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回事 一個接著一個

作者 ︰ 沒有回憶11

我是和萌的一起被叫去的,那天晚上挨打的時候他也在,我們一前一後到了校長室的時候,這位副校長已經問了鉤子許多話了,華的不在里面,好像華的的一個家人在,盤問進行了一個小時,校領導就做出了決定,華的和鉤子都被開除,我被記過處分,萌的沒事……

鉤子的家人一直在跟校領導商量,華的的家人也商量,但校領導沒有讓步,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其中牽扯的太多,他們說,如果不服學校的處理結果,就要把這件事送到公安局去處理,鉤子的家人和華的的家人都不說話了,我一直沒敢說什麼,萌的看我的時候,也沒有憤怒……

當天下午,第四節自習課的時候,學校就在每個教室都有的喇叭里,通報了這件事還有處理結果,鉤子和華的的都被開除,我被記過處分……這應該是我的名字,第一次被縣一中宣讀,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的……我在桌子上趴了一個下午,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人來跟我說話……

晚上放學,鉤子就來了,帶著一個鴨舌帽遮住他頭上的紗布,我、軍、西藏、鴿子、牛啥紅五個人給鉤子收拾著東西,誰都多說什麼,一直把鉤子送到了租住的房子里,鉤子說,他家里人已經為他找好學校了,是在我們一中西邊的一個高中但比一中差遠了,我愧疚難當,軍幾個人也是沉默,偶爾說一句,也是極其壓抑的話,我們一直坐到了晚上上課,他們去上課了,我沒有去,陪著鉤子……

第二天中午,我才去了學校,小烏在大班空的時候,帶著檳子來找了我一趟,說了幾句就走了,他讓我中午去找他,我挨到了中午,去找小烏了。

「老牛,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怎麼鬧那麼大,前幾天,你來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小烏自己在等我,神情很是急切。

「哎,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在問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啥?!」我的語氣很沉,頭也低了下去,在反思著,初中里,從小學到初中連一次遲到都沒有有過的我,怎麼會落到了這種地步,記過處分,我還配說自己是縣一中的學生嗎?!

「恩,老牛,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那個,以後就好好的吧,別惹事了!」小烏仿佛早就預料到了,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他還是相信我的,我還能優秀。

「我知道了,有了這一次事,以後我再也不會惹事了,那個,你最近怎麼樣?」我把頭埋得很低,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每當有人從我後面過的時候,我的心總會不自覺地沉一下,他們,知不知道,我就是昨天被通報的那個學生?

「我沒事,鉤子被開除了,是吧,老牛,你也別太難受了,這些事都過去了,我相信你,以後就好好地吧!」小烏見我這個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勸我了,只能附和。

我猛的把頭抬了起來,總算有了一點生機︰「哎,小烏,這次你考的怎麼樣,在全校排名多少,應該不錯吧?!」

小烏也有了點精神,但把興奮隱去了︰「考的還行吧,在全校七十五名,本來還可以考好點的,考數學的時候,我犯困了,對了,你考的怎麼樣?」

從一千多名一下跳到了七十五名,在我們這個全縣精英的學校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小烏就做到了,我的心猛的一驚,小烏的厲害真不是我能比的,他好了就好了,但我顧不得了︰「我沒看成績單,也就是那些吧!」

「恩,老牛,這事就過去了,你還是好好的學習吧,對了,咱們吃飯去吧,到外面去吃!」小烏說了三次讓我過去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我是一個很難過去的人,哎,要是能過去,多好。

「不去了,你去吃吧,我回去了,有事的話,你就,沒事了,我走了。」我本來還想說一句讓小烏有事去找我,卻深感說不出口了,自己不就是因為有事才落到了這種地步嗎,還能有什麼事呢。

「老牛,有事,你來找我吧!」小烏說的這個事,與打架什麼的無關,只是在說,要是我想找人談心了,就來找他,我停下來,對著小烏笑了笑,佝僂著身子走了,我直不起腰來……

回到高二九班,我頹然地坐到了晚上,鴿子輕輕地走過來了︰「老牛,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想也沒用,還是往後看吧。」

「我知道,鴿子,謝謝你,我沒事的,一會就好了,你放心。」鴿子的關心,雖沒有小烏那般深切,但總是比小烏來的實際,有很多時候,我都感動地想抱緊鴿子,可是,我總是不敢邁步上前,我還期望著愛情,但可能失去了愛情。

