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悠閑!」韋赫看著墨瑯,貝貝已經幾天沒來上學了,也不見墨瑯有什麼動靜。夏侯睿還是照常的回來,只是不見他和墨瑯說話。
「我不認為我錯了。」墨瑯抬頭看著韋赫,韋赫真想給他來一拳頭。
「不知足!」韋赫只能給墨瑯這樣的評價。
墨瑯倒是沒什麼反應,還是一貫的冷漠。關于貝貝的傳言越來越多,只是這能堵住了嘴也堵不住人家心里怎麼想,狄宓看著墨瑯心里都快著急死了,貝貝誰都不見,除了夏侯睿。也不知道躲在家里做什麼。
「墨瑯,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貝貝會這麼堅持?」段暄都看不下去了,要是能有一個人這麼對自己的話他鐵定二話不說的立馬和人家訂婚,貝貝對墨瑯的感情他們都看在眼里,以為不說,墨瑯也能明白。
「我不想知道!」墨瑯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沒有見到貝貝有點不習慣。
「墨瑯,你真的很欠扁!」墨瑯的話讓牧槐都想揍人了,也能看出來夏侯睿一直忍著,恐怕一開口就是和墨瑯打架。她們也都習慣了這幾個人的存在,現在突然少了貝貝怎麼看怎麼別扭。
「好啊,那你們就集體扁我一頓,我好回家休息。」她們就沒見過這麼欠扁的人,說話都能把人氣得半死,也為難了貝貝能有耐心跟在墨瑯身邊這麼多年。
「有病!」韋赫鄙視的送了墨瑯這樣一個評價。
「謝謝!」墨瑯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只是誰都不知道在墨瑯的墨鏡下藏了怎麼樣的心情,他倒是希望他們能揍自己一頓,也能排解一下心里的郁悶,關于貝貝,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去對待,只是沒想到那時候的一朵薔薇就把貝貝哄得服帖。
從此,大家都認為照顧貝貝是他理所當然的責任和義務,他可以為了貝貝遷就,也可以為了貝貝摘下墨鏡,更無所謂為貝貝摘薔薇,只是他受不了大家都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來看待他和貝貝的關系。
「貝貝在醫院,有空去看看。」幾天沒說話的夏侯睿突然開口,看著墨瑯又補了一句,「去心理科找她。」
貝貝拒絕見任何人,只是要求見自己的心理醫生,連續幾天不和任何人說話,就連夏侯睿也被她趕走。
夏侯睿的話一出,也都明白了為什麼這幾天夏侯睿都按時來上學,若貝貝在家的話夏侯睿是應該貼身照顧的才是。墨瑯看著夏侯睿走掉的背影手里的書本定格。曾經貝貝說過不喜歡去看心理醫生,這時候又主動要求待在醫生的身邊。
「你還想堅持到什麼時候?從頭到尾,她要的,就只是你而已,哪怕是你的一個微笑。」狄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墨瑯沖出去的背影,書被丟在了一邊,風吹過,翻動書頁嘩啦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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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這麼速度?」木安還沒看明白墨瑯是怎麼沖出去的,鄧凌聳聳肩,雖然他離墨瑯最近也還是沒看清楚。
夏侯睿只是感覺到了一陣風從身邊擦過,眼前的背影越跑越遠,被吹動的頭發貼在臉上額前的流海細碎的擋住了陽光。手指在口袋里面模索著,一串漂亮的鈴鐺擺在手心。
貝貝已經把墨瑯送的鈴鐺取了下來,說是要還給墨瑯,只是夏侯睿一直沒有拿出來而已。這次,貝貝是真的傷心了吧?
花架下貝貝坐在輪椅上看書,還是漂亮的畫冊,歐洲古典純美的風景很誘人,神秘的教堂彩繪玻璃,投影在地上的耶穌的側影,身後白大褂的醫生看著,什麼都不說。看著遠處跑來的墨瑯,不自覺的抬了抬眼楮。
汗水濕透了白襯衫,一張臉也是汗水的痕跡,前額被汗濕的頭發貼著,還是醫生習慣了的茶色墨鏡,墨瑯看看醫生,再看看遠處花架下的那個背影,想走上前被醫生給拉住了,墨瑯不解的看著醫生。
「貝貝現在不想見你。」一句話讓墨瑯的汗瞬間涼了下去。醫生看著墨瑯的不解,把他帶到了一邊。
「貝貝誰也不見,你給的鈴鐺已經讓夏侯少爺帶回去,墨少爺,貝貝小姐已經同意去美國接受治療,如果她想留下,現在還可以安排。」醫生的話很明白,貝貝留與不留全部都在于墨瑯要怎麼表現。
墨瑯扯下自己的墨鏡,大步的朝著貝貝走去,醫生搖搖頭,如果墨瑯在感情上也能走得如此的義無反顧,那麼,很多事情都能解決。
貝貝看著眼前被拉長的影子,抬頭看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臉。
「貝貝,對不起。」墨瑯的話月兌口而出。
貝貝看著墨瑯,面無表情,看著墨瑯張開的懷抱,心里感慨萬千。
貝貝看著墨瑯,墨瑯感覺貝貝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冷漠,好像他們從來就不認識,幾年前的那朵薔薇都不曾存在過。
「貝貝,我把喬喬接回來陪你。」墨瑯也無所謂會有什麼後果。
「瑯,雲的後面是什麼?」貝貝看著天空層疊的雲朵。
「是陽光。」墨瑯看著貝貝看去的方向。
「能看到麼?」貝貝還是看著遠處。
「能。」墨瑯不明白貝貝的話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那麼,你心里看不見的地方,藏著什麼?」貝貝犀利的看著墨瑯,一時間墨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貝貝,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