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本來就弱,你怎麼能任由她去淋雨?」張醫師責備著說。
「我昏頭了!」沈飛軒懊惱地說。
當他看到從馨和林子耀在雨中悲悲淒淒的一幕,他幾乎是氣不打一出來。
當他听到從馨說要子耀帶她離開,強烈的嫉妒讓他想不了那麼多,他忍不住殘忍的打碎了她的希望,讓她陷入絕望之中。
當孟從馨昏迷在他的眼前,他才想起,張醫師說過不能讓從馨受到刺激,自已是不是做得太過份?
「我給她打了針預防高燒的藥,但是到了深夜,有可能會繼續發燒,你們要時刻注意,最好能有個人在她的身旁,萬一發燒,你們要用酒精給她擦拭身體給她退燒。」張醫師交待了一下,便走了。
「少爺,你去吧,我在這守著。」孫媽說。
「不,我自己來,你去睡吧。」沈飛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沉睡中的孟從馨身上。
「唉,那好吧。」孫媽嘆口氣,輕輕的拉上門。
雨中的一幕,下人們全都看到了。
少爺,很在乎孟小姐。
只是,孟小姐為什麼和二少也有牽扯呢?
太復雜了。孫媽搖了搖頭。
深夜時分,孟從馨果然發起燒來,渾身火燙火燙。
沈飛軒用腋溫表替她量了一溫,39度多,太嚇人了!
沈飛軒悔恨交加,她的身體不同他的啊,他不應該讓她在雨里呆那麼久的,他應該早早的將拉回屋內,要不然,也應該幫她撐一下傘。
沖動之余,他真是沒有考慮那麼多,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用濕毛巾覆在從馨的額頭上,又用沾著酒精的棉球來回擦拭從馨的手心,鎖骨處,腋窩,背部。
突來的涼意讓火燒火燎的孟從馨無意識的輕嘆了一聲。
慢慢的,她蹙起了眉頭。
「媽,你等等我,等等我,不要丟下我,我好怕好怕!爸,你在哪里,在哪里,佳佳好害怕,好害怕」孟從馨的嘴里迸出破碎的哭泣聲,身子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別怕,別怕,我在這,別怕,有我在呢。」沈飛軒坐在床沿邊,握住她火燙的小手安慰著她,也不知道她能否听得見。
「軒,軒,我好害怕,好害怕」
沈飛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夢里叫他嗎?不是林子耀?
「你現在好可怕,好可怕!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瞬間他的狂喜又被她這句話給澆滅了,她說他好可怕,她討厭他!他,真的是傷她到極底了嗎?
沈飛軒心里一陣又一陣的糾痛。
也許是他手心的涼意,孟從馨果真慢慢的平靜下來。
見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沈飛軒想松開她的手,沒想到,毫無意識的孟從馨竟然緊緊抓住他的手,掰都掰不開,沈飛軒苦笑連聲,敢情她在惡夢中將這雙手的主人看成是救星了,只得做罷,任她抓著。
「子耀,我知道是你,你來救我了是嗎?你要救我離開他是嗎?子耀」孟從馨嘴里發出滿足的嘆息。
沈飛軒的眸子頓時變得一片死灰,他的整個身子都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她,竟然將他這雙手當成是林子耀的了!原來,她內心最深處那個人真的是林子耀!能救她的也是林子耀!不是他!不是他沈飛軒!
這個認知讓沈飛軒像摔下了深深的懸崖,落啊落啊,卻還是一直沒有著邊,那種即將粉身碎骨的恐懼牢牢的抓住了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眼楮里久違的熱意又要沖出眼眶。
林子耀說的對,他真的是錯將珍珠當魚眼了,失去了才知道那是他最珍貴的寶貝啊!
他痛苦的抬起頭,怪誰?只能怪自己!當初如果不放手,不讓林子耀有可乘之機,她愛的人會是他沈飛軒啊!
「思佳,我要你愛我!我要你愛我!你不能愛上別的男人!只要你的心能重新屬于我,我願意向你贖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真的!思佳,我真的願意!」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懇求的說。
可是,毫無意識的孟從馨又怎麼會听到他說的這番話呢?
林子耀失魂落魄的步行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的眼前一直晃動著孟從馨軟到在沈飛軒腳邊的一幕。
「從馨,從馨」他喃喃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的這顆心,已經為這個名字痛得麻木了,沒有痛的意識了。
林湄遠遠的看到林子耀,她打著傘迎了上去。
「你來做什麼?」林子耀冷冷的望著自己的母親。
「你去哪里了?你的車呢?你為什麼不是坐車回來的?」林湄問兒子。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林子耀一把推開母親。
「兒子!」林湄盡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林子耀打開門,將林湄關在外面。
林湄在外面喊破了嗓子,林子耀也沒有打開那扇門,林湄只好恨恨而去。
「從馨,從馨!」林子耀濕漉漉的縮在沙發里。
他的母親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將從馨害得如此淒慘的。
他瑟瑟的笑了起來,眼淚如泉涌般沖出眼
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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