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麼……」
心想莫非他發現了什麼異樣,我強作鎮定掩飾微弱的心慌,笑語回答,卻笑得連自己都覺得牽強。
「奴婢不曾見過大人,大人必是認錯了吧……」
也許他思索半晌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者是我極力遮掩起了效果,他緩緩松開了手還我自由。
「這些丫頭手腳粗笨,大人看要不要好好教訓她們?」司空碩提議道,從他話里竟听出不小的諂媚。
「不必了。」心里正鄙夷想唾罵那一肚子壞水的司空碩,不想身旁男子卻出人意料否決,「不過是一件衣裳,叫隨從取來干淨的換上便可,沒那麼嚴重。」
「是。」司空碩卑躬屈膝,看我們又瞬時換了張嘴臉,厲聲大罵道,「大人宅心仁厚不和你們計較,還不快滾!」
「是……」我裝作和那侍女一樣惶恐,戰戰兢兢地站起身攜伴退下閣去。
「哎,你是新來的麼?」廚間,確信自己安全了不會再受到責罰,侍女緩和了片刻忽然意識到什麼,抬起頭疑惑地望我,「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嘛……」
我故意笑得詭異,在那女子茫然的注視下躍窗而出,眨眼只剩下一件褪落的衣裳,空殼般悠悠然飄落在她眼前,而我早已逃離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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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結隊的侍衛泉涌而出,瞬間就把天香樓包圍得水泄不通。我站在屋頂靜觀樓里大到老板,小到掌櫃、侍者還有滿樓的賓客此刻無不身處侍衛的看管範圍之內。
排查得如此滴水不漏,自然是因為樓里有貴客丟了東西。
店主人夫婦帶領下人跪作一排,苦苦哀求,拒不承認店里會私藏客人的寶物,更不敢干那偷雞模狗的勾當。
兩侍衛頭各領一隊走到華服男子跟前作揖︰「啟稟主公,屬下已將天香樓全盤搜查,未有任何發現。」
他們的主,微蹙起眉頭掃視了跪在周遭驚慌失措的人群,藏不住一絲失望,更多卻是匪夷所思。
「既然查不出,那就索性把樓里一干人等全部發下牢獄!」出這等餿主意的正是司空碩,他教我領略到了何為狗急跳牆狗仗人勢,他仗勢對著店里人咆哮,「反正東西是在這里丟的,你們全都逃不了干系!待本官一個一個嚴刑拷問,總會有個招的!」
狠話一出,膽子小的,好比如姑娘家們,頓時抱頭哭成一片。
「你別哭呀!」氣氛正壓抑得怕人,某些個人的竊竊私語顯得尤為突出,「你看到了什麼,知道些什麼,快和大人們說清楚!不然咱們可全都要受皮肉之苦了!」
是掌櫃在數落一侍女,所有人的注意全被那哭花臉的姑娘吸去了。只見她止不住抽泣,不時抬起袖子拭一把眼淚,可憐巴巴地向司空碩嗚咽道︰「大人……奴婢剛剛見到個女子從窗口飛出去了,身手了得,我想大人的東西會不會被她偷了……」
「女子?」華服男子立馬警覺追問道,「是什麼樣的女子?你何時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