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那一夜

作者 ︰ 沒有回憶11

總是這樣,每當鴿子掏心掏肺對我好的時候,每當鴿子用她那雙閃爍著愛意的大眼楮望著我的時候,每當鴿子在一字一句對我表達著她對我的愛慕的時候,我就會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陷入巨大的自責之中,陷入巨大的疼痛之中,矛盾自責疼痛的這一頭,是鴿子,另一頭是十一,總是這樣,在關于愛情的時候,我一定會面對著鴿子同時在心里想起十一,我都不知道,這老天是,到底是在懲罰誰!?

其實,事情確實是這樣,但根本的原因在我,在我的猶豫不決在我的懦弱在我的錯,如果當時,我能面對著鴿子或者是十一,勇敢地邁出一步,愛情就是美好的,可是,我始終沒有邁出去一步,總是在將要落地的時候,把腳收了回來。害人害己。

那一次,也一樣,當鴿子那樣明確地給我表白過了之後,我就開始矛盾了,一邊是為鴿子愧疚一邊是為十一舍不得放棄同時還不停地責怪著自己,一如往常的沒有找到出路。

在當天晚上的最後的一節課上,我不停地望向鴿子再偷偷地打量著十一,我想,該向誰邁出一步呢,都不行,還是就這樣繼續折磨下去吧,總會有出路的,我自己找不到出路,總能等到出路吧,多麼愚蠢的想法。

那天之後,鴿子果然是一如往常地對我好著,而我則是一如往常地思念著十一,為她從心里到四肢抽搐地疼著,好在,我還記得邁出了鉤子那道坎,過不今天,我就慢慢地平靜下來了,過著以前的那些日子,還算平常。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在我越是想平靜下來的時候,越是會出一件事或者是出來一個人刺激我一下,讓我繼續承受著折磨,過不幾天,我就發現了一件很令我震怒的事,我們班里的一個男生,竟然開始跟十一套近乎了,再仔細觀察一天,又發現,這個家伙竟然每天晚上放學之後,都陪著十一去操場上跑上幾圈,當時,我的肺簡直都氣炸了——你竟然敢去接近十一,你找死啊你!

高一的時候,我不敢去接近十一,是因為我心中對她的那一份最真最純的愛戀,我認為,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地愛著十一的,而十一,也會在未來世俗允許的某一天,傾听我的表白,接受我的愛慕,繼而把她那一份最珍貴的愛,分享給我。

高二開始到那天,我不敢去接近十一,是因為我心中還在為十一守著那一份美好,雖然我也曾懷疑過我心中的十一美好為十一的不美好疼過偶爾也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可以了,但到那天為止,十一還是我心中的那個十一,如聖潔的蓮花般美好。

你,你,你,李XX,你接近十一是為了什麼,你算個什麼人,你憑什麼敢去接近十一,你有那個資格嗎,你配嗎!?緊接著,我就從很多側面了解了一下這個李XX,拿他跟我做了一個很客觀地對比,客觀,是為了十一,如果這個男生真的比我還合適十一能讓她得到幸福,我願意就站在一邊遠遠地看著,默不作聲。

一,學習成績,我在班里二十名左右,李在班里十五名左右,李贏了一點——可能是對未來的考慮吧,我把學習成績排在了最前面,雖然他的成績比我好了一點,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比他優秀,因為我一直都沒有好好學習;

二,相貌,都說男才女貌,在我們那里的愛情里也要男貌女貌,我長的算不上是出類拔萃但絕對在上游了,李長的算不上是丑但絕對與帥啊什麼的無緣,我贏了——在世俗的眼楮里,愛情里的相貌也是要匹配的,平心而論,我覺得自己的相貌配十一,還是夠的,李顯然不配;

三,品行,簡單來說就是是不是個好學生,是不是個好人,我在我們縣最好的縣一中的學生里,品行是絕對是算在下游的這個我不會逃避但是我心里確實有苦衷,李呢,他絕對是一個好學生,李贏了一點,至于做人,我至今都可以說是夠意思的當然也有對不起誰但夠了,李這個人怎麼樣我沒接觸過,他內心里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他絕對沒我好,我贏了——可能是我一下就想到了很遠吧,甚至都想到了十一這輩子能不能幸福,所以就對比的很深入;

四,對十一,這個,我當時想都沒有想,就認為是我贏了,我從第一眼就愛上了十一為她累了那麼久疼了那麼久忍了那麼久對十一是那麼真摯的愛戀,李拿什麼跟我比,我贏了——迄今為止,對誰我都敢這麼說,還是想都不用想;

五,十一喜歡的,在我心里,十一就像一個古代的女子,而我,雖然身在凡塵俗世里有時候可能比世俗還世俗但我的心里是一個古代的公子,李你心里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你絕對沒有我那麼豐富,十一,一定會鐘情于我的,所以,我贏了——情懷,或者是內心,這個,我覺得在那段最美好的愛情里,是至關重要的;

六,付出,我是願意為十一付出太多太多的,甚至是如果十一能夠得到幸福,我就心甘情願地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李,我認為他做不到,起碼,你會放棄的要比我早,我贏了——付出,為愛付出,在那個年齡里,我願意付出的已經付出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七,勇氣,準確地說是面對生活的勇氣,我相信只要有了十一我什麼都可以去面對了,任何困難我都可以為十一擋在前面,李,你應該是做不到的,因為你沒有經歷過什麼,我贏了——這個,很籠統,包括很多,但我知道,我贏了。

總結了這麼七條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如果這個李XX真的是對十一圖謀不軌而且十一又會拒絕他的話,我一定在第一時間從十一的身邊把他趕走,要是李XX敢糾纏十一的話,我就揍他!

