人活生生地塞進棺材,還有啊,也不知道是誰,剛才給這位躺在棺材里的英俊老兄,給嚇得半死,大呼救命。」揚起嘴角,斜眼向沈玉芙瞧去。

沈玉芙哼了一聲,張口欲罵,卻見棺中那男子微微睜眼,喜道︰「啊,他醒過來啦。」

那男子睜開眼來,昏迷之中也不知身在何處,月光朦朧,但見一張嬌好的面容就在眼前,也不知是夢是幻,目光之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忽然微微一笑,輕聲道︰「你終于回來了,我知道你始終會回來的,我等你好久了。」伸出精瘦的手指,去觸模沈玉芙的臉頰。

沈玉芙想起鄭煒檸,昏迷中忽然醒來,也是這般,只怕他忽然伸手來扼自己的咽喉,驚駭之余,隨手推出,只听見騰地一聲響,那男人腦袋撞在棺木之上,又昏了過去。

凌禹貉瞧那男子的臉上氣色,知道他並未中毒,見沈玉芙神色慌亂,明白她心中所想,忍不好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沈玉芙正待反唇相譏,忽听門外腳步聲急,暗暗心驚,不知什麼人向義莊奔來,見凌禹貉斂起笑容,走向門口,緊跟在後。

順著凌禹貉的目光向遠處瞧去,月光之下,只見幾個破爛花子向義莊疾奔而來,幾個人施展輕功,晃眼已到了跟前,一齊躬身,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道︰「參加幫主。」凌禹貉只微微點頭。

沈玉芙驚道︰「你竟是丐幫的幫主。」相識以來,雖覺此人武藝高強,言行舉止卻大異常人,卻也沒想到他竟是中原第一大幫的幫主,不由得睜大了眼楮,把凌禹貉上上下下仔細把量了一翻,但覺此人油腔滑調,沒半點正經,那里有點幫主的樣子,不禁搖頭。

只听其中一名花子道︰「不知幫主召見,有何要事。」

凌禹貉道︰「你們先來看看這個。」說著向旁邊一閃。

那些花子見到他身後幾具死尸,盡皆動容,先前說話的那花子自凌禹貉身邊快步搶出,蹲子仔細察看死尸的死狀,神色凝得,半響不語,忽然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道︰「沒錯,這些人是中了噬血毒王的尸毒,難道……難道幫主是發現了噬血毒王的行蹤。」

凌禹貉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察到噬血毒王的行蹤,但剛才抓到幾人,卻是噬血毒王的弟子。」

說話之間,又有幾名丐幫弟子想繼到來,其中一名,正是沈玉芙在听香樓見過的白發老丐,但見他神色慌張,道︰「幫主,出事了。」

凌禹貉一驚,道︰「出什麼事了?」

那老丐向沈玉芙瞧了一眼,道︰「幫中要事,有外人在此,只隆??慌虜緩孟虯鎦髻鞅 !?

沈玉芙道︰「你們叫花子的事,我還不愛听呢。」邁開了步子,遠遠走開。

沈玉芙依在一棵花樹之下,遠遠地向眾丐瞧去,但見那凌禹貉和眾丐底聲議事,離得遠了,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覺凌禹貉平時雖然沒半點正經,而此時神情嚴峻,眉心微皺,卻有一股無以言喻的威儀。

半盞茶時間,眾丐這才說完,凌禹貉走近沈玉芙,道︰「沈姑娘,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先走一步了,你……」

不等他說完,沈玉芙道︰「你要走了,跟我說什麼,我又不會攔著你。」

凌禹貉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紫色的藥丸,放在沈玉芙手心之中,道︰「這藥雖然不能清除你那捕快身上的劇毒,倒也能保得他一時性命。」留下幾名丐幫弟子,押著禿頭老者等人,和眾丐展開輕功,便即遠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抬頭望天,月已西斜,不久便要天明,沈玉芙讓兩名花子抬著棺中的男子,到墳地和葉濤寒會合,把凌禹貉給的藥丸讓鄭煒檸服下,然後同回臨安。

沈青葉得家人稟報,早候在家中,見女兒安然無恙,心中歡喜,又不免生氣,忍不住教訓幾句,道︰「芙兒,你太不像話了,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拋頭露面也不說了,竟跑到听香樓那清白人家的女兒不去的地方,你說,我怎麼說你才好。」

沈玉芙笑道︰「爹,我到听香樓去,還不是想給你分憂解難,幫你抓住那鬧得滿聲城風雨的采花大盜,只可惜後來又叫他跑了,不過那些給他捋去的女子,倒還在那莊院之中,爹你馬上讓我去,我定能夠把她們帶回。」