「恩,你沒事就好,我知道,你是能想開的,好了,你自己坐一會吧,別忘了吃飯。」鴿子對著我笑了笑,就黯然地走了,以前,我從沒覺得鴿子的笑容能夠這麼溫暖,那天傍晚,卻深深地感受到了,也感受到了她那個黯然的背影,為我背負著多少辛酸苦楚,可是,如今的我,還配去接受鴿子的愛麼,不配了吧。

晚上,第二節是自習課,班長李飛飛拿著我們班的成績單,開始念名字,念到第二遍的時候,我才听到了里面有我的名字,李飛飛說︰「這些同學,去教研室給任課老師打分,快去吧!」

班里的一些同學去了,我卻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李飛飛朝著我走過來了,問我怎麼不去,我沒答話,接過成績單看了看,原來,我上一次的考試成績挺好的,在全校兩百多名比那個李XX還好的多,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真是滑稽,之後,我就站起身,去了。

在我朝著前門走過去的時候,班里的不少同學都在看我,估計她們和他們都沒以為我不是那些成績好的學生去打分,而是去接受什麼處罰,都懷疑不已,我不可置否,你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就是這樣。

可能在走過去的時候,我也在乎了一個人,十一,你會怎麼想我呢,這樣的我,你還能看在眼里嗎,我不是去接受處罰,而是去打分,我的成績在全校兩百多名,我還是有優秀的地方的,你,還能接受我嗎?

來到教研室以後,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好學生,極是詫異地望著我,愣了一會,才遲疑著問了一句︰「哎,你也來了,你是替誰來的啊?!」

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我替誰來的啊,老子是成績好,才坐在這里的,當時,我一下就憤怒到了極點,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把我那唯一的優秀也給抹去了,沒有了成績,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了,但他,還是說了。

憤怒歸憤怒,我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來,有什麼不快,坐在這個擠滿了優秀學生的教研室里,開始給任課老師打分,心里沉到了極點……

第二天中午,大馮突然就把我交出去了,這一次,連我都以為他是要處罰我了,但是,他沒有︰「XXX,這件事就過去了,以後,你也別想那麼多,好好地學習吧,你的成績不錯,別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們……」

原來,是大馮看了我們班的成績單,叫我出去是為了安慰我一下,那一刻,我心里也是有感動的,我沒有想到,出事之後,第一個承認我還有一絲優秀的人,竟然是他,他還是我的班主任吧……

回到教室之後,我坐在位置上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其實,在這件事里,我錯的也沒有那麼多,而且,過去的就過去了,我還是有一絲優秀的,只要以後,我不再犯這樣的錯就行了……

中午放學之後,鴿子又來找我了,坐的離我遠了一些,但笑容依舊是那樣的溫暖︰「你上次的成績,考的那麼好啊,真是沒有想到,我,呵呵,以後,你就好好學習吧,咱們幾個之中,就你跟牛啥紅最有希望,我,我很希望你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鴿子的這句話,停頓了兩次,第一次是她說沒有想到,是的,可能不只是她沒有想到,班里的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當然也有不在乎的,連我也沒有想到,第二次是在說考大學的時候,她可能知道,她考不上很好的大學,而我,是有希望的,所以,自卑了一下。

可是,鴿子又怎麼會想到,那時的我是多麼的自卑心疼,我覺得,能有鴿子陪著我的話,我已經很知足很知足了,我還能奢求什麼呢,要是可以的話,我願意跟鴿子在一起,永遠地在一起,可是,我沒有說出來。

鴿子又安慰了我一陣,就出去吃飯了,我也去吃飯了,一前一後,過了不幾天,鉤子就轉學走了,那天,我送了他很遠很遠,為了很多……

過了大約有一個星期,我就把那件事給忘卻了,開始以自己成績為豪,但心里有時候會沉的喘不過氣來,班里的同學,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用一個復雜的眼光看我,女生有些可惜,男生有些怕,就連差生也有些怕,哎,都過去了……

再過一個星期,我就不再想那件事了,只是有時候,會很想很想鉤子,不知道他在另一個學校里,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再出什麼事,應該沒有吧,我的朋友,希望你好,我自己,也好了。

寫到這里,其實,並不是過了最精彩的,而是才剛剛開始,下面的一件事,才是讓我最痛心的,也是讓我開始沉淪的理由,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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