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當時是我們四個人,等到查寢的老師走了以後等到了十一點,才溜到了廁所里。我們這棟男生宿舍樓就一個廁所,就是樓的左面,挨著牆的一個公共廁所,爬過了這堵牆,就是外面了。先介紹一下吧,我們學校的這幾棟宿舍樓都是這樣的,只有前面有一個廁所,我們這棟樓前面就是女生寢室,當然,我們的廁所離她們的廁所只有一牆之隔。
我是第一次爬這堵牆,還不知道從哪里下腳,他們三個已經上去了。
我按著他們的的下腳點爬上去以後,他們三個已經跳到外面去了,我也跟著往下跳,‘撲通’一聲,牆好高啊!我記得當時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這牆怎麼他媽的那麼高,這怎麼爬回去啊?!
不過,跳出去之後,我感覺的我的心一下就放開了許多,在里面,太壓抑了。
關于爬牆出去上網我還是有一些記憶的︰有一次,我們得有八個人,也是跳牆出去上網,前面四個家伙跳下去以後,我就覺得有點反常,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我們都是在牆里面不敢說話,跳到外面以後說話是沒問題的,這次是怎麼回事?等我跳下去之後,還沒站穩身子,一下就被人摁住了,而且嘴也被堵住了。我大驚,一下就想到這些人是老師,沒想到前幾天收到的‘風聲’還挺準,老師真在這大冬天令下幾度里半夜不睡覺,跑這里來堵人了!我的嘴被堵住了,也沒有說話,就被帶到一邊跟前面四個家伙臊眉搭眼地站著去了。以此類推,後面的三個家伙也被摁住了,八個人在牆邊站成了一排,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的,瑟瑟發抖!
後面怎麼處理的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我們幾個是五點鐘爬起來,到出寢室樓的大門口站了一個早上,冷我們都不怕因為我們穿得厚,被那麼多人一一觀看就有點受不了了,當時我的心里就在想,這根他媽的游街示眾不一樣嗎?!
還有一次是,我們搬到了一個新寢室樓住,住到六樓去了,並且晚上寢室樓的門也開始關了,想出去,必須得從二樓的寢室里跳出去。也是等到很晚,我們幾個敲開了二樓一個寢室的門的時候,一個伙計穿好衣服出來了。還沒等我們幾個給他解釋,這個伙計就把門帶上了,低聲解釋道︰「走,去三樓,我們的窗戶上有鐵網子,出不去!」然後我們幾個就跟著他敲開了三樓一個寢室的門,進去之後,他就開始發煙,那個寢室里的人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接了煙也不說話,就躺回床上去了!
我剛想問一下是怎麼回事,他就帶著我們來到了窗戶邊,借著昏暗的燭光(我們那里到十點就熄燈了,只能點蠟,再找點黑色的紙、床單、被單什麼的,把門縫和上面的窗戶堵上)一看就驚了,一根粗粗的繩子從窗戶外面伸了進來,系到了一個床腿上,這早就準備好了!
這個伙計沒有猶豫就順著繩子就下去了,然後是我們幾個也是一個一個順著繩子下樓,等輪到我下的時候,我一模那個繩子就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麼繩子,而是床單,這根粗粗的繩子應該是幾個床單接在一起的,這些人真有心。
可是當我下到二樓的窗戶上邊的時候,繩子就到頭了,我狠了下心,跳,撲通一聲!
後來,我就問那個家伙︰「怎麼不多接幾個床單?這他媽的從二樓上往下跳,太危險了,剛才我差點沒崴了腳?!」
這個家伙頗具經驗又煞是氣憤地給我說︰「不行,接的多了,老師光查,狗日類老師,連這也查,以前是從三樓接到地下的,現在就接了兩個床單,白天還得拉上去把床單解開再散開,裝著曬曬,狗日類老師還到寢室里去查!」
我點了點頭,就和他們一起去跳牆了。
接著說我們四個跳出牆以後,就模著黑到了挨著黑水河的那條公路上,再走,就舒服多了。
我就跟著他們挨個地到網吧去問︰「老板,還有機子不?」網管看都沒看就說︰「沒啦,你們幾個是通宵不?!」我們說是,網管說等到十二點吧,有幾個不通宵的一會就走了。我們幾個不願意等,就接著去找,一直走到了四路(我們的學校在二路,還好城小也不是多遠)才找到了四台機子,那時,也快十二點了!
