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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鎖美人香 第三百十二章 大結局(下)

作者 ︰ hcy070206

「滿門抄斬,禍連九族,男為奴,女為娼,天燁谷家當朝一日,此罪罰便存在一日。」眼見劉敏之只是陰森冷笑著並不說話,虞平生已是在一旁冷冷開口,這天燁的刑罰是當初他帶著門生一同所編就,自是對它萬分熟悉。

男為奴,女為娼,幾乎是生生世世的詛咒。

「劉大人,劉愛卿,你以為如何?」谷溟熵眼中透過一絲狠戾,霍然間眼中精光乍現,他怒極反笑,突然置身在劉敏之跟前,卻再不看他人。

劉敏之縱然再如何陰狠,也被這樣的詛咒駭得倒退一步,然而勝者王,敗者寇,眼下自己還不定是那一個寇,縱然自己是寇亦如何,他還是能叫谷溟熵陪他入黃泉。

「你們可是想知道,那位天燁重臣是誰?」谷溟熵見他一臉的無所畏懼,忽地裂開嘴笑了,「墨塵世子,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墨塵認真的抬起頭來,兩道濃眉合著眉間的那道疤痕,深深糾結,「那個人,他叫做劉敏之。」

「啊……怎麼是劉大人?」

「不可能啊,劉大人沒道理這麼做啊?」

「想不到劉大人……」

希希索索的聲音乍然間滿了殿堂,眾人一臉不可思議,均是咬著耳朵不住的輕聲呢喃,竟連是嬪妃之中亦是不住的相議,田妃的臉色慘白的能透出水來,太後在高位之上亦是目露恨意。

「皇上這是怎麼了?不是最講求的就是證據麼?如今左戎王已然身死,皇上隨便脅迫其幼弟便來污蔑敏之,敏之心中覺得過分冤枉。」劉敏之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然而,他忽然听得一聲陰沉的低笑,一時間,額上已是禁不住的冷汗涔涔。

「那麼,若是左戎王墨休本人說的話,劉大人還覺得冤枉不冤枉?」坐在管維身側的兩人慢慢的取下了頭上的大帽兜,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宛然就是似錦那嫵媚動人的臉龐,及那滿臉陰沉的左戎王墨休。

管維听著那個聲音已是一怔,及至側眸看去,看到的是那一張似乎已經印刻在腦海深處,需要不斷翻檢想起的嬌人容顏,心中一顫,一個名字已經在唇齒邊生生打顫,「似錦……」似錦本以為他失去了記憶,就算是在他的身側,他亦想她不起,卻不料他還是迷蒙著眼喚出了自己的名字,恍然間她亦是怔愣著看他,眼莫名的酸澀起來。

墨休慢慢站起身,沉著踏出,一手在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紙張,掂在手心,朗聲道,「大家可以看一看,這里,大都是墨休與劉敏之交談往來的信件,以及一些據點收買土地的憑證,還有的一些,便是劉敏之當初送來的,有天燁邊關防守圖,玉京皇城的構造圖……」

「你當初不是說,圖紙已經都燒了麼?」劉敏之大怒出言,惹的人一陣嘩然。

「劉大人,墨休做事,向來都要做到萬全。」墨休冷笑一聲,轉身便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谷溟熵手上,自己則是轉身便坐回原位。

「劉敏之,你可知罪?」谷溟熵手捏劉敏之所謂通敵賣國的罪證,已是勃然大怒,「將你千刀萬剮,都難消朕心頭之恨。」

劉敏之亦是臉上變得生冷,他快步的退後,站入自己所帶人馬的包圍圈內,冷然而笑,「哼,谷溟熵,是我又如何?通敵賣國又如何,誰敢動我劉家人,我劉敏之便要他不得安生,來人吶,還不將人給我圍起來……」這本是四人商定的暗號,當他喊出這一句時,谷溟岑所帶人馬與劉敏之本帶入殿內的人馬合二為一,以閃電般將皇宮之中的守衛拿下,迅速控制皇宮各要道……