難題來了,我怎麼能判斷這個李XX是不是對十一有什麼非分之想呢,我總不能跟著他和十一去偷听他和十一的每一句話吧,可不這樣做,我還能怎麼樣呢,考慮了一陣之後,我就發現了我不敢去,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不能去打擾十一,更不能讓她發現我,她可能會心煩的。

那一天,我一直都在考慮著,怎麼解決這件事,可是想來想去,還是只有這一個辦法,我必須得去親耳听听,先听李XX,從中午放學開始途徑每一個半空到晚上最後一節課,我都靠到了李XX的身邊,終于在晚上第一節下課之後,讓我從他嘴里听出了一句有關十一的話,雖然他說的很含糊其詞,但我還是判斷出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根本不配跟十一在一起跑步了!

不過,這還不夠,如果十一還是願意跟他在一起跑步的話,我是不能這樣做的,晚上放學之後,我突然驚喜地發現,李XX去找了十一,而十一面色不佳地對他說了一番話之後,就獨自走了,她沒有再跟李XX去跑步,這就齊了!

當晚,我並沒有去找李XX,而還是想確定一下十一對李XX是怎麼看的,于是乎,我就跟著尾隨著十一跟著一大群城里的孩的一路往外走(十一是不住學校的,她住在她城里的一個親戚家里),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每到晚上放學就只有一個女生陪著十一回家,這怎麼能行,這也太不安全了,索性,今天我就送十一回家吧!

其實,我說為十一的安全考慮,就只有那麼一點,大多數就是想多看十一幾眼哪怕都只是遙遠的背影,我這樣做也不是送十一回家而是在暗中保護著十一回家,當然,我也希望十一能在途中發現我,最好以為偶遇再跟我說上幾句話,那樣,我就有無邊的幸福了!

我跟在十一和那個女生後面走在了一大群的行人中,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人多了之後,是這麼的亂,我根本就听不到十一在跟那個女生說什麼,好在,下了樓梯走到校園里之後,我就听到了,十一和那個女生,說的也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話題,也說也笑,那一刻,我曾感覺到十一離我是那麼的近我和她都是凡人多好,而我,最希望她能在途中提到我,哪怕是隨便的一句呢,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十一,又怎麼會知道我是誰呢?哎,痴心妄想!

不過,在出了大門往東邊那座橋上走的時候,我還是听到十一說起了李XX的,跟我想的一樣,她只是把李XX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她是在晚上放學以後去跑步的時候偶然踫上了李XX,李XX就跟十一一起跑了,現在,十一還是想自己跑步的,那樣更舒服,啊……听到這里,我真是長舒一口氣,這樣就夠了,夠了,李XX,你等著!

夠了之後,我就主動地離開十一和那個女生很遠了,已經听到了李XX的事再往下听就是我的不對了,我是這樣想的,就不遠不近地跟著十一兩個人往前走,等走過了學校東邊的這座橋,學生們就分散開了,我只好停下來一會,等著十一和那個女生走的遠了,再不遠不近地跟著,一路上,十一的背影,都是那麼的美好!

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十一是跟著一個女生回家的,十一是步行回家的,十一的親戚家是在二路一直往南走快走到了青年路那里的,十一的親戚家大約離學校有一千五百米,不算太遠也不是很近,走在這條路上的十一,應該也想這幻想著很多很多的事吧,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到愛情,有沒有可能在某一天晚上,也會想到我。

走出了一千米到了建設路上的時候,那個女生就與十一分開走了,十一一個人從建設路往青年路那邊走,路兩旁的路燈有些暗了,我跟在不遠處望著十一那個搖曳的背影,心里的思念突然就涌上來了,可能不止是思念有愛戀有愛情有幸福有未來的很多很多,那一刻,十一在我的心里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親昵,夫復何求!

這樣幸福地想著,我就跟著十一走到了她親戚家所在小區的門口,十一進去了,我在一邊停了一會,就走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對著那個門口坐下,想,十一回到家里之後,應該回看看書吧,看累了就思考一會,再坐到床上看一會書,累了再思考一會,就休息……美好,無論是多麼簡單的事,在十一那里,都是美好的……窗前的燈,窗外月……

想著想著十一的美好,我就坐在馬路牙子上不願意走了,自己就在這里守候十一一夜吧,為愛情為十一,守候一夜算什麼,我願意……那一夜,我就坐在那里看過往的行人,看疾馳而過的車輛,也抬頭看看昏黃的路燈,還抽起了白將軍……那一夜,我時而站著,時而坐著,時而找個地方眯一會,時而對著那個門口狠狠地發呆一會……那一夜,我想了很多的事,自己的事,十一的事,愛情的事,幸福的事,家里的事,未來的事……那一夜,我抽掉了一包白將軍,躲過了三次呼嘯而過的警車,被五位路人當成了有病的人……那一夜,我還是愉快地過去了……

第二天,我困的兩眼直打架腦子亂的令人發指地過了一個中午,然後半睡半醒地過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我就把李XX叫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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