沈青葉不信,轉頭向葉濤寒看去,葉濤寒忙道︰「是啊,最啊,我們卻實找到采花賊,只是他太過狡猾了,小佷又學藝不精,吃了他好幾次虧,還讓他給逃了。」

沈青葉知道葉濤寒性情忠厚,不會說謊,這才相信,道︰「好吧,濤寒,我就讓你帶人去把那些給采花盜捋去的女子接回來。」轉頭對沈玉芙道,「至于芙兒,你最好給我呆著,從今以後,沒我允許,你不許出門。」

葉濤寒點頭道︰「是,伯父說的是,女孩子家還是少出門才好……」見芙玉芙對自己怒目而視,便即住口,慌道︰「我……我的意思是,芙妹一個人出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沈玉芙怒道︰「我會有什麼危險,你也來管我。」伸手在葉濤寒胸前推了一把,奔出門去。

葉濤寒道︰「芙妹,芙妹,你听我說。」

追出幾步,卻听沈青葉在身後嘆了口氣,道︰「濤寒,你回來,不用管她。」

葉濤寒猶豫著,停下卻步,回過頭來,道︰「芙妹……芙妹,她不會有事吧。」

沈青葉似沒听見他說話,只瞧著案上燭火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轉過頭來,仔細看著葉濤寒,半響不語,只把葉濤寒瞧得渾身都不自在,臉上一紅,嚅囁道︰「伯……伯父,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沈青葉搖頭苦笑,道︰「芙兒是給我慣壞了,虧得你處處讓她。」

葉濤寒撓頭笑道︰「這個……這個,其實芙妹她……她一直很好的。」

沈青葉苦笑搖頭,道︰「芙兒她怎麼樣,做爹的怎會不知。」伸手放在葉濤寒肩上,道,「以後,你還要處處容著她點才行啊。」

沈玉芙回到房中,悶悶地生了會氣,但覺肚中饑餓難忍,咕咕直叫,這才記起,這幾天還沒能好好吃上頓飯,心想,生氣歸氣氣,餓肚子的味可不好受,我吃飽喝足了再慢慢生氣倒也不防,讓侍女幽蘭準備酒菜,送來房中。

幽蘭見沈玉芙狼吞虎咽,忍不住掩嘴而笑,只笑得花枝亂顫,道︰「小姐,你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你小心咽著。」

沈玉芙伸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膩,笑道︰「幽蘭,你笑什麼,是不是笑我沒點知府大人女兒的樣子。」見幽蘭笑而不語,道,「這又有什麼好笑,你要是見到了凌禹貉,那才要笑死呢,身為天下弟一大幫的幫主,卻整天瘋病癲癲,沒半點正經,也不知道他怎麼管那許多的叫花子;還有,那個嫦虞……」她本想說,那個嫦虞本是男子,卻偏偏要扮成女子,忽然想到幽蘭這丫頭一直仰慕嫦虞,這樣一說,只怕她難過,忙住口不說。

幽蘭不知她心中所想,道︰「听說采花大盜要對嫦虞姑娘不利,不知嫦虞姑娘她現在怎樣了?可受到驚嚇。」

沈玉芙道︰「她……她很好。」

幽蘭喜道︰「那就好,那就好。」忽然間眼眸發亮,道︰「不知小姐可听到嫦虞姑娘撫的琴,不真是傳說里的那麼美妙,還有……」她仰慕嫦虞,敬佩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氣度,便痴迷她冠絕天下的琴藝,簡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這時听沈玉芙去過听香樓,便不住口的詢問,只盼能多知道嫦虞一些事情。

沈玉芙怕她難過,閃爍其詞,只吱唔應對,岔開了話題,道︰「幽蘭,這次出去,我發現一件事呢,以前倒真的沒有想到。」

幽蘭笑道︰「小姐你是不是又發現了一件什麼有趣之事了?」

沈玉芙搖頭道︰「這次出去,有趣之事何止一件了,我是發現……原來我膽子很小的。」

幽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小姐,你那膽子也叫小啊,三更半認一個人也敢出去,我可不敢,還說自己膽小。」

沈玉芙道︰「是啊,以前,我也是這樣想的。」把嘴奏到幽蘭耳邊,低聲笑道,「但這次出去,尤其在墳地里鄭煒檸忽然冒出來抓住我時,真把我嚇壞了呢,還有……還有在義莊里,我真怕棺材里忽然跑忽然出來一只僵尸呢。」

沈玉芙說得高興了,把幾日以來的諸般奇遇,全都說出來給幽蘭听,就是嫦虞是男扮女妝的采花賊一事,也險些給她說了出來,好在她懸崖勒馬,及時想起,才沒說出。雖然幽蘭對江湖之事沒什麼興趣,但听到驚險之處,也不禁嘖嘖稱奇,實不知天下還有這等怪異之事。

