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過隙小夢

作者 ︰ 沒有回憶11

最近,我喜歡上一部小說接著就就喜歡上了寫它的那位作家,他在他那部近乎回憶錄的小說里寫道,最近回憶起以前的事,當回憶起那些最快樂最幸福的事時已不再那麼高興了甚至有些悲傷,但回憶起那些最痛苦最難熬在那一刻甚至都認為自己難以堅持到明天的事時,反而有些高興,像是人生中的一個玩笑。

繼而,我就想到了自己,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那麼多滄桑,但,在高中那幾年里,我的心確實被那段愛情或是一場暗戀刺的千瘡百孔,疼的淅淅瀝瀝的,在滴血。

接著寫,夏季長跑和升國旗儀式開始不久之後,我們班主任就換了,由一個外面柔弱內心強悍人也強悍的教歷史的漢子,換成了一個沒事就想跟你墨跡一陣有事就是一句‘淨你類理由’接著就開始訓你的教化學的老師,在這里,我就稱他為大馮吧!

時至今日,我打心底里不願意叫他老師也不願意叫他班主任,因為,我煩他,不僅我自己煩他,我們這些從高一到高三九班的不管是學習好學習壞是玩還是不玩的幾乎是每個學生都煩他,就是因為他,在畢業之後,我們班里連個聚會都沒有,怕他來。

怎麼說他呢,哎,現在想想,他只是希望我們能好好學習才強詞奪理地來管理我們,可是,他根本就不理解我們或者是理解了也當做不理解,他就是想教育我們,再加上他那張一有事時哪怕是一點小事時就得意洋洋想訓你的臉,我煩死他了,不管怎麼樣,我在心底里也只敬重他的,畢竟他是老師,可我,就是煩他!

說起大馮,我就想起了我大學時的同學雀雀抬起他高中的班主任時說的一段話︰「當時,我們班的學生都叫他‘狗子’,哎呀,我們整個班的學生都煩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賤,那時候,我們後邊的這幾個學生都怕他在自習的時候跑到後面來偷看我們,就把教室後面的窗戶玻璃用報紙粘上了,他看到了以後,就讓我們整天把窗戶開著,有天上自習課,挨著窗戶的一個同學正在听歌,他突然就從窗戶外面冒出來了,直接伸手去搶耳機和MP3,我這位同學就躲,他直接從窗戶上跳進了教室,我同學就跑,他就在教室里追,跟條狗似的,我們都叫他‘狗子’,只要遠遠地一出教師室的門,我們班的同學就喊,狗來了,狗來了,接著就是一陣騷動,防狗!」

听完了他這段話,我好像明白了一點,高中時的老師尤其是班主任,與學生之間,就是天生的仇人,只不過,有的人不太會處理,這個仇會結的比較深而已,大馮跟我們的仇,結的是死仇,不僅當時我們老在底下詛咒他詆毀他辱罵他甚至跟他面對面的大打出手,到現在很多的學生也都不願意提起他,他太煩人了,比我們那個漢子班主任,差太遠了。

在我眼里,大馮這家伙(當時他比我也大不了了多少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僅次于那個沒事就想裝純的三十多歲的數學老師,這不,他剛一來,就辦了一件事讓我十分惱火的事,調位!

平心而論,大馮這次調位還是挺公平的,他根本就不按學習成績或者是平時的個人表現什麼是只按高矮個,我的成績很靠前但個頭有點靠後他直接就給我排到了倒數第三排,這倒沒什麼,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把我跟差生、仙人、鉤子等那伙子都給排開了,把我跟鴿子跟和鴿子在一起的那個女生也調開了,離十一,也很遠。

坐在倒數第三排左數第四個的位置上,我是怒火中燒,這前面後面都是什麼人啊,怎麼都是我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同學啊,看著那一張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我無名的郁悶,極度的郁悶,可能是因為離開了差生鉤子那幫人,可能是因為離開了就坐在我前面又對我那麼好的鴿子,可能是因為我離十一還是很遠。

過了不久之後,我想明白我為什麼那麼郁悶了,因為在離開了鴿子之後,我對十一的思念或是暗戀之情,就無處寄托了,我慌了,心慌。

郁悶歸郁悶,可我這個日子還得過啊郁悶著過也得過啊,哎,坐在我前面的家伙學習成績不錯但也挺愛聊的,我們打籃球的時候也算認識都叫他差的(不是差生啊,是差的),坐在差的前面是兩個女生其中有一個還算漂亮有點鄰家女孩的感覺,除了差的和這個兩個女生,當時坐在我後左右的幾個人我都不記得了,因為,我跟他們合不來。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熬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就跟坐在我前面的差的熟悉了,又熬了一段時間之後,我跟坐在差的前面的那兩個女生,也聊上了,尤其是跟那個鄰家女孩,就叫他小夢吧!

現在,我也想不起來我跟小夢到底是怎麼聊起來的了,只記得我們聊著聊著,就越過了坐在中間的差的,成了筆友,也不算什麼筆友吧,就是在上自習課的時候,我們倆開始傳紙條了,都是差的幫我們傳的,寫的也都是些廢話,比如,今天,你吃了嗎?

