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耳邊依稀听見是敏兒的呼喊聲,卻越來越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沒有敏兒更不可能有弘普,即使昨日他那般的對我,我依然希冀守在我身邊的是他,就如我中箭時一般,只是夢終究是夢,夢醒來傷感無比,想來他現在正在清吟的芙蓉帳里**呢。
想著又是一陣的心痛,淚水模糊雙眼,最後干脆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蒙住,蜷縮在里面狠狠地大哭一場,心中的悲憤化作洪水,就這樣將我湮滅吧。
原以為他會是我的唯一,想不到到最後竟輸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我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沒有看不起青樓的女子。女人是可悲的,有好的選擇誰會願意委身于青樓妓院里呢。可恨的是那些男人們,什麼紅顏禍水,全他媽的放屁,借口!找外遇的借口,經不起誘惑的借口,只是發生在我身上是那般的難堪和心痛。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同怨婦一樣以淚洗面,悲慘度日,穿越到古代沒有帥哥左擁右抱,落到最後竟成了下堂婦,而且還是為過門就被人給無情地踹了。
哭了許久,眼圈犯疼,鼻子酸痛,手心被指甲掐的紅腫,都可以看到血絲流出,肚子胃也開始翻江似的難受,餓的!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狼狽不堪。
狠狠地擦了擦滿是淚水滄桑的臉,其實淚水都被被子擦干了,還有的估計就是汗水和鼻涕了,不就一男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只草,失去我是他的損失我的福分,大好的帥哥在等我呢!阿Q精神萬歲,想著心里開始好轉起來,世界上誰沒誰還不過了,活出個樣子來給瞧自己笑話的人看。
想開後的第一步就是探出頭重新面對自己的生活,打量著我身處的這間房子,屋子里裝扮的很是豪華富麗,不管的擺設裝置還是小到茶具用品都是很昂貴的物品,轉了一圈才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也沒有注意什麼時候進來的,定楮一看居然是軒轅正德,正在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幾分憤怒,幾分哀傷夾雜的幾分憐惜和無奈。
看見我看向他便收起剛才的神色對我說︰「哭夠了?看夠了?」
「軒轅正德你怎麼在這里?」我吃驚地問道,下意識地掀開被角,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件,還好沒有**。
「我對昏迷的人不感興趣!爺想要的都是自願獻身的,兩廂情願做起事來才有感覺!」俯在我耳邊曖昧地說著,嘴唇故意滑過我的耳垂,一個激靈滿臉通紅,他笑著繼續說,「還有這是我的府邸,這個房間和你正在睡的這張床也是我的。」
「你……你走遠點拉!」我雙手將他推離我身邊,卻被他輕巧地避開,一個穩差點從床上栽下來,被他及時的攔腰抱個滿懷。
「心急了,這麼快就想投懷送抱,以身相許?」食指彎曲輕柔地刮著我的臉媚惑地說道,「現在可是白天,你要是不介意,我亦無所謂,隨時等待你的獻身!」
「滾!我對你不感興趣!」我瞄準他在我嘴邊游動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
「還真下的去口,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恩人,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將我咬過手指放在嘴邊性感地親舌忝了起來。
「什麼叫施恩不妄報?什麼叫君子坦蕩蕩?你不經我的同意擅自將我挾至你的私人府邸,你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權,還談什麼恩?不告官抓你就不錯了。」丫的,整個就一變態。
「小嘴還挺厲害的,不過打是親罵是愛,我的小野貓,總有一天你會是我!」惡心地拋著媚眼,看的我想吐,可是肚子里沒有東西,我如女皇般用腳踢著他指使道,「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遵命我的野貓乖乖!」軒轅拍著手學著宮廷太監一臉的諂媚,他滑稽的打千讓我忍不住輕笑,他見我心情好了,遂拍手吩咐著門外的奴役,「來人去準備早膳!」
