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鎖美人香 番外︰思帝——雲想衣裳木想容(5)

作者 ︰ hcy070206

溫柔卻又固執的將她緊緊包裹在自己為她傾心所留的看似狹小卻早已偌大的能包容一切的懷抱里,對她的掙扎視而不見。思帝將頭輕輕抵在她肩頭,握著她手,那樣契合的弧度姿勢,卻是任木想容如何抗拒他都不能放開,「想容,看見你的第一眼,朕便只有一個念頭……」

「皇上的念頭?」木想容的身子在他懷中一震,透著迷蒙的眼眸在剎那間已是一片清冷,她的手不知為何帶著些許涼意,覆在他手里,涼涼的,一絲絲的要沁入心頭,卻接著心內本就炙烤的火烈,復雜的他禁不住怔怔松開了手。

木想容飛快的從他懷里坐起身來,清冷的眸子里,泛著一抹深深的譏誚意味,她絕麗的容顏之上,慢慢的浮上一抹蕭瑟,玉手輕抬,已是一寸寸移向了自己頸間,紅唇帶著一絲魅惑人心的弧度一開一合,帶著薄脆般的話語亦是自那里蕩出,「皇上所想的,也不過是巧取豪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個道理,想容如何不懂?」

思帝看著她縴美的手指一點點解開淡紫的衣衫,看著她的紫衣輕落,露出一大片誘人的香肩,看著她完美的鎖骨之上一片淡淡的粉女敕,雙眼已是一片赤色,還殘留著她涼意的手猛地一下子攥緊,他已然止不住內心的恐懼慌亂大吼出聲,「你要做什麼?」

「什麼東西,都是得不到才美,得不到,才有執念,才更想得到,江山如是,財富高位,女人,亦如是……」木想容冷冷的說著,身上的紫紗輕輕滑落,她面容平靜的伸出手去解穿在身上那唯一一件能遮身,繡有白色桐花的綠色肚兜,哂然一笑,「只是往往得到了,那帶有神秘感的興趣也便消失……」

在那肚兜還未掉落她曼妙身體之時,思帝已是無言的將她一把狠狠抱緊,生生揉捏著只想揉她入骨血,「不是的,不是的,朕不單想要你的人,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飛快的扯落了自己身上暗紫色長袍,他極是小心的為她披上,阻隔了她曼妙迷人的身體,亦是強自忍住了那已然在心中盛起的***,他此刻,只是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將嘴輕柔的拱在她的鎖骨之上,喃喃的輕語,「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想容,你不是朕只想要偷一時的人,你,是朕費盡心機,想要偷一生一世的神……」

木想容的身子驀然一怔,清涼的雙眸之內乍然盛起的,是滿心混雜著莫名情愫及疑惑的惘然,身為帝王的他,想要的,不是容貌絕美之人嗎?最是無情的,不就是帝王家嗎?為什麼,這個人,在蕭府的涼亭之處,能輕易的看出自己內心的寂寞與冷淡,說要進入自己的心間,溫暖的自己心間的桐花常開不敗,那是那般深愛著自己的翌晨都不曾看出,不曾說過的話語;這個人,為何明明能輕易的奪了自己的身子,卻只是抱著自己,說著那些只要自己一生一世的話語……為什麼……

心間有什麼東西在發出那麼一聲聲清脆,她不知那是什麼,卻不覺,內心底處的那一抹盛世冷翠已是悄然迸裂成絲絲縫縫,有什麼不對了,有什麼已是妖嬈荼蘼的讓人心暖,叫人心酸。

而另一邊,蕭翌晨在別莊里已是被灌的爛醉如泥,聞俊亦是因著心中愧疚,所以一個勁的灌著自己酒,虞平生還尚自保持著最後的清醒,看著玄色勁裝之人在自己面前跪下不發一言,就已是知道,這是已然成功,他怔怔的看向那趴在案桌之上,抱著酒壇子語無倫次吃吃笑笑著口中喚著想容的蕭翌晨,心中突兀的閃過一絲負疚感,只為了帝王之欲,卻要破壞蕭翌晨如此溫良的一人的家庭,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你送蕭爺回府,注意了,要悄悄的,不要讓人發現你,否則,你便讓自己,永遠都不要出現。」虞平生在自己的身子重重跌坐下去之前冷冷開口,他將身半趴在聞俊身上,看著那兩個人消失的身影,嘴角無力的綻開一抹微笑,「蕭翌晨,莫要怪我們,你該是要醉一兩天吧,就算你現在醒來,也已經晚了……」

