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瞧的有些痴了,怔怔的抬眼看著她,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瞧,「你長的真好看,比維哥哥還好看。不過他是一眼看去就能讓人驚艷萬分的,而你卻是需要細細品位的那種天然。」
簡湛南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樂了,開心的將他的衣服揉搓的亂了些,靠近他的耳旁低低道,「你可太抬舉我了,我怎麼能和我那個禍害上司相提並論呢。」想起管維那張臉,那雙眼楮,勾魂勾的緊吶,想不到連這深宮里的小太監也逃月兌不出他的魔掌。那小太監一听她說管維是個禍害,也當即樂的哈哈笑出聲來,被簡湛南急的一把捂住了嘴,「噓,小聲些。」小太監「嗯嗯嗯」的不住點頭,簡湛南才敢放開她的手。
兩人歪著腦袋講了很多,談這宮中的嬪妃,自然說到了一些皇帝現在的寵妃,若妃那是專寵不衰,近日來風生水起的是右相的女兒傅月池,溫溫柔柔的一個大家閨秀,詩文俱佳,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想及此,簡湛南不由冷冷的一哼,這個熵帝的品位還是向著文,溫柔這方面靠攏啊。她發現這小太監總是不時的往著他鑽出來的那個涼亭張望,不由一把敲了他的腦袋,「喂,東張西望,看什麼呢?」
小太監忙一把護住自己的腦袋,痛的嗤牙咧嘴,「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敲我腦袋,被你打笨了我可是會很慘的。」他不渝的揮揮自己的拳頭,一雙清澈的眼睜的大大的,眼中隱隱帶著一些簡湛南有些熟悉的東西,「還有,不要總是喂,喂的叫,我可是有名字的。」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啊。」簡湛南淡淡笑著撇轉過頭來看他,和這個小孩子聊天還真是開心,她忽然之間想到了戰風,是不是自己和戰風是屬于同一種人,會帶著一個面具,遮掩本來的自己。
小太監撲閃著清澈明亮的大眼楮,歪著腦袋,似乎有些苦惱的樣子。簡湛南樂了,「敢情你不想說啊,你不說,那我走了啊,」說著,還真是拍拍,打算走人了,急得那小太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神情惶急,忽然,他傻傻的看著她冒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你的手比我三姐姐的手還要柔,還要女敕滑啊!」
這下輪到簡湛南撲哧一聲笑了,幸虧這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太監,她蹲,讓自己能夠與他平視,「你記住了,我叫簡湛南哦,就住在寫意院,有空就來找我玩啊,我最近還算是挺空的。」說著,就起身,認真溫柔的幫他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服,轉身離開。
「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童音,是那個小太監,「簡湛南,我叫小翼子,你記好了。」簡湛南沒有回頭,只是輕薄的唇角彎彎的一勾,溫溫潤潤的聲音便自飄散在空中,「我記得了。」身後忽然射來兩道探詢的目光,她硬是忍住了沒有回頭,在這宮中,應該就是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吧。
直至簡湛南那縴秀雅致的身影消失在漸漸升起的濃霧中,一角名貴的黑色錦衣從那翠竹叢中飄出,那綴以的金色角邊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小翼子還顧自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消失的方向發呆,察覺到了那涼亭里的人出來,也只是低低喚了句听不甚清的話語,那人神色復雜的盯著那片白霧,忽然沉聲道,「回去吧。」聲音低嘎嘶啞,自有一股成年男子的成熟和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兩人歸去處,環佩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