「你出去我要起床更衣!」不知為何對軒轅我沒有任何顧及。
「柳兒,替小姐更衣梳洗!」軒轅正德無奈地看著我叫著外面等候已久的丫鬟。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橘黃色絹裙的小丫頭,很是乖巧如鄰家妹子一樣清新自然,她熟練地伺候我梳洗。
「你叫什麼?」我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胡亂地擦拭著臉。
「回小姐的話,奴婢叫柳兒!」丫鬟靦腆卻不膽怯地回答著。
「月上柳枝,楊柳青青的柳?」丫鬟的名字都這麼有詩意。
「回小姐的話,是!」小丫頭臉頰微紅必恭必敬地回答道。
「若軒!以後我就叫你柳兒,你叫我若兒或軒兒,別小姐長小姐短地叫著听著別扭!」我套著近乎地說著,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寄人籬下呀,要懂得處理人際關系,以後做事也方便。
「這……好吧!」柳兒看見我即欲落下的眼淚委屈地答應著。
上身著一件雪白薄翼紗衫兒,系一條淡綠色綢裙,逶迤垂地,將萬條的身材平添了幾分裊娜,蓬松的烏發隨意地梳了個髻,只綰了一根翡翠簪子,耳垂上帶著同色同款的耳綴,輕掃脂粉將大哭後的狼狽遮掩起來。
「軒兒,你好美呀!」柳兒陶醉發自內心地稱贊道。
「呵呵!這多虧我平時保養有招,女人呀除了天生的容姿還需要後期的保養和修飾,三分靠天給七分靠自己。以後有時間我教你幾招,包準你比現在更加水靈迷人,俏麗多姿,到時候只怕是上門提親的人把你家的門檻踏破!」我這人不經夸,一夸就開始得意忘形,不知道東南西北瞎吹爛侃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哪個女孩能經得起美麗的誘惑,看著她嬌羞又期待的樣子,我知這個丫頭被我收服了。
「什麼時候都有空,我現在除了時間什麼都沒有!」說道這里,不禁又心傷起來,弘普你到底是不要我了!抬頭對上柳兒探索的眼神,夸張的模著肚子大叫著,「不過現在我要填飽肚子!柳兒,前頭的開路!」
來到古代什麼都沒有學會,就是學會了一些美容經。
經昨天一鬧想必我的女兒身早已被他識破,既是如此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穿著柳兒幫我準備的女裝,大大方方地走出內室坐到軒轅的對面。
「你每天早膳都是吃這些?」飯菜已經擺上來了,滿滿一桌的鮑魚魚翅,本來很餓可是看到這一桌子的油膩竟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全是,不過差不多!」他並沒有動筷子只是喝著茶理所當然地說道。真真的敗家子,什麼叫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我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大早上就吃這麼油膩豐盛的早餐對胃的消化不好的!」遂問柳兒有沒有米粥和腌菜什麼的,柳兒用眼楮詢問著軒轅看他點頭便轉身去了廚房。
「我每天都是這樣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呀!」他疑惑地問著。
「你現在還很年輕當然不覺得,以後老了自會了解我的一番好意!」看了他的身材,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身材還能保持的這麼好,羨慕呀。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我沒好氣地踢著他發愣的身子。等了許久沒有听到他的聲音,抬頭看見他居然出神地探究起我來了,好似我是什麼出土文物一般。
「你是很美!」他愣了愣毫不吝嗇地贊揚道,「你穿女裝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那是!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內外兼備氣質卓越的非凡超十全女人!」我大言不慚無邊無際地自夸道。
「你怎麼就這麼毫無羞恥之心呢!」他听了我的話嘴角大幅度的上揚,探過身來點著我的額頭奚落道,「真正的美人要懂得含蓄和謙虛!」
