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鎖美人香 番外︰思帝——雲想衣裳木想容(6)

作者 ︰ hcy070206

「你叫什麼名字?可是剛入宮的宮女?」皇後笑著輕拍劉妃以示安慰,一邊卻是溫和不失威嚴。劉妃本要發作,但身側之人,畢竟有著皇後頭餃,她稍稍按奈下心間的怒意,安靜了下來。

「奴婢名喚木想容。至于……」木想容淡淡的開口,卻在她第二個問題上猶豫了起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皇後的下一個問題,頗有些苦惱的愣在了一旁。

「哼,姐姐,依妹妹看,該不會是什麼宮內的宮女,怕是犯了錯不干不淨的不祥人。」劉妃雖是裝作小聲對著皇後說道,眼神卻頗為陰狠的看向木想容主僕二人。那樣的眼神,即便是清冷如木想容不想生事可以忍下,琴娘卻不能容忍她這樣污蔑自己的主子,就算眼前之人是後宮之中能翻手為雲覆手雨的皇後貴妃,也不能這樣看不起人。

「我家小姐,才不是什麼不祥人,是皇上,是皇上他強留了我家小姐,是皇上有錯,不是我家小姐。」琴娘激動的大聲喊叫起來,一邊不住的要護著木想容。

「賤人,你說什麼?」琴娘的話不僅溫和端莊如皇後听了一怔,劉妃更是被這話驚的滿心驚恐,一個勁的只能顫著憤怒不已,「你再說一遍。」

怕劉妃再次對琴娘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來,木想容冷著臉擋在了琴娘面前,淡而冷的道,「娘娘,琴娘還小,娘娘面前不知分寸,望娘娘……」

「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劉妃不管皇後在身旁不住的拉扯要她安靜下來,她卻是嫌惡般的諷笑出聲,「皇上強留下了你?哼,笑話,怕是什麼煙花柳巷里專勾人心魂的狐媚子,不知羞恥的纏著皇上……」

「妹妹。」皇後亦是覺察到今日的劉妃頗有些不同于往日的秀雅,不禁忍不住開口相勸,熟料卻是被劉妃的凶狠面孔一嚇,叫她生生的驚的退後了幾步。

木想容氣的渾身顫抖,清冷的眸子里生生的迸射出兩道銳利憤怒的光芒,唇角忽然輕輕一挑,反唇相譏,「是嗎?狐媚子?那看娘娘此番模樣,怕是連狐媚子也不如,做不到便是做不到。」

「你!」劉妃終究氣不過,咬牙切齒著冷然一笑,驀地揚起手掌,狠狠的一巴掌要扇了過去。

「啊,小姐……」琴娘驚的尖叫出聲,眼見那用了狠勁的巴掌已是要扇在木想容臉上,眾人眼中,卻猛然間被暗金色一閃,刺痛了人的眼。劉妃一張俏麗美艷面容之上已是生生扭曲著,在陽光下竟讓人覺著猙獰。

那看著病弱卻仍舊高大挺拔的人遮去了大半的陽光,蒼白的臉上,一雙本是斯文憂郁的眼眸里,此際閃爍的憤怒卻是無與倫比的刺人。劉妃的手被思帝狠狠的捏著,白女敕的手腕處漸漸的已是一片青紫紅腫之色。

「啊,皇上,您弄疼臣妾了……」劉妃的話,似乎是從緊咬的牙關里一絲一毫擠出來的,她目中現出哀求恐懼的神色,一邊不住的向呆在了一旁的皇後投去求救的眼神。

皇後驚的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忙撲上前來,拼力的想要拉開思帝,「皇上您在做什麼,那是劉妃啊,您快放手……」

思帝冷著臉,那蒼白的臉上,兩頰之處一抹病態的潮紅顯現,「放手?劉媛,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敢侮辱她,恩?」他手上的力道又忽地加大了一分,那眼中的憤恨似乎是要把她的手腕捏斷才肯罷休,「朕的女人,也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木想容一怔,朕的女人?這四個字似是有魔力般,拼命的往著她鼻尖,往著她的七竅往著四肢百骸而入,直直抵達心底,攪動抓繞著她的心微微的顫。皇後鄭氏婉郁的臉在一剎那間變作慘白,如被冰雪覆蓋著那般毫無血色,朕的女人?皇上……她哀哀的抬眸痴痴的看一眼思帝,心中極是悲哀,「皇上,婉郁與你好幾年的夫妻,從未听到你說,婉郁是皇上的女人這般昭示般的誓言,在皇上的心中,婉郁只是後宮的皇後,是只能在皇上面前自稱臣妾的人嗎?難道就再無其他?」

