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情變？武變？
青梅竹馬兩小猜/談情說愛費思量/悲苦淒涼初戀情/情變武變武當山
初戀是甜蜜的，初戀又是苦澀的，成功的初戀讓人回憶一生，失敗的初戀讓人痛不欲生。
四月江南的雨十分的冗長，冗長的讓人心都疲倦了。臨近黃昏，雨終于漸漸地停了。天邊的晚霞映紅了武當山的山水和正在消散的烏雲。聶盈盈的心情就象江南冗長的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由于對武技和四大技藝的學習，李龍君把大多數的時間都佔用了，陪聶盈盈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懷春少女哪個不多情，多麼希望情郎時時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啊！
這天，天外客李龍君做完一天的功課，來師母家看望師母︰「師母我來看您來了。」
「君兒來了，正好盈盈也在，你們聊聊。」冷雪仙女輕聲說道。
「師母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走盈盈我們到五龍峰玩玩去。」
「好啊！龍君哥。」聶盈盈歡快地答道，她的聲音象黃鸝鳥一樣清脆。
一年多來，兩人的感情並沒有多大的進展，主要原因是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相反聶盈盈的師兄、老鄉胡自強和她接觸很多，家里有事傳信，談論家鄉的發展變化，慢慢兩人產生相見恨晚的感覺。只是，聶盈盈覺得有點對不起李龍君，所以，她直到現在沒有和李龍君講。常言道︰日久生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胡自強的家庭背景和她尤為相似，他的父母是聶盈盈父母的同事，早已通氣讓兩人發展戀愛關系。胡自強本人要長相有長相，要能耐有能耐，家庭情況也好，還會哄女孩子歡心，盈盈哪會不墜入愛河呢？只是李龍君還蒙在鼓里，一無所知。
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李龍君和聶盈盈來到五龍峰的竹潭邊。
輕風搖曳著竹葉，傳來嘩嘩地聲響，紅彤彤的晚霞照在兩人身上，給人如詩如畫的感覺。
看到眼前的少女，李龍君有點不知所措，她是那樣的美麗，令人窒息。
「盈盈，我們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吧？」還是他打破沉默。
「你一天只練武、學習那有時間陪我啊？」盈盈淡淡地說道。
听到盈盈的話，李龍君沉默了很久︰是啊，自己從來沒把盈盈放在第一位，每天不斷的提高自己的武功學識，陪她的時間太少了，難怪她不高興。
「盈盈都怪哥哥沒有拿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你，我以後會補償給你的。」
「哥，你別這麼說，我也不好……」
兩人走在昔日小道上，兩邊的青綠的竹海不時泛起微微竹浪聲，腳下的小路因長時間無人走漸漸長出青綠的小草。來到那塊平坦的巨石前，巨石上已經長滿青苔。往日的歡笑好像就在昨天，好近好近。那情感又好像很遠很遠，模不透看不著，有時要消失的東西你怎麼也抓不住。男女之間的愛情發展的突然，想分離也是那麼決斷。
看到聶盈盈一副為難的樣子，李龍君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要發生的總要發生。他輕輕嘆息道︰「盈盈，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沒有什麼事情的？」
「龍君，這件事情我本應該早就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對你講？」
「什麼事情讓你那麼為難？」
「對不起，真的我對不起你！我、我……」聶盈盈滿臉通紅，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是不是你有了其他人了？盈盈，你不要那麼為難，我能受的了。」想通盈盈一路表現，天外客漸漸明白過來。
「他叫胡自強，是我的老鄉，他的父母和我父母同是海軍將領，我的爸爸媽媽想讓我和他在一起，他人很好……」聶盈盈喃喃地說著。
「不要講了，既然你移心別戀，我祝你幸福。」忍住痛切心扉憤怒，李龍君向聶盈盈告別，一行清淚順著臉匣流到微翹的嘴角，那是苦澀的滋味。
同樣淚留滿面，聶盈盈心情也是苦澀的。雖然解決了腳踏兩只船的苦惱，但是總有點失魂落魄，對不起李龍君……
一聲長嘯在五龍峰響起，象一聲驚雷炸響在天地間，驚飛竹林中嬉鬧地小鳥。就象回聲一樣，竹潭里響起一聲震耳裕隆的龍哮聲，隨著巨浪泛起，一條三十余米長的巨蟒沖出水面。李龍君施展縱雲梯輕功，飛身穿瀑布來到蟒兒居住的盤龍洞。洞里有一張青石做的石床，四個石凳，一張石桌，在洞的拐角處是面積五十平米的平台，那是蟒兒休息的地方。
「主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另外我在這里呆幾天。」