然而,此際他大聲將商定的暗號喊了出來,卻不料,谷溟岑沒有任何反應,竟連自己所帶的人馬亦是如木偶般停在原處,不聲不響亦不動。谷溟岑慢慢的將身子轉向劉敏之,深深作揖道,「劉大人,溟岑,此番要失信了。」

「這是怎麼回事?」劉敏之忽然大吼出聲,驀地像是反應過來,直直的沖了出去,將田繼的衣領抓在手中,用力的將他拉到自己面前來,恨的咬牙切齒,「你竟敢背板我……」

「姐夫,姐夫……我早就勸過你……」田繼驚慌的不住相勸,「姐夫,向皇上認罪吧,皇上仁慈,定不會……啊……」田繼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卻原來是劉敏之怒火四起,猛地咬住了他的耳,若不是一旁早有人拉住了劉敏之的身子,他的耳朵亦將會不保。

杜中辰早就嚇的愣住了,什麼勝算在握,什麼成竹在胸原來都是假的,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將自己的臉緊緊貼在了地面。谷溟熵卻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挪步來到劉敏之面前,冷冷一哼。

「谷溟熵,你不得好死,我要看著你怎麼哭,哈哈……」劉敏之忽然間不住的在掙扎著,猛地撲上前來將他的雙腿狠狠抱住,不管他如何的用腳踹著,旁人如何用手掰著,劉敏之俱都是雙目刺紅的不住往一個方向瘋狂的看去。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妃嬪之處忽然響起一陣尖銳叫聲,隨即一個玄色的人影,身如利劍,已然直直的向著谷溟熵洞開著的後背直直刺來,這一劍,夾帶著無盡的狠辣,滿心的怨恨直直而來,似乎已同蕭翌晨那滿身的怨氣融合為一體,帶著呼嘯之聲,直直向著谷溟熵

而去。

石峰一直都在忙著護著嬪妃們的安全,待回過神來之時,已然來不及。

「不……」這一劍,來勢太過于凶猛,而谷溟熵又被劉敏之用力的抱住了身子,根本不能動彈,眾人還在驚愕之中,那劍已然來到,簡湛南駭然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想也未想,縱身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谷溟熵的背,將自己的後背整個暴露在眾人視線中。蕭翌晨大驚之下,心中忽地一痛,慌忙想要調轉劍頭,卻已是遲了,那劍尖還是自她肩頭一帶而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霎時間,縴秀白衣之上,瞬間便被挑染開了一襲朱紅。

「湛南……」

「湛南……」幾聲驚慌莫名的嘶喊,墨休幾人均是飛躍過來,谷溟岑已然躍過身來,一腳踢飛了蕭翌晨手中的長劍,飛身一擁,就已將面色慘白的簡湛南擁入了懷中,谷溟熵無意中瞥見谷溟岑抱住那個面色慘白的她,心中禁不住不住一顫,已是帶了絲陰狠,一手冷冷的捏向了劉敏之的手,他這一捏,用盡了全力,不及片刻工夫,劉敏之就已然發出一聲慘叫,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瘋狂的笑著,看向滿面惶急,卻偏偏還要應付蕭翌晨的谷溟熵,怒叫尖利笑著……

「湛南,你感覺怎麼樣?」谷溟岑一臉驚慌失措,那臉上的溫潤笑意此際亦只是僵硬著的一個空口=殼,他哆哆嗦嗦的查看著她肩頭上的傷勢,顫抖著手想要抱起她往太醫院趕去,卻不料他猛然發覺身後有人飛快跑來,還帶著滿身的殺意,谷溟岑想也未想,伸手便抓起剛才蕭翌晨的劍,此刻溫潤如玉的眼眸之中,亦帶著一抹凜冽的殺意,他舉手狠狠一刺,只听得一聲劍入骨肉的聲響,冷冷一笑,隨即手略略一翻,竟是將劍在那人胸膛里攪了幾攪……

血自胸膛處不斷流出,莫名驚恐的看向自己流血的胸口,怔怔的看向那個似是決絕,又似是溫潤的背影,冰封了多時的記憶似乎在一剎那間如洪水般涌現,微笑的爺,沐浴完清新的爺,為情傷痛苦的爺,借酒消愁的爺,對著自己溫柔的爺……

