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挨打的是我們了

作者 ︰ 沒有回憶11

華的見是我開的門,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朝里面看一眼,就平靜地對我說道︰「老牛,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點事要問問你。」

華的臉上還有些青紫的傷,那副一直架在他鼻子上的眼楮也沒有了,他的眼神里沒有多少仇恨,但,是不善的,我知道,該來的總算是來了,那一刻,心里猛的松了一下,來吧,來了再趕緊結束,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我再也不敢惹事了。

我回頭看了鉤子一眼,意思是讓他留在這里,鉤子很是擔憂地望著我,想說話卻沒有說出來,我露出了一絲安定的神情,就跟著華的走了,華的還在門外的路上等著我呢!

出了門之後,我才看到,在往北五十米那個我曾經走了無數次的路口,正有一群人在等著大約有二十多個吧,他們一直在向這邊望著,華的在前面走,我輕輕地在後面跟著,望著他的背影,可能,他也有些沉重吧?!

來到這邊之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就帶著那些人圍了上來,那些人什麼也不說,上來就要打,華的卻突然喊了一句︰「大舅,不是他,跟他沒關系,主謀是別的人,我問問他!」

我清晰地記得,華的用了‘主謀’這個詞,在我們那個小縣城里,這樣官方的詞語,是很少用的,但華的用了,那些人就停下來了,那個被華的稱為‘大舅’的人,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問你啥,你就說啥,敢說一句瞎話,我就揍死你!華的,你問吧,問問他到底是誰,讓他把昨天那些人都叫來,少一個也不行!」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華的說那句話的時候,是望著我的,眼神已經很囂張了,這與剛才去叫我的那個他,有很大的差別,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了,原來剛才他還在害怕呢,可能是怕我們屋子里藏著很多人,出來再打他一頓,他走在路上的時候,應該是擔憂了,是擔憂他大舅帶的這些人,會把我打傷,他也月兌不了干系。

等他大舅罵完了這一句話之後,華的的擔憂就消失了,只剩下了囂張︰「老牛,你給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打我的那些人,你認不認識,他們都是誰啊,今天,你給我把他們找來,就沒你的事!」

听這一句話,我那原本被他大舅罵的有些空蕩的心里,突然欣喜了一下,只有極少的一點,但我還是記得,原來,華的還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主謀’,就是我啊,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華的,我上午就跟差生說了,昨天晚上真的是我湊巧路過,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你,哎,你為什麼非要找我啊?!」有些時候,我都在裝,那天那個時候,我必須要裝,被打死也得裝下去,不然,就真有可能被打死,我想。

「老牛,你別跟我說瞎話了,我知道主謀是誰,是鉤子,是吧?!你別護著他了,你就跟我說,是,還是不是!?」華的依舊囂張,但他的怒氣好像不是沖著我的,但他,怎麼知道這事還跟鉤子有關系呢!?

「真不是,哎呀,華的,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跟你說實話,我真的不認識那些人,這事跟鉤子也沒關系,他們,我真不認識啊,我只是從哪里路過等人呢,哎!」我不僅能裝狠,也能裝可憐,我心里,卻還在想著,他是怎麼知道這事是跟鉤子有關系的,是差生跟他說的?是我曾跟華的喝的那頓酒起了作用,他就沒懷疑我?是鉤子對誰說了什麼?是他自己猜的?……

「老牛,你別跟我說這個,我不信,昨天那些人,你一定認識,他們是不是鉤子找的,你快說,你說了,這里就沒事啥事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華的就認準了鉤子,很奇怪,可能,他不止是猜到的,猜的他不敢這麼確定。

「華的,你跟他廢啥話啊,那個鉤子是誰,你,你快去把他叫來,要是沒你類事,你就走,要是有你類事,你們誰也跑不了!你們這些小X孩的,懂個啥啊,不好好上學,還打架,你們會打架不,揍死你們!」華的的大舅,又指著我罵了一句。

「叔叔(fufu),這里面,沒有鉤子的事,也沒有我類事,那些人,我真不認識,我就是從哪兒過,踫見了,真沒我們類事!」要是華的不在這里,我估計我得叫哥,有點江湖氣息,他在這里,我就得叫叔叔了。

沒想到,我這聲叔叔還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華的的大舅,可能也覺得打我這樣的學生有點是身份了,總算是說了一句話︰「你說,你不認識那些人,咋可能啊,你們這點事,我還不知道,你趕緊去把那些人都找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快去!」

「叔叔(fufu),我真不認識那些人,哎,你要是想揍我,就揍吧,反正我是不認識,趕上我了,我認了!」我還在死扛著,也不知道是為了別人,還是為了自己,總之,我沒有那麼害怕了,挨揍就挨揍吧。

我這麼一說,華的的大舅臉色就難看起來了,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就要沖上來打我,華的又喊了一句︰「哎,不是他,你們打他干啥,我就是要找那個主謀!」

這兩個人才算停住了,但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告誡我,再敢說一句能類話,連你也揍!剛才,他們兩個沖上來的那一刻,我是害怕了的也安心了不少,你們打我吧,打完我,這件事,也就算了,沒想到,他們又被華的給攔住了,他說他要找主謀!

