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被莫名毒打,是大聲叫罵。卻被其中一下僕,又給抽了十幾個巴掌。
直抽到程澤臉面紅腫,嘴上流血,他才老實停下叫罵,不敢有不敬言語,反而開始求饒。最後羅阿四走的時,對程澤拋下一句話︰「狗東西!竟連累我被王爺責罵,沒本事還敢來王爺府現擺!若不是府外不可殺人,羅大爺我殺了你都不解恨,此次沒要你的性命,算羅大爺我大仁大義!」
羅阿四直接呸了一口唾沫在程澤身上,罵道︰「呸你個狗東西,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再讓羅大爺見著可就不客氣了!」羅阿四等人走了以後,程澤拖著傷重的身體靠坐在牆邊,在那哭嚎叫罵。
我不信!我不信!為何為何!王爺看了我的兵書,竟不重用于我!全都是一群沒眼光的王八蛋!羅阿四你這條看門狗!此仇不報我妄為人!
程澤靠坐在牆邊喘息休息,直到天色已入黑。
一身疼痛的他,再加上幾日旅途的疲勞,此時是又疼又累又餓。程澤吃力的扶著牆爬起身,拖著傷痛的身體,開始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帝國都城內。
路上的行人,遠見程澤穿著髒亂的內衣袍,臉上紅腫嘴角犯出血,一看就知道這人被暴打過。人們大老遠瞅著,都向程澤拋出鄙視的白眼,紛紛躲開他。甚至連寵物犬獸為當主人面表現一番,遠遠就對程澤吠叫個不停,以此顯示自己在忠誠護主。
這些路人的目光,讓程澤感到無地自容。
他此時在帝國都城內根本無處可去,程澤腦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恩人曹操。程澤十分的後悔,當初真應該听曹操一言,不該離開馬車。現在連他們在哪家客店入住也不知,若是一直跟在曹操這座大靠山身邊,今日絕不會受到如此屈辱!
程澤失魂落魄,失掉對王爺的期待,簡直失去了主心骨。
他今日以前,在南界城里也受過冷遇挫折,但從來沒有今日帶來的屈辱,更震撼心靈。程澤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能力,而如今,到了帝國都城,才徹底發現,這里的能人異士多如牛毛,自己其實原來什麼都不是!在這帝國英雄聚集的都城里,自己連條豬犬都不如!
此刻程澤就是想快些找曹操。
這曹家主僕三人,神秘莫測,他們定不是普通人!程澤心想,是曹操先找到的自己,那必定是有所目的!雖不知他有何用意,但是我程澤只有呆在這座靠山身邊,活得才像是個人!
對!找曹操!只有他能看得起我!
于是程澤有了信念目標,他便開始逐個尋找王爺府附近的住房客店。終于在「貴家尊寶」客店的院內,眼望見停靠在那一輛熟悉的獸馬車。拉車獸馬正在棚子內,悠閑的啃嚼著上等草料,此時的程澤看到這輛車,即刻喜上心頭,如見救世真主一般!
他迫不及待的沖入客店大門,然而當程澤腳還未踏入客店門廳,即刻就被門前侍衛,推搡著攆出大門。
程澤直接給攔擋在大門之外。門前侍衛上下左右瞧著程澤,這人身外只穿內衣袍子,一身髒亂還有棍棒的傷。就這蓬頭垢面的乞丐模樣,作為門前侍衛,怎能讓乞丐順利入到客店里!于是侍衛將程澤驅逐在門外,並揚起拳頭威脅著程澤,若敢再來,可就不客氣了。
一被威脅,程澤馬上軟下來,好說歹說告訴侍衛,剛是踫到搶劫,這客店內有朋友住宿,求這侍衛放他入內。
此刻的程澤早就不再顧什麼臉面,連跪帶拜是求著門前侍衛,放他入客店里找人。可侍衛說什麼也不相信,他可沒听說過王爺府附近有搶劫的。侍衛就不讓程澤進入客店,找人就更別提了,哪里能讓乞丐擾了住客們的休息,否則非丟了飯碗不可。侍衛怒著臉,毫不講情面的喝人滾開。
程澤一見侍衛怒色,也懂自己若再賴下去,估計這門前侍衛要把自己好打一頓不可。
今時今日程澤已經連番受驚,挨餓受傷的他,不敢與身高力強的門前侍衛,再多做爭執。他心中無奈,只能在大門外不遠處無助的徘徊。望見院內那輛熟悉的獸馬車,程澤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怎麼也不願離開。
這時在屋內的烈焰風,早就已經用靈魂念力,感應到了程澤的氣息。
而且還感應到氣息里,有些急促紊亂,似乎帶些許內外傷。烈焰風劃開扇子,悠然一笑,卻並不急著接程澤入屋。決定讓挫折好好打壓一下程澤,將他哀到低谷,那時烈焰風才會出手把程澤叫回。這孤芳自賞不知深淺的程澤,讓他多吃點苦頭,徹底感受一下失落與挫敗,以後才會換個處事面態。
這里可是官宦雄地,不是質樸的南界城!想要在這里掙臉面,必須付出代價!
……
帝國都城位于帝國版圖中央偏北,三月偶爾會倒春寒,晝夜的溫差較大。夜已深時,氣溫微寒,繁榮熱鬧的街道此時,人群往來,逐漸稀少。
程澤此時依舊還是在,「貴家尊寶」那扇豪華大門外的不遠處,孤單縮蹲在角落,模樣淒慘。饑寒交迫,再加上身上的棍傷,讓程澤渾身顫抖。然而他的雙眼,卻依舊死死緊盯著大門之內,生怕遺漏掉任何一個進出大門之人。
他在苦苦的等待著,期待能夠
在進出的人中,瞧見曹家主僕三人的任何一人出現。
程澤此時此刻,已經要把今日所有欺辱過自己的人,那些可惡的臉面,猶如不滅的刀疤,深深烙印在心中。他的報復之心,是與時俱增,他心中不斷的暗暗起誓。
終有一日,我程澤定會雙倍三倍報復!你們這群可惡的看門狗,我要你們一個個像犬狗獸一樣,為我搖尾,為我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