他眼前的那一身熟悉的青色錦袍似乎不住的在眼前晃蕩,莫名怔怔的伸出手去,想要再撫模一下那人的臉龐,然而手指在勘勘觸及他的發絲,「爺……」他都來不及抓的一絲他的發。身子已是重重的摔在他的一側……

那一聲微弱的爺終究似一劑清醒的藥劑,讓谷溟岑驟然間回過身來,他忽然瞪大了眼楮,怔怔的看向倒在自己身邊莫名……

「莫名……」蕭翌晨發出一聲慘烈的嘶叫,他不住的想要月兌身過去,卻每每都被谷溟熵他們纏著不能月兌身,太後在位上見到莫名被殺,已經驚愕的站起身來,若不是被石峰攔著,她都要沖將下去。

「莫名,這就是莫名?」簡湛南的眼神微微帶著迷茫,背上的失血,讓她漸感無力,只是看著莫名臨死之前臉上或喜或悲的神情,不知為何,心中一時痛苦哀傷的想要落淚,谷溟岑心中懊悔不已,他不知道自己輕率的一刺,殺的人竟然會是莫名,那個他本是當弟弟疼著的人,他竟然親手殺了莫名……

「放開我……」杜若拼命的在侍衛手中掙扎著,想要到簡湛南身邊,「湛南,湛南……」她不住的叫著,霍然間尋著一絲空檔,狠狠的在那侍衛手上咬了一口,「啊,娘娘危險啊……」她對侍衛口中的擔憂听而不聞,踉蹌著跑向了簡湛南。

恍惚間,有人自他懷里扶出了簡湛南,谷溟岑卻仍舊沉浸在自己錯手殺了莫名中,滿眼恍恍惚惚。碧容譏誚的看了眼如被抽空了神采的谷溟岑,驀地拾起了那地上的長劍,對著他後腦勺狠狠砸落,谷溟岑悶哼一聲,萎靡倒地,碧容看著那邊谷溟熵墨休等人俱是與蕭翌晨纏斗著,她看著簡湛南蒼白的臉,瞧著那一身縴秀,霍然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戾與怨毒,「都是你,你奪走了我蕭莫言的身份,你奪走了本該是我的恩寵,你去死吧!」她驀地發出一聲尖叫,叫囂著已是將莫名給自己的匕首狠狠的朝那個人刺了下去。

「不要……」杜若尖叫一聲,猛地撲在了簡湛南身上,驀地背上一陣尖銳的刺痛,她慘笑著看向自己身下無力呼吸的簡湛南,笑的淒惻。「湛南,汜水橋畔之初見,若兒從未後悔過。」

「若兒,若兒……」視線在越來越的模糊,她怔怔的看著碧容猛地將若兒背上的匕首拔起,笑得詭異,「簡湛南,這一天,我要讓它成為你這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靨,自己的親生弟弟被愛慕你的人錯手殺死,對你掏心挖肺的人要替你死去……對你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哈哈……」她尖聲笑著滿意的看著簡湛南眼中的神色由震驚變得空洞般的慘白,驀地獰笑著捏緊了手中的匕首,已是要重重刺落下去。

谷溟熵纏斗中,無意中見著這一幕,當真駭的心髒都要停止了跳動,心中竟然再未能思考一般,他驀地閃電般將一侍衛腰中的刀一把抽出,以刀為箭,以氣為弓,直直向著碧容射去,石峰雙眼驟然見著那耀眼的寒光,猛地飛身過去,抱住了碧容,以背為盾,想要救她一命,卻不料谷溟熵這一刀用盡了全力,直將兩人的身體一起洞穿,直直的向著殿前飛去,被釘在那里。

如此慘烈的一幕,叫蕭翌晨忽然之間放下了手,墨休等人愣了一愣,隨即便轉身讓了開,羽林軍衛飛快的涌上前,上前架住了他。蕭翌晨看著莫名的尸體靜靜躺在那里,看著簡湛南與杜若似是再無聲息,雙眼在這一刻,已是空洞無物……不斷尖聲叫喊著的劉敏之及杜中辰亦是被谷溟末派人帶了下去,早有人找了御醫過來,一場接風宴上,幾許慘烈……