听到李龍君要在自己這呆幾天，蟒兒高興得叫了起來︰「主人，我給你準備鯉魚，你要住幾天就住幾天。」蟒兒好久沒有吃到李龍君的烤肉了，想著想著口水流拉下來。看到蟒兒愉悅的表情，心頭不快也淡了許多。想到自己和聶盈盈的關系，自己沒有付出太多感情，也許是年少無知，對盈盈的情感有時就象對自己的妹妹一樣，想呵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對愛情自己還模糊不清，沒有清楚它真正的含義，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想開了他的心情好多了。
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的，初戀男女的情感象玻璃一樣容易破碎。愛一個人、恨一個人，天人交匯，焦慮、無助、苦悶各種情緒交替磨練著李龍君。剛開始他惱怒，無奈修煉武功，在修煉吸星**時正合了第五層怒他怒己怒天地－－－目無天下的境界。後來，他想到師傅、師母、師祖對他的愛，讓他感到親人般的溫暖，三位師兄平時對自己的愛護，一幕一幕涌向心田，心底無私天地寬，要大愛無疆。他無意中達到吸星**第六層親他親己親天地－－－－愛無限的境界。他心中充滿了愛，精氣在320個穴位流過，14條經脈象一條寬闊大道，不斷成長壯大，腦海中的精神體從氣態往液態轉變著。他對天地自然的領悟到了一個新天地。天地萬物為我，我為天地萬物，返璞歸真已經不能說明他現在的境界了。
練武的人都知道，精神境界的提高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練一輩子武精神境界體悟不到，一輩子也是達不到希望的彼岸。只有經過大喜大悲的人，才能從中悟出人生的真諦。當初佛主割肉喂鷹，終成大道，不也是領悟到佛教的真諦嗎？李龍君從愛情失敗的陰影中走出，體會到人生的喜怒無常，心情跌蕩起伏，磨練了意志、磨練了體魄，致使武功更上一層樓。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利磨礪出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放下思想負擔，天外客感到一身輕松，幾天來失戀的陰影籠罩著他，讓他無所適從。他戰勝了自我、超越了自我。經過感情的磨礪，他人更加成熟了。由于武功有了突破，李龍君身材長高五里米，達到一米九二，全身肌肉健壯勻稱，皮膚晶瑩剔透，頭發烏黑發亮，象黑色的瀑布披到寬闊的肩膀上。
一個星期後，李龍君回到武當派自己的住處。剛坐下，听見大哥王路名在門外的詢問︰
「四弟，你這幾天干什麼去了？也不告訴大哥一聲。」李龍君心中一暖，還是自己的兄弟關心自己，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的古語有時是對的。
「沒什麼事，我心里不得勁到五龍峰陪蟒兒幾天。」
王路名看到四弟情緒不佳，沒有繼續追問︰「沒事就好，有事不要瞞著大哥啊！對拉，師祖叫我通知你去他那一趟，別忘啦？」
送走師兄，李龍君沒有馬上去師祖那里，而是在自己的練功室里繼續領悟吸星**。時間象漏壺里的沙子，越漏越少，不知不覺中天色已亮。
洗漱完畢，李龍君到食堂吃了二個饅頭，喝了一碗小米粥後，沖沖向師祖白眉天王慕容春的練功室走去。在半路上遇到胡自強，胡自強突然見到李龍君，心頭一陣慌亂，想避開但來不及了。面帶微笑，李龍君扭頭到︰「胡師兄有事啊？走路那麼急干什麼？」「沒事，沒事。」
胡自強匆忙答道。「沒事就好。」看到他緊張的樣子，盈盈一定把事情告訴了他。李龍君平靜地想到。
走過漢白玉雕刻的回廊，回廊兩邊是長滿荷葉的池塘。來到師祖練功的地方。李龍君放慢腳步，輕輕叩門。
「進來吧，門沒插。」一聲蒼勁渾厚的聲音傳來。
輕輕推開兩扇門，李龍君看到師祖正坐在屋前石桌旁︰白眉白頭白須髯、青袍青褲青布鞋，雙目炯炯有神，面色紅潤，唇紅齒白，穩健如松。好一個仙風道古武當道人。
「師祖，近來身體可好？」
「哈哈，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問候我來的？來來，你看看我的書法有沒有進步啊。」
祖孫二人走進書屋，在一張木桌上擺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正中方的宣紙上的墨寶馬上吸引李龍君的視線︰
竹外桃花三兩枝，
春江水暖鴨先知。
簍蒿滿地蘆芽斷，
正是河豚欲上時。
這是蘇軾的惠崇《春江晚景》，整個詩句用狂草寫成，字體蒼勁有力，力透紙背，筆走龍蛇，渾然一體。整幅作品無一瑕疵，連落款印章和書法作品都那麼自然和諧。是不可多得的絕好佳作。細看每個字，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流動，是意。師祖他把武當武功融入到華夏書法之中，曠古今絕來者。
「師祖您的書法什麼時候達到這個境界了？」帶著狂喜李龍君問道。
「這幾天，我在臨摹王羲之的藍本時，感到精神疲憊。于是，運起自然決準備驅除疲態。而後，我沒有收功。這時我一抬頭，看到窗前小鴨在水中游動，就寫下這首詩。之後，我再怎麼寫也沒有那種感覺了。我想讓你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的關鍵。」