後來我通宵通的多了才知道,星期五星期六是人最多的時候,要想在這兩天通宵,必須得提前去訂機子!
這是我第一次上網(初中也有微機課,但沒有聯網,就是敲敲鍵盤),我學著他們幾個打開了電腦,接下來再干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幾個都去玩游戲了!
我看到有個家伙登陸上了一個小方框,還滴滴、滴滴地響了幾下,這個,應該就是球球了。
我走過去問︰「賢的,你類球球號是多少?!」其實,我想問問他,怎麼才能有一個球球號,沒好意思問!
賢的說了一串數字,我沒听清楚,就說道︰「我以前有個球球號,密碼忘了,算啦!」其實,我過去就是想問問賢的,怎麼弄一個球球號,既然前面沒開口,還瞎說自己有球球號,就不能再問了。當時的我,剛來到縣城,看什麼都新鮮,卻極不願意把自己這個狀態顯露出來,問這個球球也是。
別人有的,我也要有,沒有的,就自己去做,等我有了,再去和別人交流。
不知道,這是一種心態還是一種心結。
我坐回我的機子前面,找了有十分鐘才知道,可以免費申請球球號,再弄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弄出個球球號,我真的不會,之後,我就不弄了。但是,我發現自己不弄球球號,也沒什麼可干的,就繼續弄。
弄了有兩個小時,我也沒弄出來,心里急了,不弄了,那天時間多了,自己單獨出來弄。
我就點開了瀏覽器,想找個電影看看,但是,我不會。
我就喊︰「賢的,過來一下?!」
賢的跑過來了︰「咋啦?」
我說︰「你給我搜搜那個XXX,是誰誰誰演的,我剛才搜了,沒搜出來?!」
然後,賢的就給我打開了桌面上的一個能看電影的東西︰「你在這上邊看吧,都有!」
我就在找個東西上找電影,真多啊!但是,我還是不會用瀏覽器找電影,以至後來幾次,我來到網吧,就要找那個東西。
朋友們,這就是我第一次上網,呵呵。後來我才知道︰如果不懂,去做那件事,是多麼的難;如果懂了,都是扯淡。
我用那個東西看了兩個電影,賢的就過來喊我了︰「老牛,走吧,現在走還能回去睡一會?!」
我不想走,但是,他們要是走了,我就走不回學校了,因為我不知道這是在哪兒,學校在哪兒。
我關了電腦跟賢的等了另外兩個家伙一會之後,才出了網吧,冷啊,真冷啊,我第一次知道了冬天不睡覺又坐了那麼久之後,到外面來,是這樣的冷啊!
我跟著他們往前走了一段路,一個家伙突然問道︰「你們誰有紙啊?!」
有個家伙給他掏出來幾張我們平常做題的卷子︰「給,我就知道會有這事,我不去,你去吧!」
這個家伙就接過了那幾張卷子紙,左右看了一眼,就走到了一個小松柏的樹後面,拉了一坨,當時,我想的是,原來在城里,也可是隨意拉屎的啊!
等這個家伙解決完了,我們就聊著往學校走,走到黑水河前面的那條公路上時,賢的說︰「這都快五點了,咱們再轉一會,吃點飯,再去學校吧!?」
那兩個家伙都說道好,我那時是又冷又困,就想著會寢室睡會,再說吃飯不得花錢麼,剛才上網把吃飯的錢花了,就不能再吃飯了。
我迷瞪著眼推月兌道︰「我不去了,不行,太困了,你們三個去吃吧,我得回寢室睡會!」
賢的說道︰「行,你回去睡會吧?!你知道從哪里跳進去不?」他可能知道了,這是我第一次通宵,或者是第一次上網。
我說︰「忘了,你跟我說說?!」
賢的︰「你就從這里過去,往里拐一下,就走到學校的牆那里,你找個有缺口的地方,跳進去就行了!回去睡會吧,還能睡一個多小時呢?!」
我就走了,按著賢的說的,我走到了牆邊,用手模著找了個地方之後,就開始爬牆了。不一會,我就上了牆,但感覺有些不對,好像這牆跟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啊,不管那麼多了,我實在是太冷太困了,順著一個小屋頂就下去了。
跳到廁所里以後,我借著冰冷的月光去找廁所門,找到了之後,我一下就不困了,這是女廁所!
我跳到女廁所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