事後,何求與錢洋親自負責場面的清洗,據當時參與之人之口說道,那劍尖入木三分,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那兩句尸體從上面翻弄了下來,拋入了亂葬崗。太和殿里經過里里外外的沖刷,還用薰香不住的燻過,劉敏之一派之人,抓的抓,流放的流放,新開科舉,大力的提拔一些新人。

七日後,谷溟熵下旨,劉敏之私通外敵,犯有謀逆大罪,劉氏一族發配苦寒之地,唯獨留劉敏之一人在玉京,生活自由,但是誰也不能與他說話,誰也不能對他好,若是有發覺誰人對他表示些微的同情,輕輒皮肉之苦,重輒牢獄之災,此令一下,劉敏之及成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撐不過半月,淒慘死去,死後還無人為其收尸。

半月後,若妃經救治後終于醒來,谷溟熵因其救駕有功,特賜封為芳菲郡主,仍賜芳菲殿為其居所,此後自由出入宮中,可以自行擇配駙馬。谷溟翼被封永安王,從谷溟熵之意,跟隨似錦郡主回鬼方暫居三年。

「三哥。」谷溟翼用力的抱緊了面色有些憔悴的谷溟熵,口中吶吶不已,「小翼就要走了,你要多多保重,簡湛南,若是她願意醒來了,你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快馬趕回來。」他抽抽嗒嗒的不肯離開,似錦及墨休在馬上安靜的等著,然而管維狹長的鳳目之中卻滿帶惶急,一個勁不住的催促,「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們這個樣子做什麼?再不走,天可是要黑了。」

「知道了。」谷溟翼不滿的嘟囔起嘴,狠狠的瞪他一眼,「維哥哥你每次都這麼讓人討厭。」說著利落的翻身上馬,再也不回頭看一眼,揚鞭遠走。

「喂,也不等等我……」那三人已是默契的共同揚鞭遠奔,管維愣了片刻後,驀地亦是大叫著快馬追趕。

谷溟熵怔怔的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一時間,連眼神都變得有些落寞,「牧大師可曾看過她?他是如何說的?」來福怔愣了一下,驀地嘆了口氣,小聲道,「牧大師今早已經替她看過來,只說,那把劍上被抹了毒,雖然毒性沒有那把匕首上的烈,但卻是一絲一毫緩緩侵蝕著人的神經,如今已有半月,她還未曾醒過來,可能也因為親眼看了莫名的死,一時承受不了。」

「河間王呢?他如何了?」

「回皇上,河間王爺最近都待在府中,足不出戶,倒是河間王妃,常常進地牢給杜中辰送飯,還時不時進芳菲殿陪陪芳菲郡主。」

谷溟熵不再開口說話,來福亦是不敢多言,只覺得皇上最近以來日漸沉默,雖然朝中形勢已經日趨見好,都不能叫他臉上露出些笑意。倒比以前的皇上更加的陰沉。

夜涼如水,那一絲一縷的風似乎都要涼沁了人心,寫意院梨樹橫起的那一個粗壯樹干之上,無人的秋千因著夜風斜斜的輕晃著,谷溟熵小心的從房里抱了恍如熟睡般的簡湛南,雙足在地上輕輕一點,便輕身坐上了那架秋千,他輕輕擁著她坐在秋千之上,任自己的身子隨著秋千輕晃而微微晃悠,「湛南,杜若她醒了,她很好,只是她已經記不起她是誰,也記不起你是誰了。小翼,我讓他去了鬼方,管維那禍害好似能記得似錦,抓著機會便不肯放手直跟著往鬼方跑去了。」

「虞相隨著聞俊兩個人,說是要去看遍天下間的奇花異草,在三日前亦都離開了,田妃自請剃度為尼,我準了她,這樣可好,其實你心中一定很是好奇,太後對你的態度,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虞平生的女兒,是蕭翌晨與太後妹妹鄭千錦的女兒,我沒有怎麼難為他,他還是在那個小木屋里看他的桐花……」

