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差的那陰冷的目光

作者 ︰ 沒有回憶11

我瞪著一雙無神且灰暗且迷迷糊糊且單眼皮的大眼楮望著小夢走到了她的座位上,再望著她那對我笑了一下的那張笑顏如花的小巧玲瓏的臉,再望著她那個如鄰家女孩般的有些孤單的背影,突發奇想,要是小夢成了我的女朋友也不錯啊,起碼,我再想念十一看到十一愛戀十一的時候,應該就不會那麼疼了吧!

看到這里,可能有些朋友要罵了,你這家伙是不是有他媽的什麼精神類疾病啊?!你,說你,明明那麼喜歡十一,剛開始先跟人家鴿子扯,現在又要跟這個小夢扯,他媽的你就不能直接上去跟十一扯一下嘛,就算你跟十一扯失敗了,我們心里也好有個底啊,你可以繼續跟十一扯第二次啊?!

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里唧唧歪歪扯這個扯那個,有意思麼?!你是不是跟我們在這兒瞎矯情騙同情呢,小心哥哥姐姐妹妹弟弟我那天遇到你了,給你來一通‘天馬流星拳,專治氣管炎;廬山爭龍霸,專治肚子大’!呵呵,這是我們那里也不知道是誰編的,流傳很廣!

朋友們,有些人,越是愛一個人,就會越覺得自己不好,越是想靠近一個人,就會越把自己推的離她(他)更遠。

我,就是這類人中的典型,我他媽的連跟十一說句話都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怎麼敢沖上去對十一訴說我的思念,我看到十一,就跟某位邁克爾杰克遜的歌迷親眼看到偶像就要倒地不起的歌迷一樣,還可能會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可能,因為我是一個打骨子里有些自卑的人吧!

接著說小夢,看到小夢坐下以後,我就開始實施我的想法了,從裝滿數學書化學書物理書的抽屜里的最上方,掏出我那本可能是鴿子幫我買的筆記本,然後挑出里面最華麗的幾張紙,撕下來,開始給小夢寫情書,或許,這第一封應該不能稱之為情書,應該叫它求愛信!

初中的時候,我沒寫過求愛信因為我的初戀是水到渠成的那種,也沒怎麼寫過情書或者是什麼肉麻的話,這猛然間要給小夢寫求愛信,還真有點無從下筆,茫然四顧,周圍這些差生、仙人、軍之類的人物,估計都沒談過戀愛,問他們也沒什麼用,鉤子倒是談過,但我不想問他。

當然,如果我這是給十一寫求愛信或者是把小夢當成十一來寫求愛信,估計我能寫滿這七八張紙,可是,小夢不是十一,我也絕不願意把自己對十一的思念寫到給小夢的紙上,所以,我必須得思考必須得謹慎必須得遍甚至于可以借鑒一下曾偷看別人求愛信上的詞語,終于,我寫下了求愛信的開頭,小夢,你好,俗透了。

語言者,君子之樞機,‘談’何容易!寫出來,就更不容易了!我還趴在桌子上抓耳撓腮,上課鈴打響了,躲在教室外面的那些不打上課鈴絕不進教室孩子都跑了回來,差的這家伙也跑回來了,他一坐到我前面就看到了我在寫什麼東西,只不過覺得今天我收下的這張紙比以往的那些紙條都大了一些,也華麗了一些。

「老牛,你這孩的拿這當正事干可不行啊,我看你坐在這里有一個下午了,想著寫啥呢?來,我給你參謀參謀!」差的是我和小夢的郵遞員,他很熟悉我和小夢工作時的流程,一般都是到了上課之後才寫的,今天怎麼剛打上課鈴就開寫了,紙還那麼大,他察覺到我的神情有些緊張之後,就更加擔心了,但仍是開著玩笑跟我說的︰「老牛,你這家伙是不是在寫情書呢?!來,快給我看看,讓老人家我幫你潤潤色!」

差的這家伙的聲音不小,上課也有一會了大家都安靜了,他這一聲喊,听到的人不少,連小夢都回頭看了看我,偷笑,我有些心虛地小聲地罵了一句︰「滾蛋!差的你個狗日類,就不能想我點好,快上你的課吧,我得忙正事呢!」

「老牛,你這家伙不老實哦,你現在不讓我看,等一會讓我遞的時候,我也得看,哈哈!」差的這家伙可能在這之前都已經暗戀小夢了很久了,我這突然插一杠子,他當然得防著我點,看到我不讓他看寫的是什麼之後,他的臉色都變了,連開玩笑的語氣也變了。

其實,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有點對不起差的,因為我不是真的喜歡小夢,而差的是,不過,看到小夢听到差的那句話之後又轉身對我笑了笑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有些把握了,那就寫吧!

