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帝王譜》原名《閑聊南京歷史上的王朝 》全面修改完畢 第二冊 南唐篇 中主李璟

作者 ︰ 肖堯

(二)中主李璟

元宗李璟(916—961年),也稱中主。南唐烈祖李的長子初名徐景通,字伯玉。既立,又改名璟,在位期間又為避後周信祖(郭璟)諱而改名李景。烈祖李的長子,母宋氏。南唐的第二位皇帝。史稱南唐中主。

順義七年(927年),徐溫死後由李專政,以李景通(李璟)為兵部尚書、參知政事。第二年,李鎮金陵,留李景通為司徒、同平章事,與宋齊丘、王令謀居廣陵,輔楊溥。李將篡國,召李景通歸金陵為副都統。李稱帝後,封李景通為齊王。

昇元七年、保大元年(943年)三月,南唐元宗28歲的李璟即位,實行大赦,改年號為保大。秘書郎韓熙載請求等過了年後再改元,沒有依從。尊崇皇後為皇太後,冊立王妃鐘氏為皇後。

李璟為人謙虛謹慎,初即位,不呼喚大臣的名字,經常請公卿議論政治措施,李建勛對人說︰「主上寬仁大度,比先帝為好;但是性格和習慣尚未定型,如果沒有正派人輔佐,只怕不能守住先帝創立的基業。」李璟任用鎮南節度使宋齊丘為太保兼中書令,奉化節度使周宗(大、小周後之父)為侍中。因為宋齊丘、周宗是先朝的功勛舊臣,所以順從人望召他們為宰相,但政事都由李璟自己作決定。

從前,李璟為齊王,知政事,每當有過失時,常夢錫常常率直上言來規勸更正他;開始雖然厭煩,最後總是原諒他直言而稱贊他。及至即位稱帝,答應讓他做翰林學士,宋齊丘的黨羽忌恨他,加給他封駁皇帝制書的罪名,貶降為池州(安徽池州)判官。池州在南唐轄境中有較多貶遷的官屬。

李璟任命馮延巳(s )、常夢錫為翰林學士,馮延魯為中書舍人,陳覺為樞密使,魏岑、查文徽為副使。馮延巳,馮延魯、魏岑3個人也都依附于陳覺,他們與休寧人查文徽互相勾結援引,把持敗壞政事,南唐人把陳覺等人稱作「五鬼」。

李璟遵循烈祖李的旨意,任用天雄節度使兼中書令、金陵尹燕王李景遂為諸道兵馬元帥,徙封為齊王,居住在東宮。任用天平節度使、守侍中、東都留守鄂王李景達為副元帥,徙封燕王。宣告中外,約定傳位給他們。冊立長子李弘冀為南昌王。李景遂、李景達堅決辭讓,沒有答應。李景遂自己發誓,一定不做嗣王,把自己的字改為退身。

保大二年(944年)正月初八,李璟下敕令︰「齊王李景遂參與決定庶政,百官中只有樞密副使魏岑、查文徽可以向天子陳奏事情,其余的人除非召對,不得進見。」給事中(大理卿兼給事中,正三品。掌握全國刑獄的最高長官,相當于今天最高法院院長)蕭儼上疏極力爭論,疏被壓下不予上報。侍奉先帝(李)30年的老臣,侍衛都虞候賈崇叩首閣門請求接見。最後,李璟感悟了,急忙收回先前下的敕令。

李璟在宮中建造高樓,召集侍臣觀看,眾人都嘆賞贊美。蕭儼說︰「只恨樓下沒有修一個井。」李璟問他為什麼。回答說︰「因為這個不如陳後主的景陽樓而已。」李璟發怒,將他貶官為舒州(今安徽潛山)副使。

蕭儼所說的陳後主,是南朝陳的末代皇帝,他不理政事,沉緬婬樂,專寵貴妃張麗華,在宮中建景陽樓,樓下有井。禎明三年(589年),隋將賀若弼、韓擒虎攻入陳朝國都建康,陳後主攜張麗華、孔貴嬪躲入井中,後來束手就擒,人們稱此井為「辱井」。蕭儼的話意在提醒李璟應該居安思危,不能一味享樂。後來,李璟考慮到蕭儼也是出于好心,又召還京都(建康)仍任原職大理卿兼給事中。