「老牛,我知道不是你,你還替他抗啥,只要你說出來,這里就沒你啥事,你要是不說,今天我連你也不放過!」華的說起了狠話。

我有些不忿地看了他一眼,很輕微地一眼,當時,我可能是在想,如果我不看他這一眼,就相當于承認了我跟這件事有關系,我必須看,這一眼,就是賭了一把,華的要是覺得我看的不對了,就會讓那些人來打我,要是他覺得我看的對了,就更確定,我跟這件事沒關系。

還好,我賭贏了,華的好像有點理虧了,逃避了一下,但很快又囂張起來了︰「老牛,你說你不認識那些人,咋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你跟他們說話了,你說吧,你不說主謀也行,就說你認識的那個人,你說出來,就沒你的事了,我去找他們!?」

我不知道是害怕的狠了,還是心虛的狠了,突然就冒出來一句︰「我是認識一個,但是,我不能說啊,華的,你說說,這事要是換成是你,你能往外說不,我不能,」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剛才就想沖上來打我兩個人中的一個,突然就沖上來踹了我一腳,而且順手從他的袖口里抽出來一個鋼鞭,指著我罵道︰「你個狗日類在這兒裝啥,快說,不說揍死你!」

我被踹的後退了幾步,但捂著胸口又走上來了,是對著華的的大舅的,我知道,只有求他才行︰「叔叔,真的就認識一個,但他沒有參與打華的,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他了,跟他說了兩句話,他也不認識那些找華的類人,你要是讓我說他的名字,你還得找他去,我不能說啊!」

「老牛,你不是剛剛還說,你認識他們里面的一個嗎,怎麼又改口了,你是不是坑我類啊,老牛,你要是再不說,你今天就走不了!」華的听的仔細,他听出來我改口了,就問了一句。

「我剛才說錯了,你不是說你見我跟人說話了嗎,我就是跟一個認識的人說話了,但是,不是他,他跟那些人沒關系,也不認識,我咋著能說人家類名字啊!你不是想出氣嗎,打我一頓吧,反正,我也不認識啥人,哎!」我還在裝著,捂著胸口。

華的猶豫了一下,就被他大舅拉到一邊商量去了,我隱隱約約地听到,他大舅說先把我打了,華的說不行主謀不是他,可能是那個鉤子,他大舅後來說了什麼,我沒听清,但好像又听華的說了一遍鉤子的名字……

「老牛,你是咋著回事,今天我帶人來,不是沖著你來的,你就給我說說那些人的名字咋啦,放心,你說了,他們也不敢找你的麻煩,我大舅會收拾他們的,老牛,你說吧,你說了,都沒事了!」華的重新走到了我的身邊,但一直圍著我的那幾個人走了,走到他大舅那邊去了。

「華的,你要我咋著給你說,你才相信啊,我真不認識那些人,我是跟一個人說話啦,但他們都不認識,今天,你帶著人來找我,哎,我真是沒話說了!」我見圍著我的人走了,以為他們是相信了我的話,膽子稍微壯了一些,但絕不敢不忿囂張。

「老牛,你覺著我能相信你類話不,今天,我沒打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我給你說,昨天那些人,一個也跑步了,要是這事也跟你有關的話,你也跑不了!」華的覺得我在騙他,囂張就是沖著我來的了。

「華的,你今天帶著這些人來,我知道你厲害,我也沒啥辦法,哎,你想咋著就咋著吧,我反正不知道,你,哎!」我說。

「老牛,你還跟我說這話是不,你,」華的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鉤子被他大舅帶來的兩個人給叫到這邊來了,這時,華的猛然間轉過頭去,眼神里,突然凶惡了許多,指著鉤子就怒不可遏地喊了一聲︰「就是他!」

華的的聲音還沒落地,就已經有幾個人朝著鉤子圍上去了,不到一分鐘,鉤子就被打倒在地,我看到有人拿出了刀子和鋼鞭,在朝鉤子身上招呼,心里一下就慌了,對著華的央求道︰「華的,華的,不是鉤子,跟他沒關系,你快攔住他們啊,帶你去找那些人行不,你听我說啊?!」

華的卻不肯听我說了,連臉上都布滿了怒火,背對著我,專心致志地看著鉤子蜷縮在地上挨打,我還在央求著他,他卻再也不理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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