慢慢騰騰地寫了一個多小時第二節課快下課的時候,我終于寫好了,亂七八糟的我現在也想不起來當時那張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了,好像是很委婉地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小夢,你覺得,我做你的男朋友怎麼樣?反正,中心意思就是這一句話,其他的都是扯淡,以前,我跟小夢整天傳紙條都是亂七八糟的聊,基本上也都屬于扯淡。

「哎,差的,你給小夢,你個家伙別看啊,我這里面寫的可真是情書!」我捅了一下差的,等他回過頭之後,我並沒有把這個大紙條遞給他,而是先用‘此地無銀三百兩’加上空城計連環計來騙一下差的,想讓他把這封求愛信當成平常的一個紙條遞給小夢!

「哦,我明白了,來,拿來吧!」差的臉色有些發白地壞笑了一下,就搶過了我手中的大紙條,裝腔作勢地要打開我的大紙條,我又拍了差的一下,差的才把這個大紙條給了小夢,小夢習慣性地接過去了。

隔著差的背影,我能清晰地看到小夢打開打紙條的每一個動作,就是看不到她看到那些字時的表情,當時,我的心里還是很緊張的,生怕小夢會不高興或者是直接拒絕我繼而跟我絕交,怎麼說呢,前文我也說過我的長相還行首屈一指,在初中的時候都是女同學追我或者是水到渠成,還真沒給女生寫過求愛信,還真怕會被小夢拒絕!

我怕丟面子,我怕輸,我是一個輸不起甚至也贏不起的人,我就是這麼一個人,王山先生說‘你心黑卻手軟,性烈卻膽虛,且又表里不一,投機貪利’,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因為我輸不起,所以我只能希望著期盼著小夢會同意,哪怕是用我們現在需要好好學習你再等我幾年的理由來拒絕我,也可以啊!在我強烈且忽上忽上且心神不定且直犯困的目光注視下,小夢像往常一樣,寫了一個小紙條給我,還是差的遞過來的。

在我即將要從差的的手里接過小夢給我回答時,我看到差的的臉色很不自然,感覺他比我還緊張呢當然他是怕小夢的回答是同意,他這份的不安後面是一份得意好像他已經知道了小夢會拒絕我似的,我是尤其的緊張看的差的這個表情之後不禁就慌了神心也慌了,小夢她,不會拒絕我吧?應該不會吧!?

我忐忑不安地接過了紙條,幾乎是顫顫巍巍地打開了紙條,只見紙條上面只寫著一行字︰下課後,到操場上等我!

這,小夢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答應也沒拒絕了,這樣就好,我雖然用了一個多小時寫下了那封含含糊糊的求愛信,但還真沒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小夢,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離下課還有十幾分鐘,我的心卻早已提起來了就像一只螞蟻被放到了攤煎餅的那塊鐵板上似的,那個糾結啊那個擔心啊那個忐忑啊那個螞蟻啊,快他媽的折磨死我了,真拿人啊!

差的這家伙好像察覺到了我在後面哼哼唧唧的有些不對,就回過身來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像是安慰,也夾雜著幾分嘲笑,還隱隱約約地帶著幾分敵意,你個狗日類敢跟我搶娘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本來我就夠他媽的心慌的了,再被差的這個狗日類一看,差點沒直接從這里跳出去現在就走到操場上等著小夢對我說同意去,小夢啊,你可千千萬萬別拒絕我啊,我已經害怕的激動的快不行了,求求你拉,大姐小夢!

我慌里慌張就跟下了課就上刑場還要被人唾罵似的地度過了這十幾分鐘,終于盼到了下課鈴的打響,我蹭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來了,小夢在她座位上頓了一下之後,也站起身來了,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我戰戰兢兢地目送著小夢出了教室,再大跨步地跟了上去,目送我的是差的那雙嘲諷卻陰冷的眼楮,迎接我的,是走在前面的小夢那捉模不定的答案,被夾在中間的我,狠了狠心,快步地走進了黑暗里,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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