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做什麼高難度的事,我就是想走走,眼見地要到日子了,多走走好生養!」我握著菊兒的手一再跟她保證我的安全。
古代沒有破月復產等高科技玩意,一切生產均靠孕婦自己,所以若不讓自己生時太難太痛,就需要平日里多多運動,這也是額娘們告訴我的經驗。
我雖懶,但是我更怕疼,這產前經驗還是要學的!
「那奴婢陪你走走吧!」菊兒堅持說道。
由于我有過小產的歷史,所以大家的神經都繃的很緊,沒有例外的情況下,我身邊至少會跟著兩個大丫環,兩個小丫鬟,當然大夫什麼的也是隨時候著的。
「不用!我就在這院子里瞎逛逛!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去到膳房里給我弄點吃的來,我嘴讒的緊!」我知道這話一出,她定會答應的。我孕期反映的時間間隔挺長的,到現在胃口還是很差,能多吃點也是她們樂意見到的,所以只要我說想吃什麼,不管多困難,他們都是會幫我準備的。
不怕我吃的多,就怕我不吃。
「那好!你就在這附近別走遠,我馬上就來!」菊兒笑著離去,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
「知道了!管家婆!」撒嬌地說道。
秋風掃落葉般,到處都是這般淒涼的場景,模模比球還大的肚子,輕輕地小步小步地散著,我雖然我不喜歡他們看我太緊,可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敢太大意。
兩個月了,弘普已經走了兩個月了,不知道被那冷血的皇帝派到了哪個旮旯窩里完成那上不了台面的所謂任務。走了也好,最好在我生完孩子之後再回來。說真的我挺不想讓他看見我大肚子的樣子,人都說懷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可是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挺著這麼大的肚子,從哪個角度也看不見嬌俏和甜美,整個就一大水桶!我這人平時挺把自己當個人的,即使是在現代,也是個心氣很高的女孩,更何況到了古代又貪上這麼一張絕色的臉,一般格格阿哥都看不上眼。可是懷孕這段期間我明白了什麼叫落寞?什麼叫自卑?沒人給我臉色看,全是自找的不舒服。
這兩個月來漫漫長夜忍受著相思的煎熬和懷孕的辛勞,這等無聊的日子過的是如何的艱辛用語言無法表述。敏兒到是來過幾回,奈何也是嫁出去的人兒撥出去的水,身不由己。
走在葉落飄零的灌木花叢中,看著滿地白色、紅色、粉色的花瓣,竟有種生命如此短暫和脆弱的悲傷感,彎腰費了好大的力氣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在滿地的落葉和殘花中劃拉著,有種黛玉葬花的淒涼感。
高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著就迷上了紅樓夢,不僅把紅樓夢全集看了三遍,而且還把里面所有的詩詞歌賦都抄在一個精裝的筆記本上,每每閑暇的時候便瘋狂地背誦著,李陽瘋狂英語估計跟我有的一拼,那段時間近似于著魔。要不是睿即使發現將我從深淵中拉離,估計大學就要跟我說拜拜了!
扶著應該是桃樹的樹干輕輕地吟著黛玉的《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對于這首《葬花吟》我尤其喜愛,對于《葬花吟》的前四句和後四句又是很有感覺,甚至有著當時黛玉的心情。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真的容貌衰老,不復現在的時候,弘普還會如現在般珍愛我嗎?
古代又不比現代,一夫多妻制,而且他是阿哥,以後會貴為貝子和王爺!當真願意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嗎?又或者他顧念舊情珍愛我一世,可是又能禁得住這古代綱常嗎?
「對我當真這般不自信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熟悉的氣息將我包圍,整個人從後面將我擁緊。
「弘普?」我驚叫,這廝什麼時候來的?前個不是來信說還要再等半個月嗎?怎麼這會就如鬼魅般冒了出來?