傷害你們,本不是我們心中所想,只是,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明白,縱然明白情之一物,對于我們,是穿腸的毒藥,最不可理喻。然而,還是有人,甘之如醴,就算一死方休,還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啜飲這里面的酸甜苦辣,縱然是一杯苦釀,從頭到尾都只能痛苦而言,但,那樣的情,那樣的愛,誰都不能拒絕。更何況,帝王的愛,來的博大,卻亦是狹小,容不得他人的插足。

清晨的壽陽殿,點翠般的金色一縷縷的撒入其間,白芷服侍著劉妃起身,為她梳妝打扮之時,亦是發覺她的心不在焉,「娘娘,您不舒服嗎?奴婢去宣御醫。」

「不必去。」劉妃抬頭阻止她,怔怔的看著鏡子里自己本是嬌美,現在卻因著焦躁煩郁而漸顯郁色,不由恨恨的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梳妝台上,瞪著鏡子里的白芷,冷聲開口,「皇上這幾日難道都沒宣召宮中任何嬪妃麼?」

白芷小心的低了頭,小聲回道,「娘娘,皇上這幾日,都是在般若居里,沒有傳召宮中的嬪妃侍寢。」

「皇後呢?」劉妃詫異的揚起了眉,直直的站起身來,「皇上難道也沒去鄭婉郁那里?」

「娘娘。」白芷慌忙

將頭垂的更低了些,「皇上這幾日,許是國事繁忙,娘娘您……」

劉妃抬手止住她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口氣微慍,「白芷,你就不能換點新鮮話,每次都那麼幾句,你不嫌累,本宮听著還嫌煩呢。」

「娘娘,奴婢……」白芷心中一顫,慌忙便要跪去,劉妃沉著臉一把撐住了她的身子,嗔道,「每次都這樣,白芷,悶了幾日,本宮也厭了,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吧。」

白芷見她在壽陽殿中悶了幾日,終于是想到要出去走走了,欣喜的激動道,「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肩與伺候。」

「不用了,今日,本宮與你,走著去。」劉妃心知她是真心為自己好,笑著捏捏她的手,已是攜著她離殿而去。

早春之時,宮中百花盛開,滿園繽紛,然而劉妃看著那在御花園中賞花嬌笑的貴妃美人夫人們就心生厭煩,遠遠的看見皇後的一襲高貴金色亦在其間,不由的笑著迎了上去行禮,「參見姐姐,姐姐今日怎麼有空來著御花園賞花?」

皇後見著是劉妃,神色間好似有些怔愣,她優雅的笑了笑,眉目間,是溫和柔美的景致,「春日到了,在苑華殿中呆著,總覺著是悶了些,便出來走走。」

「妹妹也是呢,這御花園,終究是熱鬧了些,姐姐可有興致,要妹妹陪著四處走走?」劉妃不待皇後回答,已是先探手扶上了她的肩,口氣中微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在,「姐姐,天氣這麼好,咱們四處走走吧?」

「好了好了。」皇後被她磨的無奈,只好開口答應,煙翠及白芷本要相跟,卻被劉妃借口太過熱鬧便毀了要四處散心的初衷,白芷與煙翠無法,只好留在御花園中等待她們自己回來。

兩人走走停停,說著一些宮中發生的趣事,這樣一談二談的,話題已是談到了思帝身上。

「姐姐,皇上最近可是在忙著什麼?怎麼……」劉妃見她每每都想著其他話題,生生避開自己或明或隱的提問,心中不由惱恨,卻並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像一個少女般搖著她的手,撒嬌著要她回答。

皇後臉上,有著的,是頗有些忍俊不禁的笑意,她笑著輕輕一刮劉妃小巧的鼻,嗔道,「你啊……」忽然間,她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物,一下子怔住了,「妹妹,這宮中,何時多了這幾株桐花?」