保大四年(946年)十一月,李璟命江州觀察使杜昌業為吏部尚書,主管尚書省事。原先,杜昌業是兵部尚書主管尚書省事,出江州任職。這次回來上任,翻閱帳冊簿籍,拍案感嘆道︰「沒幾年功夫,府庫的積累所消耗已過半,怎麼能持久呢!」

李璟在位的前10年,雖然也不斷有內爭外斗之事,但是南唐江山並沒有受到太大威脅,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一度疆土在10國中最大。疆域廣及35州,大致包括今江西全省及安徽、江蘇、福建、湖南、湖北等部分。人口約500萬。但是,後來他改變父親李保境安民的基本國策,先後趁閩國五代十國的十國之一,先後定都于長樂,(今福建福州)、建州(今福建建甌)、楚國(五代十國時期的十國之一,以湖南為中心建立的王朝)內亂之際,出兵攻先後攻滅閩、楚兩國。但也大大削弱了南唐的國力,南唐政權開始走向衰落。

保大十年(952年)二月,南唐自從烈祖李以來,經常派遣使者飄洋過海與契丹相勾結,打算和契丹共同鉗制中原,並厚禮饋贈,相約結為兄弟。然而契丹貪圖送來的財貨,只是用空話作為回報,實際上不被南唐所利用。

李璟喜好文學,所以韓熙載與馮延巳、馮延魯、江文蔚、藩佑、徐鉉等人都得到高官。潘佑是幽州人。當時南唐的藝、文、禮、樂比其它各國興盛,然而未曾設立科舉制度,大多根據上書言事來授于官職。到這時,開始任命翰林學士江文蔚主持貢舉,進士有廬陵人王克貞等三人考中。李璟問江文蔚︰「愛卿取士比前朝怎麼樣?」回答說︰「前朝公家薦舉、私人說情各佔一半(常常是「金杯玉碗,竟然盛了狗屎!」弊端很多),臣下專用一種絕對公正!」李璟很高興。但是,中書舍人張緯,是前朝取中進士,听說此話而懷恨在心。當時朝廷執政官員都不是經科舉任職的,便一齊阻撓詆毀,結果停止了科舉選仕。

南唐司徒李建勛退休後去世,臨死時,告誡他的家里人說︰「世道到了如此地步,我能得好死已經很幸運了!不要在這墳頭封土立碑,任憑別人在墳上耕種,免得成為日後開挖盜發的標志。」及至江南淪亡,各權貴人家高大的墓冢沒有不被發掘的,只有李建勛的墳無人知道得以幸免。

十月,李璟因連年出師無功,于是商議停止用兵休養生息。有人說︰「希望陛下幾十年都不用兵,就可以實現小康了。」李璟說︰「我將終身不再用兵,何況幾十年呢!」

由于李璟奢侈無度,以情選仕,導致政治**,國勢漸衰,百姓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從保大十一年(953年)三月起,先是大火,大火在金陵城里燒了一個多月,官寺民廬數千間,在烈焰中化為灰燼。保大十二年,五至七月,大旱,井水、泉水干涸,淮河干得可徒步而過,饑民渡過淮河北上的接連不斷,許多百姓因饑餓和疾病而死。保大十三年,又踫上了後周(五代之一,周太祖郭威所建)皇帝周世宗柴榮(後周太祖郭威內佷,收為養子,又名郭榮)的南征。

第一次南征。保大十三年、顯德二年(955年)南唐主李璟生性溫和柔順,愛好文采辭章,而且喜歡人奉承自己,因此善于花言巧語、獻媚取寵的臣子大多得到晉升任用,政事日益混亂。既已攻克建州,擊破湖南,就更加驕傲,產生吞並天下的志向。

十一月初一,後周世宗任命李谷為淮南道前軍行營都部署兼知廬州、壽州等行府事務,任命忠武節度使王彥超為行營副都部署,督領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韓令坤等12名將領來攻伐南唐壽州(今安徽壽縣)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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