次日清晨,沈玉芙吃過早飯,便要出門,卻給兩名家丁給擋在了門口,這才知道,沈青葉吩咐府中上下,沒得到他允許,沈玉芙不得出門。

沈玉芙氣道︰「其有些理,世上那有這樣的爹,把自己的女兒當犯人關在家中。」越想越是惱怒,賭氣回房,索性連房門也不出了。

沈玉芙跟父親斗氣,不吃不喝,只餓了半天,便受不住了,又不願服輸,到了晚上,吩咐幽蘭悄悄到去廚房弄了些吃的送到房中,關上門吃了個飽。暗想,爹不讓頁鋈ュ?揖腿媚闈魄瓢鹽伊粼詡依鎘惺裁春麼Α?

第二天,借口到後院中練劍,把沈青葉怕喜的幾盆花木給劈了個七倒八歪,又叫來幾名會武的家丁來和自己對打對招,只三招兩勢,把幾人打得鼻青臉腫,叫苦不迭。只幾天時間,便把沈府上下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這天,沈玉芙得到消息,宋煒檸送回家後,一直昏迷不醒,請了好幾名大夫卻不見一點點起色,不禁擔憂。想到宋煒檸是為了找尋自己才受了重傷,頗感內疚,只想去尋訪一名好大夫為他診治,如若不行,大不了到皇宮去捋幾名太醫,總之是要把他治好了,才能安心。

打定了主意,便回房換了一身男裝,拿了一把紙扇在手中,在鏡中一瞧,白衣如雪,折扇輕搖,嚴然一個翩翩佳公子,心中得意,轉身出門,向後院走去。

正想縱身自院牆飛出,卻听有人在身後叫道︰「芙兒,你這是上哪兒去啊。」听他聲音,不是知府大人沈青葉還會是誰。

沈玉芙暗想,爹要攔我,倒也攔我不住,先听他說什麼再說,回過頭來,但見沈青葉面容嚴峻,一部花白長須垂在胸前,頗見憔悴。沈玉芙心中微微一酸,原來幾天不見,爹老了這麼多,剛才還想著跟沈青葉斗嘴,這時見沈青葉一臉的疲憊,卻有些難過,叫了聲︰「爹。」

卻听一個清朗的男聲笑道︰「沈姑娘活潑大方,倒十分有趣啊。」話音不落,只見一個男子自花木之後緩步走出,衣著華麗,滿頭發絲,由一只小小的玉冠綰在頭上,花木映襯,更顯得氣度不凡。

沈玉芙道︰「咦,怎麼是你,在你身上傷好了,怎麼還不走啊。」那衣著華麗的英俊男子,正是在天涯義莊的木棺中救出之人。

那男子不料沈玉芙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臉上頗有尷尬之色,道︰「這個……這個,我……」轉頭向沈青葉瞧去。

沈青葉道︰「芙兒,你胡說什麼,這位……楚公子言談間和我十分投緣,難道我就不可能留人家多住幾天麼?」神情之間,卻有種異樣的神色,大異往日。

沈玉芙道︰「你姓楚啊?」

那男子道︰「再下姓楚,名長風,是京里的商人,這次出京辦事,來到監安,怎知……」說著嘆了口氣,道,「怎知在道上撞上了一伙歹人,二話不說,殺光我身邊的僕叢,搶走我所有的財物,還……還把再下活生生地塞進了一具木棺之中,哦,對了,我听說是沈姑娘把我帶回沈府的,再下還沒來得及向姑娘道謝,要不是姑娘相救,只怕……只怕……」

沈玉芙點頭道︰「那你也真是倒霉,好好的撞上那種事,不過……不過你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歹人,我听一個朋友說,他們是什麼噬血毒王的手下,卻不知……」忽見沈青葉面色泛青,心神不定,驚道,「爹,你怎麼了?」

沈青葉抬起頭來,向楚長風看了一眼,神情復雜,嘆道︰「在……本官管轄的地方,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要是……要是楚公子出了什麼事,只怕老夫要遺臭萬年了。」

楚長風搖了搖手,道︰「沈大人倒是也不必太過自責。」轉著瞧著沈玉芙,笑道,「哦,對了,再下早听說江南美景甲于天下,這次來到江南,可要去見識一下才行,不知道沈姑娘可願意為再下導游,到江南各處的名勝去瞧上一瞧。」

沈玉芙道︰「不行,我還有事呢,你找別人吧。」

楚長風臉上微微變色,沈青葉喝道︰「芙兒,不得對楚公子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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