「皇上的女人?」劉妃扭曲著的臉龐之上,一絲得意瘋狂乍現,她費力的拼命的怒叫著,「皇後,臣妾,這宮中的嬪妃,哪一個不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你……」

思帝眼中的陰鶩愈重,嘴角生冷冷的扯出一抹危險的弧度,驚的皇後撲上去大叫道,「皇上不可,劉妃縱然有什麼過錯,她亦是劉家的女兒,劉家幾朝忠良為我天燁拋頭顱灑熱血,更是在文治上勞苦功高,皇上不可。」

劉家?心中在剎那間閃過一道厲芒,思帝眼中一抹深及肺腑的憤恨飛快的一閃而過,他恨恨的丟開手,劉妃被突然而來的自由驚的止不住踉蹌著後退幾步,若不是被皇後一把扶住,她亦是逃不過跌倒在地的下場,「皇後,你身為後宮之首,劉媛舉止不符皇家規儀,你說該如何處置?」

「皇上,劉妃有此舉動,臣妾亦是月兌不了干系,臣妾願與劉妃一起受罰。」皇後白了臉,慌忙拉了還尚自在一旁憤恨不已的劉妃一同跪下,「臣妾與劉妃,願領禁足三月的懲罰,這三月中免去劉妃來苑華殿請安。」

「好,很好,你們跪安吧。」思帝冷然一笑,霍地背轉了身子,冰冷的話語之中,無一絲暖意的溫度。

「是。」劉妃眼中帶著不甘,卻被皇後強行拉了跪安

,離去。

木想容靜靜的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卻只覺得悲哀和諷刺,她慢慢的轉過身要走,卻瞥及那個蒼白俊秀的男人眼中露出的憤恨與哀傷,那一絲薄薄的哀傷正如那一聲「朕的女人」那般頑固的想要進入她的身體,進入她的心間,生生的要打開她的心房。

「你怎麼……」她剛要開口詢問,驀地眼前暗金色一晃,一個高大秀挺的身影已經罩在了自己面前。思帝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似是夢囈般的輕喃,「我是不是很沒用,連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也動不了,生生被人壓著牽制著……」

木想容沒有說話,只是第一次回應著他的懷,他的抱,那般用力的抱著。琴娘怔怔的看著這兩個人,在漫天飛舞的桐花瓣中,淡紫紗衣,暗金色錦袍之上紛紛撞落白色的大朵大朵花瓣,那麼緊緊相擁,契合的角度完美無缺,擁抱的感覺如此溫馨,恍如山花爛漫,天荒之時,他們就已是這樣讓人覺著馨然。只是小姐,你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劉妃不住的揉著自己那已然紅腫起來的手腕,眼中閃著憤恨的光芒。

「妹妹,你莫要氣了。」皇後不知該說些什麼,說了這些之後便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她怔怔的看向前方,卻沒有發覺劉妃嘴角一抹陰狠一閃而沒,「姐姐,妹妹我咽不下這口氣,姐姐……」劉妃忽地一把握住了皇後的手,冷冷的開口。

臉上現出驚慌莫名的神色,皇後慌忙的向四處看看,驚的一手小心的按在她的口上,小聲道,「妹妹可不要胡說,皇上必是圖著新鮮,過一陣子,便會厭了,倦了。」

「不,姐姐。」劉妃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眼中,笑意盈盈,她看著皇後的眼楮,靜靜的一字一句說道,「姐姐難道沒有看到皇上對那個賤人的模樣,宮中的哪一個女人,能叫皇上如此緊張過,這偌大的後宮之中,又有哪個女人,能讓皇上說一聲,那是他的女人?姐姐,那個木想容,在皇上心目中,絕非那麼簡單只是一時的新鮮,她以後,必定會佔滿了皇上的心,奪了姐姐後宮之首的鳳印。」

皇後被她的話驚的一下子倒退了幾步,劉妃本還要開口,卻已見著不遠處,白芷與煙翠匆匆趕來,她笑著悄悄的靠近扶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小聲道,「姐姐,妹妹說的話,可是有理?」