「師祖，你的作品已經是前無古人了，是一幅絕世作品。我看是您把自然決融入書法，加上觸景生情，把精氣神在一瞬間用表達出來。這之後，您再也沒有進入哪個境界，所以，再也沒有那感覺了。」
「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道法
自然，書法也自然，哈哈我知道我的瓶頸在那了。龍兒謝謝你的指點啊！」
「師祖學識天人，那是小子可以指點的啊？」李龍君惶恐地道。
「龍兒，你達到什麼境界能滿住別人可瞞不住我，你已到先天境界了吧，當今武林恐怕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天外客聞听師祖對他的評價，心中暗道︰師祖的精神境界可能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自己的氣息隱藏很好，不到一定境界根本探視不透深淺。
「龍兒，你是否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武功境界的啊？」
「是啊，師祖。在我們武當派，連掌門師祖都感覺不到我的境界，師祖怎麼能感覺到呢？」
「我也是剛才知道的啊，我在領悟書法最高境界後，對人的氣息有種特殊的感應。但對你的氣息我始終沒有感應到，我估計你的修為一定比我高一個層次。」慕容春微微搖頭道。你道慕容為什麼搖頭，他是對自己的判斷力不準而不滿。
「師祖，你最近武功進步飛快，當今九大高手您是不是第一人了？」
「不一定啊，你的掌門師祖、其他門派的隱士高人不比我底啊！還沒有比過，誰高誰底只有比過看，就是偶然贏了，也得千著之外啊！」仿佛是在沉思，慕容春微閉雙眼緩緩說道。
「不過龍兒，我有個辦法能試出師祖我的功力能否在九大高手中排第幾？」
「什麼辦法啊師祖？您別賣官司了。」
瞧著李龍君，慕容春壞壞地笑道︰「龍兒，你不就是現成的標準嗎？哈哈，你這徒孫來考考師祖吧。」
「師祖，您別笑話徒孫了，我怎麼敢和您老人家比武呢？」
「你是不成全師祖？我也好長時間沒動手了，可把我憋壞了。你一走就一個星期，來來就在這園中，你我比劃比劃。」
看到師祖興趣盎然的樣子，李龍君再不好拒絕。月兌掉天藍色長袍，露出雪白地內衣，緊緊盤龍腰帶，緩步走到師祖面前。慕容春同樣把青袍月兌下，輕輕放在石桌上，回頭面向天外客。
以前，祖孫二人比武是交流，切磋武藝、點到為止。今天，為了知道武功到了什麼境界，必須全力以赴。二人相距兩米，神色凝重，腳步均踏九宮八步，不丁不八，如臨大敵。
「師祖，請。」想到自己師祖不可能先出手，李龍君客氣一聲，一招野馬分鬃襲向慕容春，這招看是太極拳第二式，但分是誰用。李龍君的步法、眼法、身法結合自然決，可稱為快如閃電、如影神隨，而且毫無聲息。如果是其他人，一招以見分曉。
慕容春運起自然決，腳踏九宮步，白鶴晾翅把李龍君的攻勢化解。二人你來我往，激斗在一起，剛開始能分出那是李龍君那是慕容春，到後來只見成串身影在園中飛舞，象兩個蝴蝶在相戀，分也分不開。兩人論功力，李龍君勝在年輕力壯，功力悠長。慕容勝在經驗豐富老到。二人戰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難分勝負。
千招已過，祖孫兩人分別用太極拳、武當長拳、太極掌、震山掌等武當絕學交手，難分比肩。找一空閑，慕容春長嘆一聲︰「龍兒，你不要讓著師祖，我還能堅持住。」「師祖，我沒有讓你啊！你太列害了，我都快堅持不住了呀！」李龍君喘息道。「龍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武功沒有施展啊。」「是的，師祖我有種武功不成熟，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傷著師祖。」
「算了，改天我們再戰。」知道李龍君關心自己，慕容春停形。
「師祖，你的武功和書法融合後比以前圓滑了很多，威力也大了許多呀！掌門師祖如果沒有進步絕不是您老的對手。」李龍君誠懇地道。
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傳出這古樸的小院，慕容春今天特別高興。他的武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多年的瓶頸一朝突破，那心情－－－美。看來，武功的進步要有個好的對手，才能激發斗志，自己有個好徒孫比什麼都強。
「走，都到中午了，我們祖孫倆去喝一杯。」
一名小道士端上武夷山茶葉泡的茶水，輕輕放在石桌上，馬上李龍君聞到淡淡的清香，茶入口香醇、微苦，提神，好茶。一連喝啦三大腕，他才把碗放下。慕容春在旁手拂胡須笑咪咪看著李龍君喝茶，臉上充滿了爺爺般的慈愛。
一會兒，兩葷兩素四道小菜端上石桌，一瓶貴州茅台被拿了上來。
「師祖，你還有這麼好的酒啊！今天我開葷了。」
在武當山如果沒有特殊的節日，是不讓喝酒的，今天師祖破例拿出國酒招待李龍君，看出他突破武功瓶頸是多麼高興！
用夜光杯斟滿茅台酒，祖孫二人邊喝酒邊談論武功，談論人生，談論書法、談論棋道，斗轉星移、時光如駒，天以黃昏。
一老一少站在夕陽下的武當山顛，任由山風吹拂，巋然不動，夕陽把二人鍍上一層金色，顯得那麼高大。
情場失意武場贏/心境磨練志更堅/英雄愛情不氣短/人生道路曲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