「二哥……」谷溟熵終究不怎麼想在她面前提起谷溟岑,但眼下卻亦只能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之處,輕輕的道,「二哥,他獨自一人離開了王府,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我想他必是去找一處滿是青竹或是梨花的地方,去過他想要的生活。四弟和五弟兩個人似是約好了一般,都是偷偷的從自己府邸偷溜了出去,說著要去闖蕩江湖,呵呵。湛南,你已經記得柔妃,那個你口中的小月牙兒,方錦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讓他照顧月牙可好?」

「湛南,你應該是喜歡在秋千上的吧,那種如風般的自由,你一定很喜歡……」谷溟熵痴痴的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幽深的眸子里慢慢的泛起一抹溫柔笑意,他慢慢的俯去,將一個吻輕輕烙在她的眼瞼之上,喃喃嘆息,「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細細碎碎的吻,極是認真,極是小心的印在她白皙的臉頰之上,谷溟熵一手撐在秋千的繩子之上,另一只手卻是托著她的後腦勺,尋著她唇間的柔軟,深深吮吸,秋千因著慣性而動,未梳的長發因著夜風因著晃動,絲絲飛揚,長發飄舞間,逸散在唇齒之間的,是谷溟熵對她的誓言,「三年,湛南,給我三年,三年後,等溟翼回來,我們去找尋,你曾經想要的自由……」

一滴滴閃著珍珠般璀璨的淚珠一粒粒的滾落下來,不時的跌進簡湛南腰間的錦袋之中,斜斜飛在半空之中,垂落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動了動,那有些微弱的三哥亦是被湮沒在極其溫柔略帶著霸道的細碎的眷眷深情之中……

天熵六年春。

芳菲殿里,一夜之間桃花盡數盛開,墨塵一身寶藍色錦袍,一臉緊張的瞧著那緊閉的房門,「枕容,你確定她昨日回來了?」枕容在樹下一個勁的翻著白眼,沒好氣的嚷嚷,「世子,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于五次了。這可是湛南告訴我的,定然不會有錯。」

「哦,這樣就好。」墨塵不由小心的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定自己無恙時,才瞪直了眼仍舊看向那緊閉著的房門,心中不禁納悶不已,印象中,好似以前听簡湛南提起過,杜若她不愛晚起的啊?難不成中了毒後,失去記憶連帶著將習慣也忘記掉了,他還在拼命的往著那里瞧。那芳菲殿的大門卻在此時被人打來了。

「郡主,你覺得怎麼樣?」鈴兒笑嘻嘻的幫杜若取過手中的包裹,一邊又想去拿她手中的一株梨花,然杜若怎樣也不肯松手,「這個是要給湛南的,還是我來拿。」杜若笑的一臉溫柔,驀然間發現桃花開的絢爛,那一瞬間,不知是桃花蕩漾了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她臉上傾國傾城般的美渲染了那滿樹的桃花,「呀,鈴兒你瞧,我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桃花正好開放呢!」

本自在桃花樹上等的略微有些懊惱的墨塵猛然間听到了杜若的聲音,欣喜的轉過頭去,卻不料鼻子一下子撞在樹枝上,他「啊」的一聲慘叫,已是重重的跌下了樹。枕容在樹下不由的撇撇嘴,心中不由的暗自咒罵,怎麼以前沒發現他在戀愛方面白痴呢?

「什麼人?」鈴兒急的要大聲叫了起來,墨塵慌忙大聲叫道,「是我,是我墨塵。」他一邊懊惱的爬起身來,雙眼一瞥到杜若,便沖著她怔怔的笑,杜若看著他的模樣,忽然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墨塵只要一見著她笑,便亦會只傻傻的看她,眉間的那道刀疤緩緩的舒展著,他沒有發現,自己鬢間已然插著一朵開得正艷的桃花……

想看誰的番外可以在評論里說,這是我熬了一晚上寫出來的,貌似不是悲劇的說,唉,希望大家喜歡吧,有些事情就在番外里說了,自己第一個文這樣,我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差,主要你們喜歡就好,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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