皇後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驚慌的垂首不去看她略帶瘋狂的目光。

「娘娘,娘娘……」白芷飛快的奔了過來,笑著道,「娘娘,劉大人來了呢,正在殿中等著您呢!」

「哥哥,哥哥來了?」劉妃臉上蕩過一抹笑意,歡喜的要白芷快些扶著自己回去,她走了幾步,似乎才反應過來,自若的重又走了回來,福了福身道,「姐姐,臣妾兄長已是到了,臣妾這便先行告退。」她頓了一頓,驀地一笑,「姐姐的懲罰,妹妹銘記在心,絕不會違抗,叫姐姐難做人。」

她說著,隨即帶著白芷轉身離去,「哥哥此來可是有什麼事……正好,本宮找他有些事……」劉妃悅耳動听的聲音在離去很遠之時,亦能輕易的叫人听見,煙翠見皇後的臉色很是難看,慌忙走上前來扶著她,擔憂道,「娘娘,是不是劉妃娘娘她……」

「不要說了,煙翠,咱們回苑華殿去罷。」皇後心中只覺得煩累不堪,她無力的擺手要煙翠送自己回寢殿,卻在離去之時,深深的望了網曦風潭那個方向,眉眼之間,一抹哀傷無奈悄然隱現。

「哥哥,你此番出宮,能不能幫媛兒一個忙?」劉妃笑著抱著劉敏之的手臂,不住的搖晃著撒嬌要他答應,劉敏之笑著敲敲她白皙的額際,嘆道,「媛兒,你每次要哥哥幫你忙,你倒是說說,哥哥可有不肯幫忙的時候?」

「媛兒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劉妃激動的在劉敏之手上重重一掐,驚的劉敏之愣了一愣,繼而大笑起來,無奈的捏捏她的鼻,他搖著頭苦笑道,「說吧,又有什麼事,需要你哥哥我幫忙了?」他笑著端起白芷送上來的茶盞,哂笑著要往嘴里送。

「媛兒要哥哥幫忙查一個人,一個女人。」劉妃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說道,驚的劉敏之口中的茶水差點要噴灑出來,「媛兒,你,你要查女人做什麼?」

劉妃答非所問,只是一下子丟了抱著的手臂,冷冷說道,「媛兒要查的人,叫木想容,哥哥,媛兒,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目光灼灼的抬眸看向劉敏之,冷笑著道,「媛兒,要知道,她的一切。」

「好。」雖然心中對她這樣的要求疑惑不解,甚至感到了一絲不安,但她提的要求,作為哥哥的他從未讓她失望過,同樣,這次,也不例外。

從宮門外出去,坐在馬車內,劉敏之有些心緒不寧,猛然間听到外面似乎一片喧嘩,應和著吵吵嚷嚷聲,惱的人只想怒聲高罵,「外面出了何事?怎會如此吵鬧?」

「爺。」坐在車外的趕車人小心的回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像听說蕭府之內的夫人失蹤不見了,蕭家家主遣人在玉京城中瘋了似的找,還貼了告示,誰能找到他的夫人賞以萬兩黃金,就算只是提供一些線索,那蕭府給的回報也怕是能讓一般人家一輩子都不用愁咯。」

劉敏之搖了搖頭,無奈苦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當真是能叫人這般不顧一切。」

「可不是麼。」車夫在車外不住的張望著,在空襲中見著木想容的畫像,興奮的大叫了起來,「爺,都說蕭家家主的夫人是位傾國傾城的冷美人,可當真是不假呢,竟是連娘娘也比不上呢。」

「不過,蕭夫人的名字也很是好听呢,木……」車夫不住的伸長了脖子,去看那告示上黑色的大字,「木——想——容。」他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不由傻愣愣的看著那畫像笑了起來。

劉敏之對他這樣大逆的話語,听而未聞,在他心中,最美的女子,亦只有自己從小便很是疼惜了的妹妹,他哂笑一聲,剛要開口要他繼續趕車,只是突然間像是觸了點般僵直了身子,他剛才說什麼,木想容?「你剛才說,那個小夫人叫什麼名字?」他心中一陣激動,猛地一下子掀開了遮著外面與內部的車簾,急聲問道。

車夫被他嚇的愣住了,他小心的伸手指向了那離他們最近的一處告示,不明所以的回道,「爺,是木想容,蕭夫人是叫木想容!」

等會還有更新,大概在十一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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