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碗剛擺好,蜻蜓開啟一壇為他斟滿,頓時酒香四溢醉人心腸。爺爺的酒癮被勾起,早已按捺不住端起就是一口悶下。
「香!」他捋著花白的胡子直咂嘴,大呼過癮,「這味道起碼在窖里存了不下有十年!真是好酒!」
「爺爺要是喜歡,我們日後就經常買酒來看您。」蜻蜓乖巧地為他再滿上一杯,「只要爺爺下次別再嚇唬我們就好。」
「蜻蜓丫頭被嚇到了嗎?」他笑眯眯地望望蜻蜓又望望我,「不過蝴蝶丫頭不知道是天生膽子大還是被我嚇慣了,她反倒一點都不怕,呵呵……」
這……他居然還笑,這笑得我情何以堪?
「爺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我膽子再大,也經不住爺爺你這麼嚇法啊!要是哪天真把我嚇出病了……」我搶來蜻蜓手里的酒壇子,有意在他鼻前繞過,讓他聞到喝不到,「誰來給爺爺買酒喝啊?」
「哦,好好好……以後再也不嚇你們了……」他一看心愛的好酒被我奪走當即就範,必然伸手要來搶回,「爺爺答應你們還不行嗎?乖乖的,把酒放下來……」
我左閃右避地就是不讓他踫到酒壇子,徒惹他心急。蜻蜓看著這下輪到我來作弄爺爺了,也樂得在一旁偷笑。別只顧著笑啊我的好妹妹,我們來可是有正事的,眼下正好哄得他高興了還不趕緊?快說啊!
蜻蜓看到我使的眼色霎時收了笑容,她懂我的意思,可是再看看爺爺,覺得這時開口還是有些為難,這可把我急了。更未覺我們這一來一往的,眼神交換得頻繁倒是不慎被爺爺捕捉到了。
「我說你們兩個,這幾個月來連影子都沒讓爺爺我瞧見一回,今個兒怎麼這麼好,還帶了酒?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很快猜到了什麼,也不搶酒了,只裝模作樣擺起姿態,「有求于爺爺啊?」
「爺爺說哪兒的話?我們這不是多月不見您,想你了,這才特地買了上好的陳年美酒來孝敬您老人家麼!」我心虛地賠起笑臉,把酒壇大大方方地放回他碗邊。
爺爺一看到酒就沒轍,剛擺出的高姿態立刻被酒香吹得煙消雲散,什麼都不再問,迫不及待自斟自飲了起來。
酒至微醺,我看他臉上已微微泛著紅暈,湊到他耳旁試探問︰「爺爺,這酒滿意不?」
「不錯!」他半醉半醒地抱著酒壇,還打了個酣暢的飽嗝,「好酒!」
我感到是時候了,輕輕拽他的衣袖支支吾吾︰「爺爺啊,我們最近遇到了點小麻煩,想請爺爺幫個忙……不知道爺爺肯不肯……」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丫頭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還一個個小嘴兒都跟抹了蜜一樣,原來你們是串通好了,騙我喝你們的酒呢!」他恍如夢醒,瞪了眼一拍桌子,也拍得我們心咯 一震,「果然有大陰謀啊!」
「沒有陰謀!」蜻蜓怕他不高興了連忙解釋,「沒有陰謀的爺爺,請你喝酒是真心實意的,而我們也確實有事要拜托爺爺。」
「是啊爺爺,這酒您都喝了,就是再生我們的氣,難道還舍得吐出來不成?」我拍拍他鼓起的肚皮賣起乖來,「我們也都知道爺爺平時最疼我們,就幫幫我們吧?」
「算啦,既然騙都騙了,那也是我心甘情願被你們騙的。」他被我調侃得招架不住,抹了抹嘴算是妥協,「說吧,什麼忙?」
「爺爺,我們想……」我把來意和他說了一通。
「啊?」沒想到他反應比我們意料得還強烈,拒絕得干脆利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