劉妃稍稍收斂了一些嬉笑的張揚,怔怔的抬眸,果真,這曦風潭處的堤岸上不知何時已被人植上了株株桐花樹,顯是剛移植過來的,那樹上的葉子都顯見頹落之勢,而那白色的桐花更是耷拉著,更多的花瓣還頹然的墜落,片片飛揚,有好幾片還打落在兩人臉上,卻讓她們怒不起來,感到的,只是有股年華不似水的悲涼,有種年華易老的蕭瑟。

皇後怔怔的垂落了頭,靜靜的看向那清澈的水潭里,輕輕著道,「到底是何人,為何在曦風潭處種了這幾株桐花樹,宮中以前從未有過。」

「姐姐,或許是……」劉妃本要開口勸慰幾句已被這落花弄的心情低迷的皇後,卻不料突見她眼神怔惘的盯著曦風潭那平靜的水面瞧,她自己亦不由怔惘著瞧過去,看著那水影之中一抹淡紫的倩影,美的恍若這水間的精靈。

兩人驚的霍然抬頭,瞧著那抹空靈卻絕美的身影,面帶驚色,劉妃一時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細的驚艷嘆息,那一襲紫色輕紗之人聞聲側眸瞧了過來,那樣的一個人,只站在那一株正飄滿桐花的樹下,微微一瞥間,就已見流色光華,及至見著她微蹙的秀眉,眼中的深暗,那樣清冷,那樣絕美的一個人,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卻在無時無處都吸引著人只想靠近,她們,怎麼能不知道,宮中,何時有了這樣的,一個冷美人。

兩人眼中均是閃過驚慌的神色,心中竟都只有一種感覺,不管這人是誰,決不能叫皇上瞧見這抹誘人的紫色。

木想容怔怔的看著她二人,三人之間,眼神交匯間,生生的交換著彼此間的疑惑不解,以及那暗自蘊在微涼空氣之中的那些微的不安,她不知她二人是誰,卻見著一個嬌俏秀雅,一個溫和端莊,然那端莊的那一個,身著泛著大紅的金色錦衣,高貴的發髻之上金步搖無風自動,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似乎是這後宮之中皇後才能穿戴的顏色,這樣的金色,晃的她微微眯了眼,思慮之下,她還是緊走幾步,小心翼翼的福身行禮,「參加皇後娘娘,參見……」實在是想不通站在皇後身側之人該是哪位娘娘,她索性頓了頓,接著道,「想容初次入宮,不知規矩,望兩位娘娘莫怪。」

「想容?」劉妃愣了一愣,繼而已是冷哼出聲,面帶不屑,「想容?大膽奴才,看見皇後和本宮,你難道不該跪下,難道不該口稱奴婢,卻還敢在本宮面前自呼本名。」

木想容怔愣之下,不由心中一冷,眼中的清寒亦是越加出挑,然她不想多事,只是裝作恭謹的便道,「不知者不為罪,望娘娘繞過奴婢這次。」她冷冷淡淡的說著,便要跪去。

「小姐……」卻不料,正巧被送風披過來的琴娘看在眼里,不由的大叫出聲,箭一般的沖了過來,「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她惱怒的將木想容護在自己身後,睜大了眼楮看向了劉妃,大叫道,「你是何人,憑什麼要我家小姐跪你。」

「啪」的一聲,劉妃冷笑著輕輕的扇動著自己的手,「可真是不知深淺,衷心的奴才狗啊!」

「小姐……」琴娘委屈的捂住了自己微微腫起的右臉,已是嗚咽著靠近了木想容的懷里。木想容的臉色霍然一冷,來這宮中,實非她所願,卻因為這個要被人妄加指責,惹人生厭,現在更是波及到了琴娘,她如何能忍的下去,輕輕的撐開琴娘少許,木想容已是來到了皇後面前,斜睨劉妃一眼,冷道,「皇後乃後宮之主,她都未開口說話,娘娘您急什麼?」

「娘娘此舉,在明理之人眼中,是為皇後分憂,可在有些人的心中,可是會想,娘娘此番動作,莫不是想要取而代之,無視皇後的存在,恩?」

「你……」劉妃急得心中惱恨,若不是皇後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她都想賞木想容一個耳刮子,她絕世的傾城之姿,尤其是她眼中那股清冷的傲然,更叫她恨的心癢難耐。

等會還有更新,大概在十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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