我與小夢成了筆友的原因,跟我接受鴿子的好處而不接受她的愛意的原因是一樣的,我無法抑制自己對十一的思念與愛戀,我只能找另一個女生到我心里來暫時扮演十一的角色,我無法忍受我的心里沒有十一,那種空虛,攝魂奪魄,痛不欲生,所以,我只能找別人來扮演十一,十一,哪怕是別人扮演的也行。

開始的時候,我跟小夢就是亂七八糟的聊,聊的多了就聊的深了一些,比如喜歡什麼明星什麼的,小夢喜歡周杰倫,而我,只願意看謝霆鋒,我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是平行線,沒有交點。

在我跟小夢聊天的那段日子里,可苦了差的了,幾乎每逢自習課甚至是老師在上面講著課時他都給我們兩個傳著紙條,以至于差的這家伙在高二時跟我成了同位以後,都不怎麼願意跟我說話,那時,我從另一個女生的口中听到,原來,差的是喜歡小夢的,奪人所愛,他自然不願意搭理我了。

跟小夢聊著聊著,我就開始給她買周杰倫的貼畫什麼的了,買了很多,而小夢有時候也給我買一張謝霆鋒的,但平均下來我給小夢買五張周杰倫的貼畫她才給我買一張謝霆鋒的,在那個時候,一個男生給一個女生買東西只要不是吃的或是順便帶的,就說明著這個男生對那個女生有點意思,他在追她了!

小夢估計是出于這個原因才不怎麼給我買東西的,不然,她就是在同意我的追求了,她通過這種方式向我表達著,咱們兩個只能做朋友你不要多想,那時,我還真沒多想,只不過把小夢當成了十一而已,我對她那若有若無的感情,其實都是把她當成了十一,對她,我沒有非分之想。

和小夢越來越好的這段時間里,軍、鉤子、西藏這三個家伙,開始說我移情別戀了開玩笑時就罵認真說時就說他媽的你有點對不起人家鴿子,當時,他們三個跟我的關系已經很好了,能罵我也能勸我了,這才是朋友,差生、仙人、海子等幾個人只是跟我開始玩笑不怎麼罵也不說什麼,他們跟我只是面子上的朋友,不管怎樣,我的心里,已經是很愧疚了。

當初坐在鴿子後面時,鴿子對我那麼多的好我都接受了就是不接受她的愛意,現在人剛隔兩地還隔的根本就是幾步遠,我這個狗日類就他媽的想跟別人好了,該罵,甚至是該打,要是鴿子當時沖上來給我幾巴掌,我一定站在那里讓她打,讓她打夠為止!

不過,我想對鴿子說的一句話是,鴿子,我不是有意這樣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愛十一了,對不起。

那些日子里,鴿子也是有事沒事的就跑過來對我好一下,我還是接受著,只是在我跟小夢越來越熱乎時,她再來時,就不怎麼敢明顯地對我好了,我還是接受著,等到我跟小夢已經互買禮物時,鴿子的就不怎麼來了,但是,每當我看到鴿子那雙明晃晃的眼楮時,都能感覺到她對我那股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般的愛意,每當這時,我只能慚愧地低下頭,狠下心來把鴿子的愛意丟在一邊,狼心狗肺般地把她對我的好都忘掉,繼續跟小夢聊著,繼續思念著十一。

某一天,在教室里,一個跟鴿子住同寢室的女生突然跟我開玩笑說,老牛,你這家伙怎麼不要人家鴿子了,人家鴿子多好啊,你啊,真是花心,其實,她是在罵我狼心狗肺,我懂的,因為鴿子對我的好,盡人皆知,他們都以為我跟鴿子是一對。

我愧疚難當,只是唯唯諾諾地跟她解釋著,不是,不是這樣的,我跟鴿子,其實沒什麼的,我跟小夢也沒什麼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在心底里罵自己狼心狗肺甚至是豬狗不如,人家鴿子對你的好對你的愛意,你真的就不懂嘛,你是裝不知道,王八蛋,哎!

鴿子,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也有我的苦衷,你愛我那麼深,我知道,但我愛十一,更深,而且是,無法自拔,你,能理解我麼!?

不管怎麼樣,鴿子是不敢再跑過來對我那麼好了,我記得某一天,我在後面玩的時候,鴿子跑過來像是很隨意但也悄悄地問了我一句,你跟那個小夢,是不是?鴿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隱藏著無盡的悲傷,比悲傷還悲傷。

不是,我幾乎是昧著良心說出了這兩個字,我跟小夢只想聊聊,鴿子大方地笑了笑,走了,我看的出來,她沒有相信我說的這個謊話,她走的,步履沉沉,背影黯然,哎!

這也算是給了鴿子一個交代吧,我這樣安慰自己,然後,繼續跟小夢聊著,越聊越熱乎,在這段時間里,我再看到鴿子的眼神時,越來越暗淡了,她甚至都不怎麼看我了,可能,她已經把我忘了吧,這樣也好。

某一天傍晚,我沒有去吃晚飯,一個人在教室里在桌子上趴著,想著十一,就在這時,十一不慌不忙地走進來了,我的心,一下就慌了,十一,偌大的一個教室里,只有我和十一!

我多麼想走過去,認認真真地對十一說一聲︰你好,再把自從我看到她那一眼之後到此時此刻我對她的思念說出來,十一,我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你願意嗎?

我的心一直在抽搐著,但始終沒有勇氣挪動一步,只能在後面望著十一的背影想這想那,最後,想出了兩眼的淚水,哎,我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心疼的無以復加!

不一會,天色漸晚,同學們一個個地進來了,我無力地癱倒在桌子上,心道,你個蠢貨又失去了一次機會,這時,小夢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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