我慌亂地側轉身子不可思議地望著身後的人,真的是他,心心盼望著的人兒此時就在眼前,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吧吧」地落了下來。
「怎麼就哭了呢?這委屈誰給的?可憐的小樣,心疼死爺了!」弘普雙手捧起我滿是淚痕的小臉故作輕松調侃地說,大拇指輕柔地幫我拭著眼淚。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半個月嗎?」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擦臉上沒出息滑落的淚水,還是用寬大的披風裹住圓滾滾的腰身,又或是整理被風吹亂的散發。
一時間心急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干脆低著頭不再看他!小聲嘟囔抱怨道︰這家伙怎麼總是在人家最難堪的時候出現呢?
我挺討厭現在的我,太矯情了!不就一男人嗎?至于這樣梨花杏雨嗎?雖說我喜歡林黛玉,但僅限于她的文采和不理世俗的想法,卻不想連她那悲悲戚戚的性情也沾染上了,這就是所謂的產前憂郁癥吧!
「虎而哈氏?若軒,你是在告訴我你在逃避我嗎?你這是什麼反應?這是一個妻子對歸來丈夫應做的反應嗎?是不是想告訴我,兩個月的分離,你心里已經有別的男人了?還是那個男人趁我不在的功夫成功地俘獲了你的心?」弘普一張俊美的戀徹黑徹黑的,捏著我下巴強迫地要我跟他面對面,抱著我的「水桶腰」緊了又緊,差不多要揉進他肚里的感覺。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見過吃醋的男人,沒見過吃大肚子醋的男人,就我這樣,哪個願意喜歡我,避都來不及呢?
「你怎麼就生氣了呢?誰有男人了?還是你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回來先來個惡人先告狀,然後正大光明地把我甩了,或者把我冷落在一邊,然後把她娶進來當偏房或小妾是不?你要是真有那個想法,我也不攔你!反正我這個樣子也知道你肯定不待見我了,我就是一個被人嫌棄的大肚婆!」低著頭,吸著鼻子委屈萬分,就差沒來個嚎嘮大哭,肝膽具裂了。
「你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呢?良心呢?」弘普嘆了一口氣,抬起我的下巴,輕柔地幫我擦拭眼角的淚,大手無其不溫柔,無其不憐惜,生怕他手上的老繭傷到了我比女敕豆腐還女敕的皮膚。
「狗吃了!」我順嘴接了下去,被弘普一低頭吻個正著,一只手攬住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捧著我的右頰,一個擠壓迫使我張開了牙齒,他的舌頭像條潤滑的蛇,迅速鑽入我口中,攪弄著我的舌底,**著我的舌尖,逼我與他纏繞,本是懲罰的粗暴,後來我將舌尖一勾,他身體一震,續而同他配合,他擠壓在我右頰的手逐漸松懈,改為撫摩我未綸起的黑發,細長的手指在里面來回地穿插著,一遍遍撫摩著,很輕很柔,卻又那麼的深刻。
就在快要缺氧的功夫不舍地將我放開,我亦感到來自他身上的反應,嬌羞地拱進他的懷里許久都不敢抬頭,怕將他的***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我又無法幫他滅火。
「小沒良心的,就你那心肺狗都不吃!都黑了!」弘普柔軟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溫柔。
「巴巴地想了你兩個月,回來就給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和栽贓!」我故做委屈地窩在他的懷里點著他的胸膛「惡狠狠」地說。
「還敢說!死趕快趕地回來見你一面,竟如此生疏對待于我,你可知道這比拿刀子剜我的心都痛!說剛才那是為什麼?怎麼一回事?」弘普捏著我的下巴看似不輕不重地撫摩著,其實我心里知道我要是說錯一句話,下巴估計當場就碎了。
「你先把臉別過去,不準這樣看著我,我就說!」我捧著他的臉輕輕地別過去小聲地說︰「人家,是怕你嫌棄我!」
「嫌棄你?」弘普臉轉了過來盯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