「謙虛什麼?謙虛使人發胖,我本來就很美嘛!總不能叫睜眼說瞎話硬說自己是丑八怪吧,那樣未免太虛偽了!」我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怎麼又不說話拉!房間中只剩下我和他,寂靜的空間讓我突然覺得很壓抑,明顯感覺身體不安和恐懼,雖然他並沒有盯著我看,可是我依然能感覺他灼熱的目光一撥撥地向我襲來。拿起桌上的茶漫不經心地喝了起來。
「怎麼現在才怕我會吃了你,不會太晚?」長時間的不語突然冒出這一句超級曖昧的話。
「咳咳」有意無意的一句話甩過來嗆的我一個勁的咳嗽。
「怎麼喝茶都能嗆成這樣!」他幫我拍著後背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著。
「都是誰害的!咳咳!」我嗆的滿臉通紅止不住的咳嗽,最後還是在柳兒將早飯送來後才結束這麼尷尬的氣氛。
看著可口的小菜和米粥,食欲大開,他見我吃的有滋有味遂也跟著大吃起來,並吩咐以後每天早膳都要像今日一樣清談。
用罷早飯,他帶著我在園子里參觀了一番。
各式各樣的房子高低錯落,有著不同特色和風情,園中有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彎曲小道,途中可見一條兩米寬的河道蜿蜒盤旋饒著整個府邸直通後園的池塘處,河水清澈見底,各種金魚一簇簇地圍著擺動著,剎是好看。
他的府邸並不比現代的時候參觀過的蘇州園林遜色,卻更加的有古典的味道,江南的園子和京城的府邸園子的構造差不多,只是江南卻更顯精細和柔媚。
一連幾天都窩在他的府邸不願出去,和府里的丫鬟們都熟了,沒事的時候就交她們一些現代的美容健美操,和美容化妝方面的事。
軒轅正德那個家伙沒事就會欺負我,這會被什麼連爺祥爺馬爺的狐朋狗友叫去商量一些狗屁大事,正好讓我眼楮耳朵都清淨。
今天听說柳兒的小相好要從福建過來,便鬧著要我幫她化妝,我爽快地答應了,欣然地回房間拿胭脂水粉等化妝用品。最近無聊的緊正好練習化妝,免費的模特不用白不用。
「軒轅兄,明晚就是各青樓花魁之間比藝的時刻,你這次打算捧誰的場?依你看誰會是花魁之王?」走到軒轅議會廳的時候听到他正在和幾個無聊人談著無聊的話題。我還是住在軒轅的房間里,他住到臨時的客房中。不是我不願意搬,是他根本沒打算叫我搬,我呢也就心安理得的住下來了。
「清吟姑娘也會參加,只不過美人已是名花有主,听說那京城里來的愛爺對他很是寵愛!」「清吟」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沒由來的一陣痛,腳沒有意識地停下不前。
「那毫無疑問花魁之王非清吟姑娘莫屬了!今非夕比,美人已是名花有主!」尖銳地聲音敲打著傷痕累累的心。
「馬爺說的可是那京城的來的愛爺?听說他是皇上派來的京官,微服私訪調查鹽稅來的!」愛爺?弘普!原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卻發現已深埋心底,現在更是疼的喘不過氣來。
「祥爺也知道此人?那愛爺相貌俊秀賽潘安,只是人略顯的陰冷,氣質高貴氣度非凡想來也非平常的官宦出身,只不定是個阿哥貝子!只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從知府大人將他帶至清吟姑娘面前,便從此流連妓院終日與那清吟對酒當歌,把酒問歡!忘了此行的目的!」那個叫馬爺的繼續說道,語氣滿是譏笑和諷刺。
「是呀!在他沒來之前清吟很少對他人展露笑顏,多少的人一擲千金想見她一面都是很難的事,可那愛爺卻可以每日獨享美人恩!」妒忌羨慕的口氣沖刺我的耳膜。淚順流而下,心怎麼這般的痛,像萬只螞蟻啃噬著。
「那清吟姑娘也是性格孤傲,氣質出眾的美人,不緊色藝雙絕,人也清冷的如一株百合花。在這之前多少人想替她贖身,上到達官貴人,下至文人墨客,可她眼高于頂一一回絕。卻對那愛爺一見鐘情,甘心獻身,情深意重,痴心一片呀!」那馬爺想必也是清吟的超級粉絲,自古美人配俠士,又是一段才子佳人流芳百世。
「那愛爺自打前個的初夜拍賣後就沒踏出清吟的房門一步,很多人都在猜測也許不久就會幫清吟贖身回京收房做妾,獨寵起來!」一個嗓音略加蒼老地聲音惋惜地說道。
恨發自心底,弘普你竟如此無情!身子在顫抖緊咬下唇,血腥味串入嘴里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連爺說的極是!知府大人好似已經在籌備此事,狼才女貌
,天作之和呀!哈哈!」
「不知道家里的原配會不回允許清吟進門?怕是河東獅吼?」說的是我嗎?我是他為過門的妻子。手指欠入肉里,麻木到不知道疼為何物?
「看那愛爺也不像是那怕娘子的人,只怕到時為佳人來個一紙休書也說不定!」人人只聞新人笑,誰想舊人哭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